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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宫。
皇后寝殿。
皇后苏容倚在贵妃榻上,景帝则陪坐一边,手里端着一盘蜜果,不时拈起一颗送入皇后嘴里。
帝后相处的模式竟是如此温馨随意。
“容儿觉得如何?”
苏容坐直了身子,端庄文秀的脸上浮现一缕心疼,“这些天为了这件事,你总是睡不好,眼下有禾宝相助,算是能解了燃眉之急。我不介意宫里多些人,我会替你好好管住她们的。”
“委屈你了!不过你也知道的,我并不想让她们侍寝,此举也是无奈之举,倘若宫里多了这些人,难保有些人有些小心机小手段,我担心你……”
“不妨事,我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嫁的又是皇室,该有的心机手段都不差,”苏容笑了,清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回味,“在西南那些年,我们无拘无束,许是那样的日子过久了,你是不是都忘记了这些?”
景帝同样一脸向往,“是啊,那样的日子才比较自在,这个位置太束缚,等飞儿及冠,我就让他监国,等他能独掌政事了,咱们还去西南逍遥自在去!”
苏容握着他的手笑了,那笑容里含着无限深情,她无比庆幸,此生能与他相知相守,殊不知皇室之中,有他这般的人能有几个?她苏容这辈子值得了!
“我在禾宝那里放了两个人,等禾宝将她们训练好了就会送来,让她们陪在你身边,我不能时时守着你,有她们在,我也能放心些。”
“我能自保的。”虽然如此说,但苏容仍旧觉得暖心。
“不可掉以轻心,禾宝师承云梦谷,医毒双绝,她训练出来的人最起码能及时发觉明里暗里的潜在威胁。”
“我知道了,我这双手,也曾拿过剑,就算有危险,你要相信我,有自保的力量。”苏容抬起自己的双手,那双柔荑嫩白如玉,谁曾想过也曾挥过长剑,骑过战马。
苏容出自镇国公苏府,苏府一门武将,世代忠良,成帝时不重视武将,苏老国公带领全家回故族避世,直到景帝登基这才重回新京执掌兵权。
苏容自小随着哥哥们习武,将门之女自然也有几分飒爽英气,不似其它高门贵女,只知诗书礼仪,不知骑射武艺,身为秦王的秦朗,便是看中了她这一份端庄与飒爽。
景帝与皇后商议完后,又秘密见了几个心腹大臣,没多久,颁下两道圣旨。一道是嘉奖此次捐粮的权贵们,另一道是大宣各处百废待兴,然国库空虚,若有家族为朝廷效力,便可封候纳妃任选其一。
不得不说,最后一道圣旨很吸引人,这还是小太子秦云飞提议的,只是那天在御厨房和夏青禾闲聊自己的亲事时说了那么几句,便被他记在了心上,父皇一提,他便举一反三,提出了这个建议,没想到与父皇母后想到一块儿去了。
如此一来,新京的各大老牌贵族都在各自打着自家的小算盘,有些更是相互套话,希望从对方嘴里得知别人的打算,来个竞争,毕竟封候对他们来说不具备什么吸引力,但是直接封后宫,便意味着家中适龄的女子若是送入宫中,不经过繁冗的选秀,年年岁岁的煎熬,便能一步登天,若是一朝得了宠爱,生下麟儿,那便可以荣耀整个家族,甚至更大的野心都有人在异想天开!
毕竟,景帝正值壮年,后宫空虚,子嗣不多。
新京城因为这两道圣旨热闹起来,宫门口来捐钱的马车排成队,景帝从一开始露面到后来都累得索性装病了,把事情全推给林叙阳与小太子,自个躲到皇后殿里享清静去了。
户部众人更是高兴坏了,统计下来才知道,这一波捐钱捐粮,光是沈家一家的捐赠,就足够江北百姓之用,而且全部都是雪白的大米,若是置换部分粗粮,按比例分发下去,户部的粮库便充盈大半,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好事。
毕竟,朝廷的救济粮若是都是好粮,也不现实,更容易引起人的贪欲,最后到百姓手里的恐怕所剩无几。
这一点沈沐与林叙阳都考虑到了,利用沈家与林家商队资源,将部分好粮置换成银钱,或者各种粗粮,倒不是什么难事。
其它家族的捐赠,少则几百斤,多则几十万斤,统计下来也是十分可观,没想到这些家族都藏得颇深,即便来到这新京没几年,也没有影响他们的底蕴。
至于银钱,老牌贵族里,家中有适龄女子的,相互攀比着以银钱铺路,准备打入后宫。
等救济粮下发至各个州城府县,百姓们无不感念景帝,春耕有希望了,救济粮也能撑到新粮下来,大宣各地一派欢欣,焕发出新的生机。
……
其它各国收到消息时,都有些惊讶,尤其是北越,当初他们归还大宣国土时,可是狠狠搜刮一遍的,没想到大宣偏安一隅,历经了水患天灾,竟还有能力救济百姓,看来是他们低估了大宣。
大元皇宫密室中,元皇与一个神秘人正在密谈,那人浑身上下黑衣,连头脸都用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真容。
“既然大宣并没有同意,说明他们的实力有限,眼下南楚占了西越之地,北越竟然不向大元求助,反而向死对头大宣求助,当真是废物。”
“哼,我若是北越,岂敢向大元求助,至少这么多年,大宣都是处于弱势,而大元则不同,若是北越敢求到你面前,你难道不会一口吞了它?”神秘人声音低沉,话里讽刺不已。
元皇却是冷笑不语,看来神秘人说的没错,他正有此打算。
“与南楚正面对上,你有几成把握?”
神秘人伸手一只手掌,“五成。”
“才五成?”
“怎么?五成还不够?已经有一半机会了,难道不值得你拼上一拼?”
元皇沉思了一下,咬牙道,“我是恨不得那个老匹夫早点死在我面前,他能鼓动利用慕容夜的野心,挑起这战争,就别想着善罢甘休!”
“他要的是天下,而你,格局太小!”
元皇冷冷一哂,“我有多大能力自己知道,你若能帮我灭了他,你提的条件自然不在话下,如今我们是在一条船上,你可别忘了!”
“我没忘,我只是在提醒你!”
密室之谈有些不欢而散,阴谋正在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