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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阳王府。
“母亲,你要救救开阳啊!母亲!只有你能救他了!”
已经出嫁的和顺郡主跪在太妃面前,满脸泪痕,拉着太妃的裙角呜呜痛哭。
“唉!你怎么如此糊涂,不早早阻了他!你明知道当年你的父王便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你还不知劝诫!”太妃一脸怒其不争,想起往事更是痛不欲生。
“母亲,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好歹是新皇的表姑,求他一求,留条性命给开阳,否则,你让女儿后半辈子怎么过啊!”
看着自己的女儿还如此年轻,她如何狠心让女儿年纪轻轻就像她一样守寡?太妃擦了擦眼角,扶起和顺郡主,“新皇那里,若是以前母亲还能豁出命去求,可是如今,我的儿啊,不是母亲不帮你,而是荣阳王府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
和顺郡主听得母亲话中有话,心中一沉,失声道,“母亲?”
“母亲怎会眼睁睁看着你走我的老路?实话告诉你,那神女与你弟弟之间父女不和,早先想将她送与三皇子,也是为了荣阳王府做打算,没想到……一切都是天意!若是她执意追究,新皇岂会放过我们?”
“她是弟弟的女儿,母亲的亲孙女,难道会不顾亲情?大义灭亲?”和顺郡主不解,心却一点一点往下沉。
“唉!你不懂,她若那么好说话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了!”
正说着,荣嬷嬷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太妃,圣旨到了!”
太妃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伸出了颤颤巍巍的手,由荣嬷嬷扶着,去前厅接旨。
荣阳王参与三皇子谋反,金陵书院草菅人命一事,被罢官夺王号,因神女为其求情,愿以功抵罪,特免去流放之罪,贬为庶人,其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考,择日起搬出王府。
即便心里有了准备,太妃听完圣旨身子仍旧是晃了几晃,软倒在地。
荣阳王更是一脸阴沉,“本王是太子的,本王要见神女!“
传旨太监冷笑一声,“荣阳王,你是不是,谁知道?如今你已经不是王爷,而是庶人,我仍尊称你一声王,是看在神女的面子上,若不是神女为你们求情,你们全家已经被抄没流放了,怎么,还不知感恩?你要见神女做什么?”
“不劳公公费心,她是我的女儿,根本不是什么神女!她欺世盗名,难道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哦?是吗?”一声清丽的女声传入耳中。
传旨太监往后一瞧,少女骑着天狮兽正慢慢踱步进来,赶紧上前见礼,“神女。”
“有劳公公了,这里就交给我吧!”
“那杂家便告辞了。”
送走传旨公公,夏青禾仍旧悠闲地坐在天狮兽的背上,“父亲说我欺世盗名?犯了欺君之罪?”
荣阳王冷笑一声,“难道不是?”
“那父亲想怎样?作为欺君的家人,你想要全家陪我一块送死吗?”
“你!”荣阳王气得双目怒睁,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步错步步错,这个女儿处处与自己作对,早知现在,当初就该……
“父亲,我说过,我会替母亲讨回公道。当初,你身无功名,一无所有,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全靠母亲和林家,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她是你的结发妻子,纵然你是利用她,也不用将她置于死地吧?你与潘氏密谋,亲自给她的食物里放入慢性毒药,让她的身体一点一点颓败,最终也查不出死因,让人以为她是病死的,你又假模假样,偶尔侍候在床前,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你巴不得她早日死去!可惜啊,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纵然做得那么谨慎,还是被我查了出来!这么多年了,你但凡曾有过一丝悔意!我都会给你留一丝颜面!你又是如何对待林家的?欺瞒他们,利用他们的爱女之心,将他们耍得团团转,甚至还将他们送来的东西统统交给你潘氏,你以为林家真的没落了吗?你错了,他们不惩罚你,只是因为我!若不是我,你以为你还会活在这个世上?恐怕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夏青禾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但胸口处闷闷的难受。
一旁的方氏早就已经听得呆在当场,而潘氏则是脸色惨白。
当着府里的主子下人,这么多人的面,夏青禾完全没有给他留一丝颜面,命已经给他留着了,脸面这东西,就不必了,否则他还以为自己有多仁慈,还想呼来唤去的捏扁揉圆。
荣阳王府的下人们也是震惊异常,一直以为王府的大小姐与王爷之间有些不和,不成想中间还有这么大的恩怨,亲生父女啊,怪不得即使是神女的身份,也没有给王府带来丝毫的恩典。
如今更是与王府彻底撕破了脸,往后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神女,高不可攀,而曾经显贵的荣阳王府,要低到尘埃里去了,就这,还是靠着神女护佑才保住了全家的性命,否则,这府里的主子就成了流放的犯人了。
荣阳王不知道她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张着嘴,脸上一脸震惊不敢不相信的望着她,仿佛是今天才认识这个女儿,“你……怎么……”
“父亲是想知道,我是如何查到的吗?”
夏青禾望了望一旁的夏四,夏四会意,站出来有些局促道,“是老爷有一次喝醉了酒,不小心说了一些,被小的听见了,后来……后来小人发现老爷经常去潘姨娘那里,就起了疑心,有一次管家拉肚子,怕被老爷责备,就让小人守着,不小心听到了老爷和潘姨娘的对话。”
夏四其实没有什么坏心,就是纯粹的好奇,即便听到了,心里震惊,也没敢往外说一个字,只是后来被夏青禾收买,为她做了许多事,慢慢有了良心发现,被夏青禾察觉他有秘密,被套话套出来的,否则,夏青禾空有怀疑,也真的没有办法查得这么细。
潘氏的脸更白了,荣阳王已经摊坐在地上,事到如今,他突然失去了辩解的勇气,只有一腔的不甘心,“你懂什么?!若不是她一意孤行,以我的前程要挟,我能那么狠心?说到底,还是她咎由自取!”
“那父亲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已经死了,你当初巴巴地娶方氏进门,而她呢,刚进门便指唤李妈妈推我下水,你那时指望着她父亲为你升官调任,对她千依百顺,丝毫不觉得她对你的女儿心怀不轨吧?那时你的女儿便已经淹死了,她也是被你害死的!”
“你胡说!”
“你撒谎!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