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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监狱。
又一个夜晚。
经历了昨晚里阿尔布列特·哈布斯公爵的整肃,整个红衫军营的都显得肃然无声。
听说是因为公爵的寝宫遭遇了刺客偷袭,这才导致了这一场涉及全军上下15000人的大整肃大清洗。
也不知道是否抓到了刺客,却是整顿出了一批涉及到倒卖军需物资的军需官,以及一个非凡者。
那位非凡者虽然自称是红手套,但盛怒的公爵还是烧死了他,这让所有人恐慌不已。
但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烧死一位红手套有可能触怒教廷,公爵总算冷静下来,一边派人去教廷求证这個非凡者的身份,一边顺手烧死了所有倒卖物资的红衫军,此事便算是告一段落。
乐队三人组全程围观,想要追查到他们身上并不容易,毕竟行事者月夜骑士是一位伪装成‘傀儡师’的‘演员’,且全身心地都在变态过程中,只为更靠近虹之神,以获得‘小丑’序列的魔药配方。
因为被大稽查行动耽搁了一个晚上,所以狂欢夜宴被安排在了第二天,在那之前,乐队三人组被邀请到公爵的寝宫,就是月夜骑士曾在夜晚探访之地,公爵欣赏了一下乐队所作新曲,并大加赞赏。
“人类的性欲是最原始的交响乐曲,传说虹之神就诞生于此,之后祂便赋予人类所有的美妙灵感,包括你与我现在脑子中涌现的那些奇妙想法……”
年轻的公爵揣着酒杯,优雅地向乐队介绍他对于虹之神的理解。
“所以今晚我要借助你们这些美妙绝伦的乐章,去召唤虹之神来到此世,我的灵感告诉我,有你们相助,神临斯世便是今晚。”
公爵举起酒杯:“敬神们!”
“敬神们~”月夜骑士、维多利亚和李尔也同时举起酒杯。
……
乐队候场中。
月夜骑士拿出一个小瓷瓶,从其中点出一滴红色,示意维多利亚低下头,便把这滴红色点在维多利亚额头上。
然后月夜骑士又往自己额头上点了一滴。
李尔见状便以为是什么乐队出演的集体风格,也伸过头来,却被月夜骑士一个响指弹在脑门上。
“啊!”李尔捂着自己额头呼痛,责备的眼神望过来,像是玩游戏时那个不被当人对待的金毛。
“这是虹神的‘大姨妈’,辟邪用的,你凑什么热闹。”月夜骑士一边说一边瞧着那个小瓶,叹了口气:“多乎哉,不多也。”
“没了?”维多利亚也叹了口气。
李尔注意到两人神态高度相似,又由于此刻都是女性装扮,瞧着更像是有什么亲属关系一样。
“那究竟是什么?”李尔低声问。
“虹神的‘血’。”维多利亚正经解释,“或者说是虹神的‘源质’,能够掩饰我们的行踪不被莱尔主教找到,但这几天我发觉它有别的用途~”
“当初我劝你,你还不接受呢,现在知道它的好了吧~”月夜骑士笑着。
“伱说得对~”维多利亚也笑着。
两人笑起来的表情都很迷幻,有一种捉摸不透的兴奋感,这让李尔更加好奇,便央求着月夜骑士也给他来一点。
月夜骑士被央求得没办法,无奈叹气着‘谁让你是我的小妾呢’,便在李尔额头上也点了一点。
似乎……没什么变化……?李尔心中这个念头刚过,奇妙影像就出现了。
在他眼前,平凡的世界被镀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从夜宴厅那边射来的光,好像华丽衣装与璀璨王冠一样戴在月夜骑士和维多利亚身上,两人因此都发散着神一样的光芒。
再看自己,同样的华丽衣装与璀璨王冠,他们三人好像神灵普降世间。
一种由心底而发的快乐在脑中澎湃,李尔只觉无穷灵感开始在心间孕育,他要谱写诗篇,他要编排乐章,他要歌颂这个世界,他要赞美天上的神灵~
“high不high?”月夜骑士问李尔。
虹之神的源质,月夜骑士称其为虹之神的大姨妈,教皇称其为神之源质,或者可以简称为‘虹之血’。
教廷的记录中,只记载着它具有强大的污染性,足够掩饰一切行踪,任何非凡者都无法追寻涂抹了虹之血的目标,因为源质代表世间一切,拥有源质,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
而在月夜骑士对其的使用过程中,逐渐发现了虹之血的真正用途,当你把它涂在额心,也就是地球上认为的松果腺位置时,你能窥见灵感,且虹之血效果会被最大化,一滴顶一桶。
瞧见灵感是什么感觉?
万物勃发的时节去云南吃一些非常鲜艳的蘑菇的感觉。
现在,李尔不明白‘high’这个词,但明白月夜骑士在问什么,便用力点头大声回答:“high!”
“走!征服世界去!”月夜骑士挥手,三人乐队便冲向舞台,舞台虽小,却是演给神听的。
夜宴厅中,红衫军和妓女们正在这里调情,随着音乐的响起,他们与她们逐渐融为一团蠕动着的肉体。
“节奏!”作为主唱的月夜骑士对自己两个队友说,“注意节奏!”
此刻月夜骑士没有开唱,而是两个队伍的乐器挑大梁。
“这节奏不对吗?”李尔问,他指着夜宴厅正中,意思是你看那肉与肉的组合,非常成功啊。
“不对,这样坚持不了多久……”月夜骑士话音未落,堆成堆的肉山便散了,那些无助的红衫军瘫倒在地面上喘着气,妓女们则欲求不满地试图让他们重振精神。
“跟上我的节奏!”月夜骑士指挥着,通过音乐,让那些红衫军和妓女排成新队形。
“……真是变态。”维多利亚瞧着这个‘队形’忍不住评价着。
……
很成功。
第二天黎明。
公爵来到夜宴厅,这里也被他称为祭祀之地。
按照会记转述的可行性方案,只要因肉欲而成的人体奇观持续24个小时以上,虹之神便随时有可能降临。
持续时间越长、规模越盛大,虹神降临的可能性就越大。
此刻,就在公爵面前,一圈首尾相连的、近百个男女构成的人体蜈蚣奇妙展现,它的持续时间,已经达到了16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