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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举起戒指，“你当时没有怀疑这枚戒指的来源吗？”
“它依旧是一个信物，但我也无法确定是什么的信物。”
简－亨德森的话语并没有停顿，“一直到很后来，我才知道，像这样的首饰，在1999年，并不容易买到，要么提前订制，要么需要一些额外的运气。”
只要他一直外勤一直忙碌，不需要返回警察广场一号、不需要面对柯克，他就不会暴露马脚也不会被柯克识破。
“他的那些赌徒朋友，你可以给我一份清单吗？你所知道的就好，也许，他们知道克里斯如何销赃。”
“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年，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丢掉，但也肯定不想看到，于是就收藏起来，塞到保险柜的角落。”
“当年的事情已经许久许久，老实说，我已经把那些东西全部丢掉，我也不知道哪些是赃物哪些是他自己购买的。”
“那一年夏天，我猜八月，应该是八月，他突然就摆脱了困境，开始解决债务问题，并且试图修复我们的婚姻。”
简－亨德森的话语和表情都能够感受到她的错杂与无奈，但瑞凡并不意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回到车厢里，瑞凡再次细细打量了一下那枚戒指——
他知道，这是一种鸵鸟心态，迟早都需要面对；但他想着，也许能够再调查一下，也许能够再推迟一些。
也许……四十八小时或者七十二小时以后再面对的话，事情就会简单一些。
也就是说，如果克里斯是正规购买，那一定可以追溯到来源。
“这就是那年唯一留下的东西了，因为我以为这是……”
瑞凡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轻轻点头表示明白，“我们会继续展开调查的，非常感谢你的配合，亨德森太太。”
他眼神微微一闪。
“警探，抱歉……”
“但不管是哪种，如果是正规渠道购买，一定会留下记录，当年纽约并不流行翡翠，珠宝店也不一定买得到。”
内心深处，瑞凡有一个想法——
名义上，瑞凡正在调查的是当年的入室抢劫案，但一切的开始却是因为博－亨德森可能卷入的犯罪，简－亨德森也不是笨蛋，自然也有自己的联想。
然而，简－亨德森也还是帮不上忙，她没有留下更多证据，剩下的工作还是需要瑞凡继续大海捞针。
瑞凡看了一眼戒指的指环内侧——
简－亨德森说出自己的猜测。
简－亨德森从二楼款款而来，眉宇之间的神色有些沉重也有些复杂，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红色天鹅绒戒指盒，欲言又止，却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
简－亨德森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赃物，他如何销赃的，我也没有任何了解，我从来不知道他认识这样的朋友，因为他的朋友都是赌徒……”
“我没有看到任何收据或者证书。”
克里斯接近博－亨德森，为什么？
“呼……”
“jc（简－克莱门斯，jane－clem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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