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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果这边还在感慨他们两人的情路应该会很艰难,默默地暗自神伤。
那边张贺凡就接到了吴一昼的电话,通知他们已经对楼上干尸完成了初步现场勘查,证据采集也完成了,如果有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上31楼了。
两人上到31楼,不出所料,3109室。
基本上9楼以上,每一层的对应位置都是密道口。
冯果走进3109室,看到整个下巴都是青色胡茬的吴一昼。
他仿佛被工作榨干了精力,失去了灵魂。
看到这个样子的吴一昼,冯果也没好意思再怼他,难得好言相待:“辛苦你了,吴大法医,关于尸体有什么信息可以先告诉我们的吗?”
吴一昼惊讶于冯果居然开始对他客气,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始说:“死者是成年男性,身份不明,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信息的证件和物品,年龄估计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三岁之间,从尸体的风干程度看,死亡时间至少一年以上,死者右手手臂有多处防御性伤口,都是锐器造成的伤口,目前推测,真正的致命伤可能是后背的锐器伤,从位置上来看,刚好正对着右肺部,伤口很深,可能是右肺破裂之后窒息而死,造成两处伤口的利器都不一样,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伤口,但是真正的死因或许还要等尸体解剖和毒理报告出来之后才能说得准,尸体用保鲜膜包裹着,起码包了三四层,里面还放了吸附臭味的活性炭,可能是蓄谋已久的杀人,有充足的计划,目前看来单人作案的可能性很低。”
“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的一些个人推测,只有右手的防御性伤口,这说明他是个右撇子,估计是左手在保护着什么,可能是物品也可能是人。”
“这应该属于警方侦破案件的工作内容,其他的呢?”
吴一昼挑眉,“关于这个现场,我能说的就这些了,还是说你要问傅家的其他现场?”
冯果走上公寓的二楼,打算观察密道的内部结构,“有发现的话就说吧。”
吴一昼刚要开口,他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吴一昼不耐烦地将电话挂掉。
冯果转头看着吴一昼,“不接吗?万一是重要的事呢?”
吴一昼气不打一处来,“就一神经病,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给我打电话,说我两年前从他那买了台二手游戏本,要把笔记本电脑买回去,开价就是五万块,我以为他是诈骗的,骂了句神经病就挂了电话,他就一直给我打电话,求着我还给他,说花多少钱都行,光今天电话就打了七八个,我把他拉黑了还换号码打。”
张贺凡听笑了,“拉黑了还打?什么游戏本?”
吴一昼撇撇嘴,“外星人,不过确实便宜,我怕他是骗子,还要求面交验货。”
张贺凡自己也是个爱打游戏的,“哇哦,多少钱?”
“当时一万多出头买的。”
张贺凡猛一拍吴一昼肩膀,“那是打骨折啊兄弟,怎么还有这种好事,我为什么没遇上?”
冯果本来没想加入他们游戏迷无聊的话题,却听到吴一昼接下来的话。
“说起来,当时面交的地点好像就是这里楼下,熊猫公寓的大堂,卖家好像还是个有名气的小博主,他下楼的时候还带着他的柴犬,超可爱,叫八宝粥”
视线相撞的一瞬间,冯果和张贺凡同时心头一颤。
吴一昼没发现两人的异样,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话,“哇,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我最近遇到的倒霉事真的很多,乐队解散了,走在路上差点被花盆砸到,我这个人不怎么信玄学的,但我有一种感觉,等这段倒霉的时间过去之后,我一定会超级幸运,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张贺凡问:“给你打电话的人是当时卖给你电脑的人吗?”
吴一昼摇摇头,“不知道,都快两年了,我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能记得他的声音?”
冯果走到吴一昼身旁,“那你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没印象,大家交流都用的二手软件,网上付款,我也是后来在网上才知道他是个小有名气的博主,叫什么芝士威化,反正也是吃的名字,面交的时候根本不认识他,”吴一昼看到冯果和张贺凡都看起来好像很关心这个卖家,“怎么,他跟案子有关吗?”
冯果没说话,一旁的张贺凡点头回复道,“或许可能会有点关系。”
“反正不管是不是真的,我是没打算把电脑还给他,”说到这里,吴一昼突然想起了刚才没继续的话题,“你是要问傅家的那几个现场是吧,尸体的切口很整齐锋利,我怀疑是手术刀造成的,和祝长闻尸体脖子上的伤口一致,分尸手法很专业,基本上沿着肌肉的纹理和骨骼走向下刀,可能是学医的。”
吴一昼一边说,一边用手模拟下刀,生动展现了环形切除四肢的动作。
张贺凡问:“学的是兽医吗?”
吴一昼摇摇头,解释道,“只要是拿手术刀的医生就可以做到,不需要了解狗的身体结构,摸到哪里是骨头,哪里是关节就可以了,下刀的技术都是一样的,就像外科医生也能给整鸡去骨。”
张贺凡边点头边发出‘哦’的赞叹,表示他理解了。
“还有吗,没有的话,我回去做尸检了,我看你们是根本不想让我休息,法医好久没来这么多活了,乐队解散的聚餐我都没机会去。”
谈到情深处,吴一昼还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表达他深深的不舍和悲伤。
冯果:“那你赶紧回去干活吧,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还会加班的。”
“呸呸呸,赶紧把话收回去,我不信,你是在诅咒我,我走了,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就不会成真。”
三十多岁的人了,一边提着箱子一边捂着耳朵,大步流星地往外跑,像刚破石而出的孙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