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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现在档案摆放在眼前，但有效信息依旧有限，如同睁着眼睛摸瞎一般，还是无从下手。
“上帝，哦，上帝。”
受害者的特征，受害者的联系，受害者的共同点……这些信息才是连环杀手案件调查过程中的重点。
分局巡警抵达现场后，从种种迹象里察觉到异常，马上联系总调查司三组，本来已经下班的瑞凡和柯克立刻出动，第一时间赶往桑德拉位于下城区的公寓。
来去如风，雷厉风行，奥利维亚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瑞凡：……竖起两只手的中指。
“但问题在这里。”
瑞凡摊开双手，“拜托，‘纽约时报’突然就报道了案件，然后一位私家侦探就横空出世，这里面的联系还不简单吗？你是整个事件里的最大受益者，你不要告诉我，内部消息的泄漏和你没有关系。”
难道柯克有什么发现？
“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一下媒体。”
“‘你们有本事在我下次动手之前抓到我吗？’‘你们是不是像我一样乐在其中呀？’‘你们再加把劲就能够找到我了！’”
柯克满脸无辜，“没有想到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一个形象，小河，有点伤心，我有一点点伤心。”
柯克耸了耸肩，“即使我们再小心再谨慎也没用，媒体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爆点，还是利益，不管我们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手软的。利益决定立场，警督，你应该比我清楚。”
“平时我都是七点到家，如果我今天没有加班，还是按时到家，然后他就等候在这里，我会发生什么？”
……
奥利维亚看向柯克，“有什么好办法能够找到这位……杰克（jake）吗？上帝，我真的不想这样称呼他，但bbj也一样令人作呕，仿佛我们认同他的自吹自擂一般。”
桑德拉有些喘不过气来，说着说着整个人就瑟瑟发抖起来，即使披着毯子也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柯克没有迟疑，尽管略微走神，但显然他脑海里已经有了想法，“他喜欢讨论自己，带着一种炫耀的心理。”
根据纸条留言来看，桑德拉今天因为加班太久导致回家的时间推迟，“杰克”等得不耐烦，担心自己暴露踪迹，这才离开，桑德拉得以逃过一劫。
“她们的住址、工作地点、遇害地点遍布在不同区域不同街道不同社区，没有模式；她们之间互相不认识，也没有共同的熟人，即使排除泽西的案子不说，其他五名受害者之间也没有明显共同点。”
但幸运的是，这次他没有能够得逞。
奥利维亚顺着柯克的视线望过去，他正在关注白板，从眼神方向来看，应该是第二位受害者丹妮尔－马格娅的照片，也是唯一一位活着状态下被拍摄照片的受害者。
“他在犯罪现场留下米青，而且故意留在不同位置，最终目的就是彰显自己的能力，还有精力。”
在柯克看来，这位“杰克”的回复可能需要耐心等候一段时间，毕竟他够冷静够耐心，2008年的案子后一直沉寂到现在，整整四年空窗，哪怕是2002年到2005年最密集的时候，也就是四年动手四次，频率并不高，但现实却是另外一番模样。
奥利维亚一下就明白了过来，“算你狠。我去找新闻官。”
“上帝，我，我不行……”
瑞凡沉吟了一声，打趣了一句，“就好像‘流浪汉案’一样？”
“不管是性，还是信，本质来说都是压抑过后的一种宣泄，就相当于自卑到极致之后演变为一种傲慢，那些强势那些自信是掩饰自卑的一种手段。”
奥利维亚却没有心思开玩笑，“利用媒体需要注意，这就是与魔鬼共舞，一不小心就要引火烧身。”
但连环杀手案则不行，犯罪动机难以提供太多信息，不算大海捞针，却仿佛数学题一般，他们需要从不同数字不同公式之间寻找到一个相同的模式。
还是没有忍住，连续骂了一堆粗口也还是没有能够完全宣泄胸口的怒火，nypd上午才刚刚通过媒体回应最新调查进展，结果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听到呼唤，柯克才回过神来，却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走神，“抱歉，刚刚在思考另一件事，你说什么？”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第七位受害者就要出现了。
平时他们总是能够从犯罪动机入手，要么金钱要么感情，受害者的人际关系以及日常生活总是能够给出线索，重点在于一双善于发现细节的眼睛。
奥利维亚也没有追问，“我说，有什么办法找到这位杰克吗？”
“看看他以前寄给nypd的信笺，其实内容就是在不断重复，不像十二宫杀手，这里面没有什么智力的东西。”
“翻来覆去，其实就是在吹嘘自己，试图得到警察的认同。”
和当初流浪汉案一样，受害者之间应该还有更特别也更不明显的联系，但现在他们完全没有头绪。
瑞凡没有忍住。
柯克有些出神，视线依旧聚焦在那张照片之上，但焦点已经溃散开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漫游。
奥利维亚并没有着急开口询问，而是自己也认真观察打量一番，但一无所获，这才开口呼唤道，“柯克？”
冷静，他们需要冷静，至少在受害者面前不能乱了阵脚。
“草草草。”
棘手。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如果我们对媒体说他的作案动机是因为没有女人看得上他，他会暴跳如雷的。”
柯克看向瑞凡，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异样。
这就是连环杀手案最困难的部分——
这位杰克并没有通过信件来回应，而是准备再次杀人。
然而，数学题的考验就在于，会就会，不会就是不会。
这位受害者名叫桑德拉－坎贝尔（sandra－campbell），褐色长发，三十岁，完全符合杰克喜欢的受害者侧写。
她下班回家之后，在电话答录机旁边发现一张纸条，卧室的地毯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内衣以及一套蓝色尼龙绳套索，尽管公寓里没有其他人，但还是把她吓坏了，第一时间拨打911报警。
“草。”
不是信件。
奥利维亚轻叹一口气，因为她知道柯克是正确的，“你的建议是？”
然而，柯克没有回复。
对此，瑞凡非常不满，杰克简直就是在挑衅他们的底线，但抵达公寓之后，瑞凡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瑞凡已经初步整理出一些信息，“她们都是高加索人，身材娇小，深色长发，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区间，显然，她们符合一个类型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