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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鹤姝死咬着下嘴唇,低下头去,眼神躲避,仿佛在掩饰,但又什么都说了。
冯果的手机再一次震动,这次只有来自贾萧两个字的短信,“出来。”
顾不得现在还在审讯,冯果果断拿起手机起身离开审讯室,留下身旁窦傅一脸错愕。
冯果从门口出来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贾萧和盛知镜凝重的表情,“什么事?”看了一眼发现张贺凡不见了,“是季国平的事吗?张贺凡去调查了?”
“张贺凡说季国平从熊猫公寓顶楼跳楼了,他去现场了,让我们跟你们说一声,不过还有另一件事”,说着,将电脑屏幕转向冯果和刚出来的窦傅,“我们找到找到了屈语更详细的信息,她在被屈家收养之前,叫陈莓,在一家儿童福利院长大,你们看看这张福利院的合照,还有人旁边标注的名字。”
福利院的合照距离现在有些年头了,好像是数码相机的照片扫描之后处理过再上传的,每个人的脸都锐化得有点失真了。
贾萧给两人指出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是五岁的屈语,屈语身边有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小女孩,长得和小时候的屈语一模一样。
冯果和窦傅都看见过这张脸。
是伍龙查的妻子,陈橙。
昏暗的观察室内,冯果的瞳孔急速地收缩了一下,抬头看向贾萧。
当人收到惊吓时,往往会向最信任的人投去目光,冯果看见贾萧的脸上满是紧张。
屈语档案里是经过大面积整容之后的照片,冯果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关于陈橙,冯果对她没有印象。
伍龙查从来没有跟局里说过他结过婚还有孩子,众人也不知道陈橙的存在,唯一能得知陈橙长相的方式,只有调查的时候看到的证件照,甚至连伍龙查的家里也没有陈橙的照片。
陈橙和屈语居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同时还可能是燕鹤姝的孩子。
那当年伍龙查的死,和燕鹤姝到底有没有关系?
观察室里鸦雀无声,挤在这个空间里的人有点多,空气又黏又闷,像一潭死水,让人本来就不愉悦的心情更添烦闷。
良久,窦傅第一个打破了沉默,“这张照片上的双胞胎不止一对。”
听到窦傅的话,众人重新查看了这张照片,刚才的视线都被屈语和陈橙霸占了,这番提醒过后才发现,照片上三十多个孩子里,有一大半都是双胞胎姐妹,只是站位被分散了,有人刻意安排她们拆开站,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
照片上的所有双胞胎都是女孩,年纪都不一样。
“这家儿童福利院叫什么名字?”
江湖将电脑抽回,调出了儿童福利院的信息,“这家福利院叫向峨儿童福利院,位于邻省一个叫向峨市的地方,好像就是以市的名字命名的。”
“冯果。”窦傅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冯果转头看向身旁的窦傅,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怎么了?”
“紫玉竹就分布在向峨市。”
世界上的巧合可能有千千万,但在案件中,冯果从来不相信巧合这两个字。
贾萧和盛知镜即使没有经历过紫玉楼案的侦破,也听到过这个案子的有关新闻,现在听到窦傅这句话,脑海里的警铃开始疯狂摇动。
贾萧:“紫玉竹是什么?”
江湖已经打开了网页搜索了,在窦傅开口之前,他就已经噼里啪啦地输出了一堆紫玉竹的百科信息。
“紫玉竹是禾本科、寒竹属刺黑竹的紫秆变异品种。地下茎复轴型,秆散生兼小丛生直立,秆高可达4米,圆筒形,淡紫、紫红至紫色;箨环初时紫褐色,密被黄棕色刺毛;秆环稍隆起,节内具发达的气生根刺,小枝具叶,叶片线状披针形,小横脉明显”
贾萧:“”
兰绿一把将丝毫不知气氛的江湖嘴捂住。
盛知镜:“打住,你先闭嘴,谁要听你念这些没用的。”
窦傅摘下眼镜,捏了捏发酸的眼角,“他说的没错,紫玉竹就是一种竹子,也是紫玉楼名字的来源,张贺凡和我说在祝长闻的胃里发现竹片的时候,我就有种预感,可能是紫玉竹,但是看来法医还没鉴定出竹片的种类。”
贾萧:“祝长闻胃里发现的竹片被削去了外皮,吴一昼说他尝试联系植物学教授来鉴定竹片的种类,今天刚寄出去,可能需要过几天才能有答复。”
盛知镜一愣,“这意思是,祝长闻案很可能跟紫玉楼有关吗?紫玉楼不是都被拆了吗?主犯孙类不是”
冯果打断盛知镜的话,“孙类死在了狱中,后续关于紫玉楼案的调查其实是虎头蛇尾,不然为什么作为孙类的左膀右臂,祝远鸿还能安度晚年,死之前还买了溪岸花园8组18号别墅?”
窦傅接上冯果的话,“不只是祝远鸿,我父亲和傅听言也是孙类当时的同伙之一,窦家负责房地产,傅家主管媒体舆论,是他们四个做起了紫玉楼。”
这个重磅信息炸弹让在场除了冯果之外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其实冯果在这之前也只是猜到了一部分。
紫玉楼发展壮大到当时的程度,单凭孙类一个人是不能做到的,必须官商勾结,黑白两套通吃,形成巨大的利益集团,滋养着无数的黑暗保护伞。
作为录州市最有钱的两家,窦家和傅家在这当中没有掺一脚,根本不可能。
这四人组一边靠房地产赚得盆满钵满,一边通过舆论控制保护自己,还可以抹黑他人,将发财路上的拦路鬼一个个打进无间地狱,还能通过紫玉楼里的肮脏交易将各方的人笼络收编,各行各业里都有他们的人,腥臭的乌云沉沉地压在了录州市的上空,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孙类当年死在狱中,我怀疑是窦木帛和傅听言做的手笔。”
窦傅冷静地说出这句话,决绝的仿佛跟两家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