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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聪明，非常非常聪明，即使是安东尼奥－福特这样的老狐狸也没有能够识破她，但她始终无法摆脱这样的思维模式，这是从小到大禁锢她灵魂的牢笼，穷其一生试图打破，却总是兜兜转转回到原地。”
但是——
“但是，你看看，奥黛丽成为了安东尼奥－福特的妻子，也许，我们应该查查她和福特的结识过程；然后再看看奥黛丽又是如何想起鲁伯恩这个小角色的。”
“毕竟，他们上次碰面已经是多年前，在纽约肯定发生了某些事，奥黛丽才突然想起这枚棋子，然后设置一个陷阱，等着我们跳进去。”
“回想一下，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往，她杀死了玛德琳－索恩；为了解决引渡问题，她在耶什华大学谋杀了两个人。”
“为了证明我是错误的，不是为了让我在媒体面前栽跟头，而是为了证明我对她的判断全部是错误的，她又谋杀了两个人。”
瑞凡猛地一下站起来，大步大步朝着电话冲了过去，短短不到三十秒，瑞凡就挂断电话满脸喜色。
思绪打开，种种灵感泉涌而出——
瑞凡知道，他们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都已经全部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边顺着莉娅－佩拉和乔－鲁伯恩的证据整理思绪，一边则保持耐心等待。
“而现在？”
叩。叩。叩。
“汉普顿检察官办公室的电话。”
那双眼睛，依旧慵懒依旧随性依旧满不在乎，但如此明亮清澈，没有回避没有闪躲，落落大方地望过来。
“就在刚刚，哈斯法官给检察官办公室致电了，大发雷霆、怒不可遏，他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罪犯。”
柯克开心地笑了起来，“放心，这是面粉制作而成的，素食。”
那个正面交锋之中让柯克难得狼狈并且手染四起谋杀案却依旧逍遥法外的奥黛丽，这好像不符合人设吧？
瑞凡还是不确定——
检察官办公室里，只有柯克的声音在响动，不疾不徐，不慌不忙，平静的语气里却流露出一丝冷漠。
在奥黛丽－福斯特的案子之外，纽约每天依旧有着大量案件发生，每个人手头都有三件五件悬而未决的案子，包括瑞凡也不例外，但他现在静不下来。
瑞凡一把抓起柯克桌面上的零食，就往嘴巴里塞，吧唧吧唧地咀嚼起来，然后耳边就传来柯克懒洋洋的声音。
柯克这家伙！
也许，柯克确实已经看透了奥黛丽。
该死。
瑞凡有些窘迫，调整了一下坐姿，“咳咳”，清清嗓子掩饰自己，轻轻挥舞了一下拳头，故意压低声音，满脸正色地呼喊了一句，“惩恶扬善，伸张正义。”
空气，有些焦灼。
“玛德琳－索恩大摇大摆地前往他家，就在院子里，他的妻子和孩子在花园和门廊里，然后她当面威胁法官闭嘴，不要牵连福特，她让法官随意开价。”
警察广场一号，总调查司三组。
不仅荒唐，而且狂妄。
瑞凡的指尖轻轻敲打桌面，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却完全心不在焉，焦点根本就无法专心在画面上，视线余光飘向办公室，人人都在忙碌自己的工作。
冰冷，而哀伤。
“犯罪，这是她唯一知道的办法，也是她唯一擅长的办法。”
就好像现在。
瑞凡认真想了想，“你是说，我们应该调查一下过去这几个月时间里，鲁伯恩和福特的轨迹重合，又或者是福特和罗奇诊断是否在任何场合有联系？”
空气，又重新欢快起来。
剩下的，需要凯莉自己思考，柯克不能代替凯莉做决定。
凯莉抬起眼睛看向柯克，没有开口，直视柯克的眼睛——
奥黛丽是一个危险人物，和连环杀手比较起来也毫不逊色，不仅冷血，而且扭曲，同时还聪明，最重要的还是未知，没有人能够预测她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