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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萧开车带着兰绿出发前往傅如棉住的月牙湾小区的路上,右眼皮一直在跳。
她想起吴一昼总是在这个时候会说出一句话,“左眼跳财,右眼跳胞轮振跳”,不由得笑了一下。吴一昼和贾萧都不是迷信的人,这句话不过是一种调侃。国人普遍天生的信仰,财神爷神圣不可侵犯,除此之外,都是用现代科学可以解释的现象。
兰绿坐在副驾驶上,认真地看着她的小笔记本,看一会儿写一点,不知道在梳理什么。
车在一处红灯停下,贾萧看着巴掌大的小本子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偶尔还有一些关系图,“有什么思路吗?和我也说说?”
兰绿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自顾自地说,“为什么动手的都是女人呢?不管是祝长闻还是傅听言,真正动手的凶手都是女性,为什么是她们呢?”
贾萧一愣,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
兰绿继续说,“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上看,女性如果要实施杀人的手法,一般都会用毒或者借助什么别的工具之类的,可是这两起谋杀案,尤其是杀死傅听言,凶手和清醒的傅听言搏斗,还被傅听言成功地反杀了,这是为什么呢,又什么样的心理呢?”
贾萧想了想,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兰绿看着贾萧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我觉得是恨,她们杀人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对方死,是为了让对方痛苦地死,割喉和绞肠,都不是即刻致死的手法,但是死者都会在清醒的意识下逐渐感受到血液流出身体,在这个过程中,死者会感受到强烈的恐惧,肾上腺素会被刺激分泌,他们的大脑高度兴奋,兴奋过后是强烈的痛苦,然后身体慢慢变冷,强烈的痛苦过后才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休克,比起单纯的杀人,她们更像是在处决。”
看着兰绿认真地神情,贾萧想缓和一下车内的氛围,开玩笑道,“处决犯人最好的方式不应该是凌迟吗?”
兰绿想了想,“也对,就算杀傅听言的计划被打断来不及,但是祝长闻在凶手的手里时间很长,凶手没有选择这个方式,可能是对祝长闻不够恨吧。”
兰绿说话的时候,车后传来喇叭声,贾萧才意识到已经转绿灯,重新将车辆起步,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兰绿的话,她看到的点很尖锐,但是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坚持自己的意见,别人只要一带或者一否认,她就开始自己找理由质疑自己的想法。
明明祝长闻的尸检报告里明确写了,是死前割掉了舌头。
这种手段一般都是仇杀,或者是为了警示别人,还有另外的一个可能性就是凶手对祝长闻的恨意没有傅听言多,总之不能排除仇杀的可能性。
问题在于谁会和他们结仇,今天发现的账本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不过贾萧此刻真正在意的,是最开始兰绿的疑问,为什么凶手都是女人。
紫玉楼的案件里,女人是孙类等人的赚钱工具,恐龙狗场里,狗是他们硬性规定的投名状,到了这些案子里,凶手都是女人。
贾萧突然想到,这或许是一个由女人组成的复仇队。
那些人曾经视若玩物的女人,经过仇恨的磨砺,变成了一把把刺向他们的尖刀,目的是放干他们的每一滴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管是紫玉楼的受害者,还是恐龙狗场的受害者,恐怕都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
贾萧越想心越烦,出发的时间刚好撞上了暴雨和下班高峰期,在一阵雷鸣声里不偏不倚地堵在了导航中点的高架上,空气发黏,心里骤然发闷。
眼看旁边兰绿又看着自己的小笔记本,进入了神游的更深层次,没好意思打扰,于是打开了广播电台,想听首歌调节一下情绪。
电台里传来一个男人好听的声音,“假如您能收集到您妻子婚内出轨的证据,根据我国的民法典,在您起诉离婚时,法院会判您的妻子为过错方,在分割财产的时候,也可以对应的作为非过错方要求您的妻子给予您补偿,不过根据您刚才提供的内容,您和您的妻子并没有进行婚姻登记,只是以夫妻的名义进行生活,这个可以属于事实婚姻,也可以属于同居关系,不同的法官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
人类的天性是爱听八卦,贾萧也可以理解在一个高峰期黄金时段,这些狗血的家长里短比单纯的音乐电台更容易吸引听众的注意力,如果她是这档节目的负责人,她大概也会专门挑这类故事。
声音好听的男人说完之后,是一个充满口音的男人的提问。
“婚姻登记?可是俺没办法和俺家那口子领证啊,她早些年和别人结过婚,后来那个男人跑了,她才跟的俺,她男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就没离婚,俺俩搭伙过日子都十多年了,这还不算夫妻吗?”
这段话听得贾萧倒吸一口凉气,原本以为剧情已经够狗血的了,现在直接升级,妥妥的正宫变小三。
你还真别说,堵在高架的时候听到这种故事,心底的怨念真的会马上消失,恨不得手边就有一碟瓜子花生,津津有味地听下去。
刚才的男人先是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声音才缓缓地响起,语气变得冰冷了些许,像一个无情的机器人,“这位听众,按法律层面上来说,你才是婚姻当中的第三者,你的妻子犯了重婚罪,你明知对方有配偶还同居生活的,也要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你这个情况到法院去起诉大概率也不会被受理,甚至可能会追究您你的法律责任”,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原先的尊重也荡然无存,他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你们需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是两人坐下来协商。”
他的态度转变让贾萧都吃了一惊,前面还温柔地给提议,后面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贾萧甚至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好歹是直播的电台节目,这也太明显了。
通过电话连线的观众已经被他的话和语气吓得有点语无伦次了,“高律师,俺俺俺是后来才知道俺那婆娘的老公跟人跑了的,这不是没领证吗,酒席都没办呢,不用坐牢的吧可是俺俩买的房子写的她的名字,欠条打的可是俺的名字,现在她要走了,俺只是想把房子的钱要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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