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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柯克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瑞凡的审讯衔接非常紧密，“你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杀人？又或者是梦境里？清醒过来之后裤子就湿了？”
瑞凡却不介意，依旧满脸轻松，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如同晒日光浴一般，“他为什么如此激动？这样的律师，着实不多见了。”
亨德森马上坐直身体，强调自己的清白，“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接受治疗，我没有自控能力的话，可能会出事的。”
“不，亨德森对自己的偏好非常执着，类似于强迫症，每个细节都需要能够对应上。”
柯克轻轻抬起下颌，“是的，你们可以离开了。”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瑞凡差点就要从椅子翻下去，勉强抓住椅子扶手，如同惊涛骇浪里挣扎的一叶扁舟，“柯克，你说什么？”
亨德森又再次不安起来，下意识地看向坐在旁边的柯克，投去求证的眼神。
清澈，明亮，洋溢着不安和慌乱，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写满了迷茫与困惑，如同受惊的小动物。
柯克并不这样认为，“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他没有嘲笑你。”
柯克非常意外，因为整个问询从头到尾都是瑞凡在掌控局面，所以，亨德森的这次求助，是精心算计，还是本能反应？
柯克终于注意到了瑞凡，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小河，我觉得，肖恩－霍兰德可能是正确的。”
即使是公共辩护律师，也不是人人都满腔热血伸张正义的，准确来说，大部分都不是如此。
瑞凡明白霍兰德的意图，所以他没有和霍兰德继续纠缠，马上转头看向亨德森，继续施压。
瑞凡不买帐，“麦克唐纳医生说，你有预感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杀人。”
亨德森招架不住，“不，不不不，我没有。”
“然后，她的右脚踝必须和脖子绑在一根绳索之上。”
“还有，你故意把左脚踝说成右脚踝，他也没有追究。”
砰！
亨德森再也没有停留，直接站立起来，匆匆忙忙地逃离会议室。
霍兰德马上发出抗议，“警探！博，你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
意外的是，在讨论画面的时候，亨德森反而冷静了下来，这让瑞凡细细打量亨德森一番，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玩味，但巧妙隐藏，然后开口继续提问。
他，没有能够组织语言，支支吾吾地沉吟着，从表情和眼神就能够看出挣扎，那些慌乱与恐惧完全无从掩饰。
但亨德森没有忍住，“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我不会的。所以我才成为麦克唐纳医生的私人病患。”
“如果他是凶手，他将受害者的衣物全部都脱掉，那么让她们换一套白色贴身衣物也不是什么难事。”
亨德森死死地盯着瑞凡，“我不会失控的。我不会。我，不会。”
亨德森：……
霍兰德也提着公事包站了起来，看向瑞凡，眼睛里写着不满，“证据，我需要证据，如果还是没有证据的话，我就要起诉你们滥用职权伤害我的当事人。警探，这是最后一次，让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
亨德森是如何知晓这些细节的？尽管他们向他展示了丹妮尔－马格娅的照片，但乔治娅－海斯的犯罪现场照片却只有局部、没有全貌，细节依旧是秘密。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柯克不得不补充一句，“也许，我们弄错了。”
瑞凡无视了霍兰德，也无视了亨德森，咄咄逼人地继续压迫，“你从哪儿得到的灵感，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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