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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没有能够继续下去。
瑞凡张开嘴巴，满脸无奈。
瑞凡抬头看了柯克一眼，柯克静静地注视着简－亨德森，察觉到瑞凡的视线，用视线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轻轻上扬，示意瑞凡稍安勿躁。
徐徐地、慢慢地，柯克指引简－亨德森在记忆迷宫里探索前行，拨开迷雾，一点一点唤醒那些沉睡的记忆。
柯克轻轻耸了耸肩。
“bbj的情况则比较特别。”
柯克没有回避视线，而是看向简－亨德森，“博做得很好，他一直在努力，并且在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你所需要的，只是陪伴在他身边，不要回避问题，而是坦然面对，一起面对。”
“大部分连环杀手往往是从虐杀动物开始，他们在动物身上做实验，意识到死亡所带来的刺|激和快|感，然后一步步升级。”
柯克轻轻吐出一口气，“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但至少目前为止，他依旧在努力控制。”
“博，你喊着，但你没有听到回应。”
等待片刻，柯克才继续说下去。
“如果是这样，bbj对警察的轻蔑和鄙夷也能够得到解释——因为整整三年了，他可能犯下不止一个案子，但nypd甚至没有认为这些案子是存在联系的。”
瑞凡嘟囔地咒骂了一声，“我们需要证据。”
瑞凡，“你的意思是，bbj可能从1999年乃至于更早就开始作案，潜在受害者可能不止一个两个。”
“在1999年到2002年期间，甚至从更早以前开始，也许他的一些尝试，犯罪手法并不完善，而且每次的尝试都不那么相同，所以，nypd并没有联想到连环杀手的方面，bbj也没有写信声明这是自己的手笔。”
“所以，可以这样假设，他试图和妻子进行尝试，但羞于启齿，兜着圈子提了提，却被妻子干脆利落地拒绝，于是他开始寻找其他机会，进行一些尝试，再慢慢升级。”
“你忙碌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厨房桌子上，而后提着背包进入房间，推开博的房间，却没有看见身影，你又呼喊了一句，但是，克里斯也不在，家里好像空无一人，你想着，也许博跑到外面玩耍去了。”
“所以，他就带着博一起出去。”
柯克轻轻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顺着克里斯－克莱门斯这条线挖掘下去，看看他的档案，不需要做任何预设，而是探索他的过往。”
记忆，就在那片氤氲躁动的滚滚热浪里蔓延开来。
“我认为，一开始，他并不是准备杀人，仅仅只是试图执行自己对性的那些幻想，包括绳子包括挣扎包括血腥等等。”
从目前为止的信息来看，博－亨德森暂时还没有真正动手，他的理智他的良知他的道德勒住了缰绳。
简－亨德森用力搓了搓脸，“抱歉，我没有能够帮上忙。警探，博不会又陷入什么麻烦了吧？请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那是暑假，博没有去学校。那时候，克里斯是保险公司调查员，下午的时候总是外出，给受损的汽车、房屋之类拍摄照片，记录在案，因为他总是在外面跑，博也特别喜欢。”
对柯克来说，重点却在其他地方。
“也许，博离开了车子，并且亲眼看到了父亲作案的过程，那个画面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并且留下烙印，怎么都挥之不去，他不理解那是谋杀，于是试图模仿。”
“一直到2002年，他的第一个作品，也是他第一个满意的作品，他迫不及待试图分享，赢得属于自己的掌声。”
不需要柯克再继续引导，简－亨德森就这样陷入回忆里，没有花费任何力气，那个下午的景象就重新栩栩如生起来，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
“克里斯去见客户的时候，博就在车里等着？”
如果他能够得到帮助并且得到疏导，也许未来就不会发生犯罪，他们也就不需要亲手逮捕那个年轻人。
瑞凡的眉宇紧蹙起来，“柯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噢，上帝。”
“我，我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想，又愤怒又懊恼，又羞愧又暴躁，我只是希望这一切结束，不要再看到那个玩具熊，这就足够了。”
“我猜，博和克里斯应该还没有回来，要不然两个人就跑到那个公园玩耍了。我真的迫切需要洗澡一下。”
简－亨德森抬起视线看向柯克，“我，我不确定，博是一个安静的孩子，但他好奇心旺盛，他总是有着无数问题。我也不知道克里斯会如何安排博。但我想，对，博应该就在车里，他应该就在车里等着。”
柯克纠正瑞凡话语里的一个语病，“第一起bbj承认的案子。”
瑞凡想起一个重点，“你刚刚专门询问了博是否在车里等着？”
“也许，博在车子里看到了什么东西，你知道这位bbj喜欢拍照片，非常可能将照片全部珍藏起来欣赏，可能就在那个下午，博在车子里看到了照片。”
“然后，你推开了房间门……”
沉默之中，瑞凡微微张开嘴巴，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翻来覆去也还是没有找到一个表达情绪的合适方式，最后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
一个停顿——
“你往外看了一眼，整个世界金灿灿的一片，滚烫而炙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但至少，你进入了屋子里，没有阳光直射，反而更加清凉，如果不是必要，你真的不想再出去，心情无法控制地烦躁起来。”
稍稍停顿一下，柯克看向瑞凡，“还记得警督的嘱咐吗？”
简－亨德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神终于找到了焦点，重新找到勇气。
克里斯－克莱门斯。
当瑞凡和柯克离开亨德森家的时候，瑞凡转头看向柯克，“你真的相信，博－亨德森能够控制自己吗？”
柯克点点头表示肯定，“可能性有很多。”
柯克并没有停止，“你应该知道连环杀手，他们的犯罪并不是一开始就成型的，往往需要一个过程。”
“我，我想着应该洗一个澡。”
简－亨德森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出神，焦点溃散，仿佛又再次亲眼看到了那一幕。
瑞凡的表情依旧有些迟疑，但这里不是“少数派报告”，他们不能因为还没有发生的潜在犯罪而逮捕他人，他们现在必须关注已经发生的案件——
然而，柯克并没有着急地继续下去。
瑞凡满脸严峻，“那是1999年，距离bbj的第一起案子整整三年前，你的意思是，bbj早就已经开始杀人了？”
“但是，推开房间门，我就看到了博和那个玩具熊。”
“你推开家门，满身大汗，第一反应就想要打开窗户，打开电风扇，然后扬声呼唤，寻找博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