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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白马毛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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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旁的略显疲倦但依旧保持着高雅风度的窦傅不同,窦木帛一手一脚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头上包着纱布,一只眼睛受伤的形象确实有些颓势。

这么一看,窦木帛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帅哥,年轻的时候也最多能用周正来形容,能生出窦傅这样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窦傅的亲生母亲功不可没。

在局长和副局长的旁观下,这场询问在重案组的办公室进行,出于窦木帛身份的特殊,同时也因为他是目前的案件当中的被害者,他提出了特殊要求,只能做笔录,不能录像录音。

不得不同意窦木帛的提议后,在贾萧的强烈要求下,重案组全员都必须在场。

局长亲自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白马毛尖,为挚友泡好,倒上一杯。

看着陆文斌和窦木帛亲切的打招呼,重案组众人并不意外。

其中窦傅早就知道窦木帛做到首富的位置,和一些高层不可避免的会有交集。

除了窦傅的其他人,则是昨天晚上对着恐龙狗场的账本上的每一个名字研究过了,家庭和职务能调查的都调查清楚了。账本里陆文斌的名字出现的非常靠前,关于他也没有动用到恐吓手段,备注干干净净,显示他自愿在恐龙狗场购买了一只价值四万的柴犬。

这一切是那么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窦木帛用完好的右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嘴中啧啧回味,放下茶杯先说出了一个“我”字,又停了下来,好像是在思考整个故事要从哪里说起,又像是在思考有哪些事情不能说。

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两位局长,又抿了一口茶,再次开口就只有两个字,“好茶。”

既是对茶的夸奖,也是变相的赶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窦木帛并不想让陆文斌和尤画听到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无奈他们两人的屁股像是钉死在椅子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们先前已经做过了表示,该给的面子也都给了,最后的底线是他们不能离开这里。

有他们两个人在,窦木帛需要对他说过的任何一句话负责,也要对他没有说的话负责。

会议室里流动的都是名叫尴尬的空气,每个人咽口水的声音都能在耳腔中无限放大。

窦木帛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谈条件了,只能接受现在的局面,他用完好的那只眼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窦傅。

窦傅坐直眼神看着前方,就算意识到了来自身旁的视线,也没打算回应,他在等窦木帛什么时候开口,他也想知道窦木帛愿意为傅听言坦诚到什么程度。

他对窦木帛,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只有好奇,关于他的很多事情都很好奇,只不过这种好奇并不带着情感。窦傅对窦木帛,是自带陌生感的疏离。

窦木帛这一刻才从冷脸的窦傅身上看到了生分。他从小养到大的儿子,他自认为无比了解和股掌之间的儿子,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眼前这些和儿子同样年纪的小辈,才是窦傅最信任的同伴。

他或许这辈子都忘不了昨天晚上窦傅在他病床前,面无表情说的一段话,“警方知道了你和傅听言的关系,是我说的,傅听言的死和你们做过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就算你的保镖再多,也不能保证永远安全,还有,你要是想替傅听言报仇,最好抓紧机会,当然如果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过如此,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

听完这段话,窦木帛的第一反应是震怒。

哪怕窦傅今年三十三了,在窦木帛的眼里一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对话,他作为父亲的尊严和威望被挑衅了,他对窦傅失去了掌控权。

紧接着是震惊,窦傅说的没错,能够对傅听言下手的人,极大可能也会对他下手,其实那场车祸如果不是保镖将他死死的保护着,绝对不是骨折和脑震荡这么简单,对方其实是想对他们二人一网打尽。于他而言,不管是为爱人报仇,还是保障自身的安全,他都应该配合警方,将他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条理很清晰了,他该去。

可是在震怒和震惊交杂的情绪当中,很显然愤怒更容易占据上风。

窦木帛满脑子都是凭什么要听一个小辈指指点点,还自作主张将家里的事情告知外人,难道对于窦傅来说,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不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序吗?

他只知道如果就这样答应,他会失去对这个家的统治权,甚至自动矮化自己的人格。窦傅这样做和这么说,无异于封建帝制的造反,是他绝对不应该容忍的。

所以他昨天晚上只对窦傅说了三个字,“我不去。”

然后就因为愤怒,导致血压过高,差点引发脑出血,医生及时进来抢救,才让他捡回一条命。

他半夜醒来想了许久,可能是深夜适合沉下心思考,又或许是他鬼门关又走了一遭,淡化了愤怒,脑海中闪现的念头只有一个,既然他横竖都要死,为什么不能在死之前让杀了傅听言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个世界上最懂窦木帛的人已经离开了,伯牙能为子期摔琴,终生不再奏乐,而他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虽然当中可能会涉及到他曾经做过的不光彩的事情。可是这些记忆被他带下黄土,又能有什么意义,是他做的错事引发出来了一系列的恶果,如果能在他活着的时候看到这一切结束,也算是善恶有终。

“需要想这么久吗?”

窦傅一句话打断了窦木帛的思绪,连带着他的语气,又让窦木帛熄灭的怒火重新燃起。

“哼,”窦木帛嘲讽地哼了一声,看着坐在对面的小辈,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多少有点拉不下脸。

窦傅终于转过脸看了窦木帛,还是那副浞訾栗斯的模样,不知从何而来的可怜的自尊让他放不下可笑的架子。依旧面无表情地说着最不客气的话,“这里没有人吃你那套,放下你的架子,收起你的脾气,坐在你对面的人不会对你指指点点,你需要做的就是说出事实”

在场的人都被窦傅的话吓一跳,接着目光扫过窦木帛的脸色,多少能看得出这对父子的感情确实不好,都能当面直接说重话。

如果窦木帛此刻上肢和下肢哪怕其中一个是完好无损的,他都能自己摇着轮椅或者靠双腿走出会议室,可是他偏偏需要窦傅帮他推轮椅,保镖都被他安排在办公室外守着,这个情况下窦木帛再生气,他也不能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让窦傅或者其他人帮他把轮椅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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