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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柯克点头，“也许，他没有清洗干净，还留下一些痕迹。尽管希望不大，但犯罪现场司还是需要试试看。”
柯克轻轻点头表示赞同，“至少从目前来看，尸体皮肤表面并没有出现缠绕的捆绑痕迹，我们需要等待进一步尸检。”
一个念头，在脑海深处苏醒，然后瑞凡的情绪就刹那间失去控制，爆出一句粗口，“草。”
柯克有些走神，注意力微微不集中，聚集在伤口上的视线溃散开来。
顺着柯克的话语，瑞凡的视线也落在尸体上，细细打量起来。
手腕的捆绑伤痕。
“漂白剂。”
一时之间，瑞凡也不确定，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你闻到了吗？”
“如果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这也意味着，他拨打911之后，不仅快速清理了现场，擦拭自己留下的痕迹；而且收拾了绳索，清理杀人工具，最后从容不迫地离开现场，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全身而退。”
前脚才刚刚送走奥黛丽－福斯特，后脚就迎来连环杀手？
笑容就在柯克眼底浮现，眉宇也跟着舒展开来，打了一个响指，“小河，我们需要犯罪现场司采集现场不同位置的痕迹，特别是漂白剂清洗的周围。”
柯克却是一脸认真，“你没有察觉到地板有些粘粘的吗？”
瑞凡也跟着细细打量一番，却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怎么，有发现？”
因为死亡时间并不长，似乎还能够感受到没有冷却下来的血液温度，尸体没有完全僵硬，尸斑还没有出现，无从判断死者临死之前的血液流动状态，也无从判断死者是否遭受殴打，那些淤血痕迹暂时还没有浮现。
瑞凡再次呼唤了一句，“柯克？”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我有一个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瑞凡抬头看了柯克一眼，而后就注意到柯克的视线落脚处：
“他，应该站在这里，又或者是先坐着，再站起来。”
尽管柯克的嘴角依旧上扬，却没有了笑意，那种不寒而栗的恐惧唤醒鸡皮疙瘩，房间里涌动着一股寒流。
“而且……”
尽管柯克没有继续往下说，但瑞凡还是明白过来，“我听说，那都是有专业训练的，包括打什么结如何缠绕等等。”
话虽如此，但瑞凡还是打了一个冷颤——
柯克停顿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了，“捆绑痕迹。我正在观察伤口，试图识别捆绑道具的种类。”
然后——
“你看，家具都不够沉。”
瑞凡脑海里有一个不详的预感，然后就看到柯克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身后，绕着尸体走了一圈，似乎正在寻找什么，最后在后方的位置停了下来。
瑞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满脸嫌弃地发出干呕声，对着柯克连连摆手，“画面感太强。”
“你知道，捆绑，这也分为专业和业余。现在有不少增加卧房生活乐趣的道具，配套专业用具着实不少。”
柯克环顾四周一圈，而后摇摇头。
“就目前来说，我们无从判断，那些漂白剂是什么时候使用的，但从整个情况来看，应该是死者死亡之后。”
瑞凡深呼吸了两下，只有血腥气，他又闭上眼睛，再次深呼吸两下，眉宇微蹙，隐隐觉得有些刺鼻，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嗅觉还是不够灵敏。
瑞凡可以察觉出来柯克并没有说完整，但柯克一贯如此，他有着独特的视角，往往能够发现不同的细节，他还是再次看了一眼捆绑痕迹，脖子、手腕、脚踝的绳子全部都已经被解开，并没有留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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