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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此次调查案件的过程里，柯克就一直在观察绳结，我想，他可能也注意到了。”
“但是，我翻看了一下赫尔夫妇档案里面的照片。”
“一起入室骚扰、两起入室抢劫导致凶杀、两起弓虽女干并且谋杀。”
奥利维亚深呼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在呼吸，于是又深呼吸一口气，狂跳不止的心脏几乎就要炸裂，但这次总算找回些许理智冷静下来。
奥利维亚愣住了，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听到一枚重磅，因为太震撼也太意外，以至于丧失了反应能力，有那么一刹那就这样停止运转地愣在原地。
“从时间线来看，这很有可能就是bbj的成长曲线，也就是柯克一直在寻找的犯罪侧写心理发展曲线。”
“对，我想，柯克应该和你是一样的想法，而且，赫尔夫妇的犯罪现场确实没有米青痕迹，就是简单的入室抢劫，所以，柯克也没有轻易跳入结论。”
说到这里，瑞凡的话语微微停顿一下，表情流露出一抹为难。
奥利维亚轻轻抬起下颌，从瑞凡的叙事方式就已经捕捉到了脉络。
奥利维亚眉宇紧蹙，“可是，他怎么和赫尔夫妇的案件联系起来的？因为他当时也前往他们家进行保险调查？”
意外的是，他一直没有将赫尔夫妇的案件档案返还回去，结果一不小心和自己正在翻阅的档案放在一起，他顺手打开，看到一系列犯罪现场的照片，这才注意到一件事，又重新将案件和bbj联系起来。
可是，现在再回想一下，事情就不对劲。
尽管瑞凡有些痛苦有些艰难，但他还是展现自己的专业，细细地梳理整个案件，一气呵成地将自己的发现全部展现。
“一种可能就是，他下午上门拜访，进行调查并且登记信息，完成观察与探索，也许他当场就作案，也许耐心等候到晚上。”
“克里斯当时就在那里进行保险调查，他作为犯罪嫌疑人接受问询，但受害者没有能够看到犯罪者的正脸，无法指证，所以最后案件没有能够起诉。”
一鼓作气。
“你的意思是，bbj的作案手法是一步步升级的？”
瑞凡点点头，他也同样考虑到了这个可能。
心跳，漏了一拍——
瑞凡也是一样，他坐立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笨拙而焦虑地重复一遍自己的话语，却依旧没有真实感。
“柯克认为，这份冷静与老道显然是经验累积的结果，也许他曾经长时间观察过受害者，也许他曾经观察过不同犯罪时间，也许他曾经犯过错误。”
“经过交叉对比筛选出一批案件，然后再一一契合克里斯的活动时间线。”
“五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各不相同，而且性质也不同，当时nypd的调查警探并没有能够建立联系。”
“什么？”
奥利维亚可以感受到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息，但她还是找回了理智，“具体怎么回事？”
瑞凡点点头表示明白，将手里的档案递给奥利维亚，“柯克建议我调查一下克里斯作为保险调查员期间的活动轨迹，然后交叉对比那段时间里的犯罪案件，包括弓虽女干、骚扰、伤害、乃至于死亡等等。”
奥利维亚的太阳穴狂跳不止，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重新镇定下来，“但是，这就是普通绳结，任何人都可以完成；而且，这些绳结并没有帮助脚踝，只限于手腕。”
瑞凡也是一阵头疼，他以为自己露出一个苦笑，却发现嘴角根本上扬不起来，一抹苦涩在舌尖泛开。
尽管震惊，尽管错愕，尽管慌乱……但是，他们需要冷静，越是严重的问题就越是需要冷静的头脑。
“而且……”
瑞凡终究还是继续开口说了下去。
奥利维亚并没有跳入结论，“入室抢劫的可能性有很多。”
瑞凡从档案夹里翻找出照片，递给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有种不详预感。
瑞凡没有否认，“当然。我知道，bbj的案件一向和性有关，但赫尔夫妇的案件只是抢劫，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侵犯的迹象。”
“我们都知道bbj非常耐心，他可能观察目标一个月乃至于三个月，然后在尾随对象，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作案。”
下一秒，奥利维亚就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但是，柯克不知道克里斯曾经作为保险调查员在那个下午拜访他家。”
瑞凡长长吐出一口气，“是的。两起入室抢劫案的当时，克里斯都曾经在下午上门拜访进行调查，然后晚上就发生了入室抢劫。”
“我是说，克里斯－克莱门斯可能就是杀害赫尔夫妇的凶手。”
“从时间到地点再到案件性质，最后筛选结果出现五个。”
“如果博真的在跟随克里斯走门串户期间看见了什么，应该就是这个时间段。”
“唯一一起联系到克里斯的案件就是第一起入室骚扰，受害者当时正在洗澡，察觉到有人在窗户外面偷窥，于是报警。”
瑞凡没有说的是，本来，他已经准备排除两起入室抢劫案，犯罪性质的差异就足以将bbj剔除在外了。
老实说，瑞凡也不知道，这个意外发现，是否能够算好事。
从乔治娅－海斯的犯罪现场开始，柯克就注意到了，但他始终不曾表露，瑞凡也就没有多想。
照片上，赫尔夫妇倒在血泊里，他们的双手都被捆绑在身后，蓝色尼龙绳，绳结和bbj完全一致。
这，并不容易。
奥利维亚明白了过来，倒吸一口凉气。
嗡——
“你确定吗？”事情重大，他们不能猜测。
也许，一切只是巧合，毕竟，入室抢劫和bbj案件的性质，着实相去甚远，甚至可以说是两种犯罪模式。
“柯克不知道后续。后面还有第二起入室抢劫，然后后面还有两起弓虽女干以及谋杀。”
瑞凡点头表示肯定，“最初是小动物，而后是偷窥，接下来才是暴力手段。”
奥利维亚瞥了一眼，猛地一下就抬起头看向瑞凡。
“所以，我们需要寻找克里斯活动时间线上的案件。当时，他一般来说都是周四到周日的下午上门调查，我的第一次筛选目标也就放在周四到周日，特别是下午以及晚上。”
瑞凡露出一个苦笑，没有开口回答，表情却已经说明一切，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自己是错误的。
那语气那声音，活脱脱地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傻瓜，但奥利维亚却控制不住自己，脑袋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