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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八月,劳拉-约翰逊(laura-johnson)……”
否认。愤怒。迷茫。绝望。接受。
柯克开口了。
于是,他慌了。
“你应该睁开眼睛看看你的父亲,他的懦弱他的窝囊他的傲慢他的丑陋,他根本就不想承担父亲的责任,恨不得尽快把你甩掉,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唯一原因就是试图弄明白警察正在调查什么。”
博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恐惧而慌乱地开始后退,好像是逃跑又好像是踉跄,他举起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一种恐惧而慌乱的直觉宛若巨人之手一般狠狠抓住喉咙,无法呼吸也无法言语,柯克非常肯定自己错过了一些细节,但短短时间之内的信息一股脑爆炸,脑袋几乎就要炸开,混乱之中难以理清。
一直隐藏在母亲身后的博-亨德森,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柯克,那双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惶恐不安地搜索着柯克眼睛里的神色,那贪婪而迫切的慌乱带着一种绝望,试图寻找任何能够拯救自己的浮木。
“但是,博。”
没有想到,博居然两起案件都知道,着实难以想象,克里斯当年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带着儿子外出行凶?
然而,柯克却慢了一步。
简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博,“不会的,博,你不会的,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冷静,他需要冷静。
克里斯察觉了。
博也意识到柯克话语的停顿,抬起头看向柯克。
“博。”
其实,字母圈只是一种喜好而已,并不意味着黑暗、冷酷、血腥、残忍、杀戮,如果遇到情投意合的小伙伴,他们一样能够享受美满幸福的生活。
简-亨德森非常慌乱,眼神乱飞,蜷缩起来的指尖还是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
猛地一下,博就抬起眼睛来,震惊而错愕地看向柯克——
柯克转头看向旁边,“亨德森夫人,具体怎么回事,可以说得详细一些吗?克里斯什么时候找到你,当时又是什么情况?任何信息都可能有帮助。”
不,他还错过了什么。
不过,简也好,博也罢,还是不习惯公开讨论这样的问题,也许这件事交给心理医生,会更加合适。
博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泪流满面,“妈妈,我怕,我真的害怕,我不想……我不想成为他……我害怕自己也成为杀人凶手。”
“你的母亲依旧爱你。”
“他不像自己声称的那样勇敢,他甚至不敢正面面对警察,更不要说对抗了,他只敢隐藏在自己的阴沟里,依靠想象来描绘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世界。”
“我,我在车里发现了一张照片,劳拉的照片……”
然后,柯克冷静了下来。
博的恐惧,是担心自己成为连环杀手,同时也是担心母亲的排斥,童年回忆所带来的冲击已经成为烙印,并且成为博一辈子不算否定自己的枷锁。
博-亨德森拘谨而忐忑地站在旁边,低垂着脑袋,眼神偷偷摸摸地打量四周,竭尽全力消灭自己的存在感,唯恐暴露自己,自己就会成为攻击对象。
的确,邪恶不会遗传,一切都是来自于后天影响,它们并不存在基因里,而是来自家庭来自学校来自社会的教育。
但是,现在这不是重点。
博嘴巴蠕动了一下,但这不容易,他已经懦弱了太久,也已经逃避了太久,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真相已经演变为毒素,并且成为灵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柯克注视着博。
线索,全部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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