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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电梯口的时候，转过身，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只是看到那个身影推门进入一个房间，也消失了。”
柯克摊开双手，“不听你的，你抱怨；听你的，你也抱怨，小河，你确定不是中年危机提前爆发了吗？”
瑞凡，“你才中年危机。你才是中年！”
“然后。”
想了想。
“一个黑影从后面冒出来，我想着，可能是邻居，我连忙低头，不想被别人看见，加快脚步走向电梯。”
但是，柯克并没有停止——
瑞凡默默地看向天花板，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但是，脑海里的画面感却格外清晰，耳边传来柯克的声音，声音如画笔、话语如色彩般，徐徐勾勒出生动的画面，记忆栩栩如生地将细节全部展现。
柯克眉尾轻轻一扬，“看来，你们度过了一个温馨的夜晚。”
“你刚刚是催眠了他吗？”
“闭嘴，你们都最好给我闭嘴！”
然后，瑞凡再次往嘴巴里塞了一口汉堡，什么吃素，见鬼去吧。
当他们抵达法医办公室的时候，瑞凡已经啃了三个起司汉堡，过去这段时间压抑的食欲一口气爆发出来，以至于才刚刚推门进入停尸房，胃部就开始咕噜噜地响起来，那刺鼻的气息着实让人扛不住。
瑞凡：……反常必妖，“等等，你在盘算什么？”
马加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但依旧有些云里雾里，满脸困惑，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
瑞凡翻了一个白眼，“说的好像你愿意听我指挥一样，你不是总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如果我让你去法医那里，你愿意去吗？”
马加罗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轻轻点头，半梦半醒之间一般的呓语，就这样不自觉地呢喃出声。
“不，我没有。”
沃尔特根本就没有抬头，视线完全集中在尸体上，面无表情，一时之间也分辨不清楚是专业还是严峻。
瑞凡流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似乎能够察觉到柯克和马加罗投过来的灼|热视线，他根本就没有转头。
柯克转头看向瑞凡，一脸正色，“小河，你现在开始偷懒了，什么事情都询问我？”
“但是，从刚刚的犯罪现场来看，那些洒落到角角落落的液体所展现的，则是被压抑被折磨的欲望。”
耶稣基督。
不紧不慢，循循善诱，柯克的声音平缓而温柔，悄无声息地就让空气平复下来，周围的杂音似乎消失。
瑞凡就回过神来，再次看向眼神焦点溃散开来的马加罗，然后看向嘴角保持笑容徐徐引导的柯克。
等回到车上，瑞凡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拿起他们刚刚购买的起司汉堡，塞入嘴巴里咬了一大口。
马加罗满脸愕然，胡乱地点点头。
“天气夜深之后，有些冷，另外还有一些小雨。空气里弥漫着凛冽而潮湿的气息，皮肤微凉，一推门，湿气扑面而来，同时，感应灯也亮了起来，忽明忽暗，并不稳定，整个走廊就在明暗之间交错。”
不需要转头，瑞凡就能够察觉到柯克似笑非笑的戏谑眼神，他狠狠瞪了柯克一眼，没有理会那个家伙，然后大步大步走了上前，看向正在忙碌的约翰－沃尔特。
柯克转头看向瑞凡，“我的工作已经结束，我认为不是他。”
说着说着，瑞凡就忍不住磨了磨牙。
不知不觉地，马加罗就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柯克，有些入神。
目送着马加罗返回楼上更换衣服，瑞凡转身来到门口，站在柯克身边，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