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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先到一步,医生接替贾萧继续做心肺复苏。除此之外,几人掏出警官证悄悄地和救护车上的医生商量,将楼道里季理的尸体也通过救护车运走。
在8楼吸入了浓烟的贾萧和兰绿也一同上了救护车,冯果和盛知镜留在现场维持秩序。
救护车走后,消防车才姗姗来迟。
小区平日里物业管理松懈,乱停车现象严重,消防车开进来的路上发现多辆私家车占用了消防专用道,保安和路人帮忙联系车主挪车,才导致消防车到6号楼下比救护车慢了二十分钟,实际上消防车比救护车来得还要早。
盛知镜急忙出示警官证上前沟通,“发生火灾的是8楼的其中一户,一层楼只有两户,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控制火情不要蔓延到隔壁,里面可能是我们的凶案现场,当然我也只是希望,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一切以你们的判断为准,拜托了。”
消防队队长穿着厚重的隔热防火服,透过消防眼睛也能看见深深的皱眉,郑重地对盛知镜点点头,问清楚火灾发生的大概位置和起火的大概原因,就往楼上跑去了。
看着伟岸的背影,再看看和渐渐暗下的天空同样颜色的浓烟,心里升起无限敬意。
没有什么是应该做的,英雄之所以值得歌颂,值得大家铭记在心,就是因为人性本质是利己的,遇到危险的时候谋求自保,能真正豁出去牺牲自己挽救他人性命的人,在普通人的衬托下才显得更加难能可贵,因为大家在他们身上看到的不只是他们的勇敢无畏,还有自己的胆怯懦弱。
所以他们不仅值得歌颂,还值得更好的待遇,他们将一腔热血和生命报效社会,社会和人民就应该给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最大的保障。
目送消防员上楼灭火之后,盛知镜和冯果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贾萧在上救护车之前把她印象里比较奇怪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火灾蔓延之前大楼就已经停了电,电梯不运行,楼道不亮灯,吴一昼家的门锁是从里面反锁的,而且8楼的消防栓箱完好无损,里面的灭火器却已经被用空了,还有那封放在吴一昼身上的‘遗书’。
盛知镜和消防队长沟通的时候,冯果已经粗略地将‘遗书’看的文字扫了一遍。
不出所料,‘遗书’的文字里用非常不吴一昼的口吻承认了因为父亲的死,并且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害死父亲的是那四个人,在找不到崔嘉晨和白觅已死的情况下,联合季理设计杀害了祝长闻和傅听言,同时也承认了杀害傅听言的那个女杀手,就是杀害祝长闻的人。现在他报仇结束良心发现,所以决定杀了季理之后,偷出药剂自杀了结余生。解释了季理消失之后的时间一直住在他的家里,灯下黑,所以重案组一直找不到。结尾还提到希望他的过错不要影响到太多的人,希望他的母亲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悲伤,一定要振作起来。
乍看之下条理清晰地交代了一切,实则漏洞百出。
冯果把遗书递给盛知镜任他阅读,突然想起她好像有什么事情还没回复窦傅,怪不得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架空停车场里,两人一左一右靠着车,盛知镜双手戴手套,低头看着那张纸,冯果在一旁左手插裤兜,右手举着电话,等待窦傅接听,眼睛看着不远处还在冒黑烟的高层窗户。
不远处小区绿化半人高的灌木里,有人按下了快门,若干声清脆但是隐藏在沸腾的人声和雨声中的“咔嚓”过后,女人悄无声息地混在人群中离开了小区。
浑身半湿透的两人并没有意识到这段小插曲,盛知镜认真看完遗书里的信息想和冯果讨论的时候,那边窦傅终于接听了冯果的电话。
冯果的那声“窦傅”,让盛知镜的眉毛都耷拉下来了。
虽然他不是很想承认,此刻的他,就跟平日里溜自家边牧的路上多看几眼别家的狗子时,那只臭屁虫不乐意的表情一模一样,哀怨的神情就写在脸上。
每次冯果在他面前和窦傅和张贺凡对话或者联系的时候,盛知镜都有种危机感,就算深知冯果对他们两人只是好友和搭档的关系,而他们名义上已经分手了,是前对象的关系,他还是会莫名吃醋。或许嫉妒的点在于他不能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边,不能成为和她一同前进并肩战斗的队友,又或许只是希望她的视线能多点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也可能都有。
于是盛知镜不停地在她身边转圈,像一只找撸的猫,主动招惹,主动贴贴。
盛知镜想着想着把自己逗笑了,怎么觉得自己又猫又狗的,相比之下冯果更像猫,独立性很强的猫,开心了过来围着转两圈,其他时间就不理你。
要说到实力的话,应该说冯果像是猫科动物里的雪豹,常年处于高原上,一朵高冷之花。
冯果那边和窦傅聊天的时候,听到了身旁传来的笑声,眼神疑惑地看着一脸傻笑的那只大傻狗,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
受了气的大狗狗只好掏出手机慰问在医院的伤员,和吴一昼的情况。
冯果:“她们是双胞胎?所以问出来名字了吗?”
被双胞胎三个字触发,盛知镜也凑过来听两人的对话内容,冯果手势动作示意进车内开扬声器。
“后来联系到了当地的警方,他们赶到之后,我出示了警官证,在院长室里让院长把她知道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其实她知道的也不多,只说了有人会联系她送孩子和领养的事宜,钱是通过向峨市的一家公益组织给福利院定期汇款,她说那对双胞胎叫孙清和孙澈,是十几岁的时候被送来的,院长关于她们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罗勒是两三年前孙澈送来的,其他的没多说”
“罗勒她”
“我把罗勒带回来了,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当地警察也好像不太信任我,派了一辆警车跟在我身后,护送罗勒到市局,你们在市局吗,我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我们可能一个小时之内赶不回去,你让张贺凡回去等你,还有一件事,窦傅,”冯果的声音顿了顿,“你可能要接受调查,不光是你,傅如棉也要接受调查。”
车内沉默了许久,只通过扬声器传出了几声浅浅的汽车鸣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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