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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克一愣，“什么？”
瑞凡看了内特一眼，“你没有告诉他吗？”
身体，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就只是疲倦，深深的疲倦，仿佛将灵魂深处的所有伤口全部掏出来展示一遍，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再也无法坚持下去，黑暗就如同潮水一般侵袭而来，世界也跟着遁入黑暗。
柯克翻了一个身，尽管满身疲倦，尽管精疲力竭，但均匀起伏的呼吸却显得恬静安详，完完全全进入梦乡安睡，眉宇舒展开来，似乎再也没有烦恼。
却没有想到，膝盖一软，差一点点就要跌坐下来，于是干脆弯腰用双手支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喘气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后怕差一点点就要击溃防线。
他似乎已经许久许久不曾看到这样的夕阳了。
心脏，狂跳不止。
内特一愣，却并不意外，他正准备开口吐槽一下的时候，不远处就传来瑞凡的声音，“柯克，你醒了？”
柯克静静地看向内特，而后嘴角轻轻上扬起来，“小河，你可以调查一下奥黛丽和安东尼奥是如何认识的，也许奥黛丽现在确实真心爱上了安东尼奥，但事情的开始却并非如此。”
没有开口，只是一个眼神，但这就已经足够。
内特抬起头看了柯克一眼：？
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恍惚之间，柯克就有些错觉，这是在他们曾经下城区的公寓吗？所以，他这是又重新穿越了一次吗？
一直以来，内特也在试图证明这一点，但今天，他却有些犹豫，“如果我需要你的帮忙呢？”
没有解决的问号有很多，他应该从哪一个入手呢？
“嘿，我是诺曼，柯克的临时保姆。”
“哦，对了，我们可以透露一些风声，奥黛丽去寻找法官的时候，其实是为了推卸责任，确保自己的签证不会被取消。”柯克又补充了一句。
“那是帕托，平时也经常帮助柯克。”
柯克耸了耸肩，“有安东尼奥－福特为她支付律师费用，她不选择庭审才奇怪呢。但剩下的事情都是检察官办公室的事情了，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
噗通，噗通，噗通——
一直到坐直起来，柯克才意识到这里是警察广场一号，这里没有什么时间循环，他也没有重新穿越。
一路冲刺，一路狂奔，终于飞快赶到了警察广场一号，也终于看到了躺在沙发蜷缩为一团的柯克，但内特反而愣住了，一个紧急刹车就站在了原地。
“啊，好主意！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拜访凯特了，那我们出发前，先去超市买一些食材当作礼物吧。”
当柯克睡醒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是夕阳漫天，没有高楼大厦的阻拦，灿烂的霞光穿过落地玻璃窗塞满整个办公室，世界被染成一片艳丽的橘色，钢筋水泥的纽约也跟着柔和起来，展现灰色之外的色彩。
瑞凡再次看向柯克，“这个案子，凯莉担任检察官，但内特将参与到主要工作里，这可能成为他职业生涯的转折点。”
如同“土拨鼠之日”一样，在一个时间环里不断循环循环再循环，但是，任务是什么？他需要拯救什么？
但想了想，那些问题好像都不重要，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晚餐吃什么？”
慢了好几拍，柯克才注意到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内特，他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低头忙碌自己的工作。
内特转过身，看到瑞凡那张留着胡渣邋遢的脸庞，特别是那个帽t显得格格不入，他以为警察广场一号的服装要求就是西装衬衫，但显然不是。
那些不安，那些恐惧，那些慌乱……终于能够全部宣泄出来，一直到此时，内特不断跳动的眼皮才终于找到了安静，平复下来，一切都静谧了下来。
终于，内特心神一松，放松下来。
内特满脸冷漠，没有开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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