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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从今天起,二组的所有人停职,二组的电脑和档案由一组接手,二组的刑警伍龙查已经违反了一个警察的职业操守和一个公民的道德标准。在我们查清你们是否与这件案件有关之前,你们都给我回家去,把警徽留在自己的工位上,什么都不许带走。”
那天尤画带着贾萧和重案一组,走进来,说完那段话,然后贾萧示意将面容错愕的二组成员赶出去。
冯果是最无法接受的,差点冲上去跟贾萧‘理论’起来,还是那时跟冯果玩得不错的张贺凡上前将冯果整个人死死抱住,这才没有发生更严重的后果。
停职的那几天,他们只能从新闻上看到,录州市刑侦大队重案二组刑警伍龙查,将家人反锁在家中,先杀害妻子,后杀害女人,最后留下遗书自杀。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密室内只有他能够完成这一切,遗书也写到杀害妻子和女儿是因为妻子出轨,女儿不是自己的骨肉,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喝了酒,一时冲动杀害家人,并且吃下了安眠药,点燃了客厅里提前准备好的炭炉,他在一氧化碳中毒死亡之前,炭炉点燃了附近的沙发布,他是活着被烧死的。邻居发现着火的之后迅速报警,可是等消防队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几乎将整套房子点燃。
但二组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伍龙查不可能杀人,嫂子也不可能出轨,换句话说,嫂子就算出轨了,组长也不可能杀人。
众人本来要等组长罗勒回来主持公道,但是等到的只有罗勒引咎辞职,留下辞职信之后杳无音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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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希和江湖两人做好准备的速度还没有冯果下班溜得快。
两个人走出警局的时候还很紧张,没有注意到出门的时候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擦肩而过。
窦傅穿着的还是笔挺的定制西装,头发还精致地用发蜡梳了个二八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用手稍微将领带扯松了一点。
重案二组办公室,这是他可以放松的地方。
听到皮鞋声音的张贺凡抬头,看见的就是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窦傅,当即切换嘲讽模式,“窦大公子今天参加的是哪家的晚会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相亲吧。”
窦傅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下,似乎是想了些什么,慢慢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有结婚这个指标”,随后嘴边扯出意思苦笑的角度,“傅叔叔的生日宴,你知道的,我们家最隆重的一天,不能丢了老头的脸……算了,窦家也没什么脸可以丢了,毕竟我都叫窦傅了。”
说完,窦傅身子后仰,将脚搭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
张贺凡和窦傅一样的姿势,一个是吊儿郎当,一个是风流倜傥。
张贺凡知道窦傅家的特殊性,这个话题没办法继续下去,于是换了一个话题,“冯果发的消息你看了吗?”
“来的路上粗略看了一下。”
窦傅摘下眼镜,揉了揉镜托挤压的位置。
张贺凡凑近窦傅的身边,小声地说,“还有更有意思的,我找到恐龙狗场了,准确来说,找到关于恐龙狗场两年前火灾的新闻了。”
窦傅想起了邻居傅家的那只四岁的可爱的黑柴,眼睛又圆又亮,喜欢摇着尾巴围着人蹭,脖子上的铃铛声音也很好听,也来自那个狗场。
“火灾?”
“我说怪不得我们当时查的线索断了,狗场直接烧没了,虽然有人员伤亡,但官方新闻媒体一点信息都没有,你说怪不怪。”
控制媒体吗?
窦傅眯起眼睛,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酒桌上见过的人脸。
张贺凡看见窦傅这个样子,知道他在想事情,没敢打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起身的时候,木质的胡萝卜形状的钥匙扣撞击桌面的声音将窦傅从思绪拉回来。
明明连钥匙都没有,橙色胡萝卜的体积比梯控卡还要大上许多,而且窦傅知道,张贺凡住的小区是可以刷脸进去的。
他就是不舍得换下钥匙扣,一定要找个理由带在身边。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窦傅也起身,“算了,走吧,我是来接你下班的。”
张贺凡的手机此时也响了起来,冯果已经到窦傅家楼下了,在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张贺凡摇摇手机,对窦傅说,“走吧,有人到了,路上买点下酒菜吧。”
“味道太重的不能买。”
比如烧烤龙虾臭豆腐。
“知道了洁癖。”烧烤龙虾臭豆腐是张贺凡的最爱,张贺凡不知道是不是有钱人都有洁癖,他认识的有钱人也不多,窦傅算一个,反正他有很重的洁癖。
而窦傅,只是个爱干净的臭窦傅。
“没有人喝葡萄酒的时候配这些。”窦傅解释。
张贺凡就是嘴欠,“我叫没有人。”
窦傅忍了很久没有给张贺凡一巴掌,他的教养不允许,突然他想起了刚才看到的场景。
“对了,刚刚看见江湖和一个女同志走了,来新人了?”
张贺凡转头盯着窦傅,“怎么女同志三个字在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那孩子叫魏希,本来是查偷狗案的,不知道为什么,冯果好像对她很关心,说是想要调来二组,她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但是魏希这个刚出警校的年纪,怎么会知道那时候的事情。”
说着,张贺凡的手不自觉地摸起了下巴,感受到了一点新长出来的胡茬。
“只是觉得叫女孩有点不对劲,好歹是一个有能力的警察,偷狗案啊,好歹是个案子,查呗。”
窦傅有点困意,眼睛不自觉想要闭上,今天一天对他来说太累了,心累。
“事情比你想的要有意思,嫌疑人通过上下层的密道将狗运走了,公寓的设计者你猜是谁?”
“谁?”
“祝远鸿。”
窦傅闭起的双眼瞬间睁开,看向张贺凡,“真的?”
“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祝远鸿他儿子好像出事了。”张贺凡站起来,踢了踢窦傅的椅子,“走了,这件事让冯果细说,她今天去现场了。”
“这个案子听起来比偷狗有意思”,窦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和衬衫,“我感觉两个案子应该是有关联的。”
“我也有同样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