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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壑猜想确实不错,在这几日,代王就从得到的一些只言片语中发现了不对。
晚上赵王带着大批锦衣卫连忙出城后,他宠妃徐氏的哥哥徐二河在南镇抚司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了消息,就立马前来秘密的通报给了他。
说近来这段时间,北镇抚司动作频繁,今天去了陶源镇,说是抓到关于刺杀朱瞻壑的幕后一人。
这一说顿时间让代王警惕了起来,当即就把蔡全,复盘了一下整个事件,再根据徐二河的信息,代王明白这事出岔子了。
特别是发现蔡全虽然将这事外包出去,他虽然有点不喜,可问题不大,因为外包出去,对他来说也就更加安全,可哪知道。
通过徐二河得到的消息,这个外包竟然层层转手,转到了杀手组织,最后转给了一个普通武夫,从最初的一万两,转到最后那人时,就只有五百两了,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这一下出了事。
所以他知道自己离暴露可能不远了,唯一能挽救的方法那就只有,将一切罪责推给蔡全。
只要蔡全一口咬死是自己做的,哪怕所有人心知肚明,可没有证据,朱棣也不能随意处罚他。
然后就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和蔡全沟通了一阵。
“蔡全啊,你跟我本王这么多年,本王待你不薄吧,可若是这事牵扯到本王,本王很有可能被囚禁甚至剥夺王位,而你身为本王的帮手,自然难逃一死”
“你这一死,你家人自然也得连坐,你左右都是死,可你若帮本王扛下这事,本王发誓,你蔡全得儿子就是本王得儿子,本王一定保他周全,只要代王府不衰,你儿子就能永享荣华富贵”
代王得分析不无道理,加上这条件也还算诱惑,蔡全本来就对他忠诚,还保证蔡全儿孙的安全以后荣华富贵,所以蔡全很好的成为了他的背锅侠。
最后他也幸亏提前预料,锦衣卫人引蔡全出去时,他就让蔡全服了药,只不过这药有点慢性罢了,现在才毒发。
这样一来,所有得罪责也就没了,毕竟死无对证,锦衣卫在厉害,他不信还能从死人嘴里撬出秘密不可。
蔡全自己承认了自己所作所为,朱棣也不能强加到他头上,不然无法服众。
看着蔡全死了,顿时间房间里面都安静了许多。
“好侄孙啊,看看,这蔡全显然是畏罪自杀,不过叔公一定给侄孙个交代,这蔡全一家就在大同,明日,本王叫人将他们抓来,交由侄孙处罚”
代王满脸笑意,好似真得要为他出气一样,也或者在给朱瞻壑炫耀,你看看,忙活了这么久,还不是没伤到我毫毛,顶多弄死了我一个忠诚得仆人。
当然他虽然很信任蔡全也喜欢用这个人,但是现在不得不丢车保帅。
至于他得承诺,如果连自己都保不住,遵守承诺有何用。
朱瞻壑虽然气愤可也没有乱了理智,而是平静的说道“皇爷爷,十三叔公,未管教好自己的下人,反而让下人做出了如此谋逆之举,这么看来,也和十三叔公多少脱不开关系”
“侄孙严重了吧,这都是下人自作主张”代王连忙辩解。
“十三叔公,这骗骗小孩就可以了,一个管家,没有十三叔公的授意,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而代王并没有说话,神情也平淡,没证据,这就是他得底气。
“皇爷爷,孙儿还听闻,十三叔公尤其宠爱妾室,冷落代王妃,甚至有意宠妾灭妻,加上王府管家就如此胆大妄为,孙儿认为,十三叔公失德,导致整个王府充斥着歪风邪气,急需整治”
“你”代王看着朱瞻壑,有些气得牙痒痒,他看去了朱棣和徐妙云,立马见礼说道“陛下,这些都是臣得家事,而且并非像汉世子所说”
可朱棣并没有管着他,就连徐妙云脸上都不多舒服,代王妃是她妹妹,亲妹妹,代王尽然有着宠妾灭妻得征兆,这一下被提起来,她自然不舒服。
“代王”朱棣忽然开口了。
“臣在”代王知道朱棣不多高兴,如果朱棣高兴,就叫得是十三弟。
“永乐一二年时候,你在大同胡作非为,朕好似警告过你了吧,当时你号称没约束好自己手下,现在还约束不好自己下人?”
朱棣厉声质问道。
“陛下是臣之过”
“好,既然你承认是你之过,从明日起禁止你在出府为期一年,同时抄写皇明祖训千遍,王府中不论丫鬟还是仆从不可超过十人,奉银减半”
朱棣这下令虽然没有剥夺了代王王位,可处罚也确实让代王感觉不爽。
“皇爷爷,孙儿听闻代王叔公被一个叫徐氏的侧妃迷惑,此女恐怕有意扰乱代王叔公的王府,就如同那封神榜中的狐狸精,不得不防”
打蛇打七寸一下弄不死你代王,卸不掉你王位,那就打击一下你在意的东西。
果然听闻这之后,代王差点炸了“陛下三思,徐氏并非侄孙口中那般”
朱棣也到看出了代王紧张徐氏,但朱瞻壑提出来了,必定是要惩罚一下的,再加上这女子就是让徐妙云妹妹徐妙清备受排挤的那人,这也就不能借此而放过。
“传朕旨意,徐氏祸乱代王府,从侧妃之位降为宫人”
在明代王爷王妃有三个等级,第一等级就是王妃,只有一人,第二等就是侧妃也被称为次妃,第三等被称为夫人,至于宫人是没有名分的等级,被排为第四等也无不可。
别看这降个等级无大碍,关系可大了去了,不论是俸银方面,还是尊卑方面关系就大了。
特别是降为宫人后,也就相当于没了名分,王妃能不经过王爷同意就可以处置了,就连侧妃都有能力处置宫人,同时连带着子嗣地位都得低上好多。
再加上代王本来就喜欢徐氏,在想方设法的运作为王妃,可这一下被贬为了宫人,爱屋及乌下,他也跟着不好受。
“十三叔公,皇爷爷这是在为你好,还不谢陛下恩典”朱瞻壑出言,可说差点让代王炸了。
“臣,谢陛下圣恩”代王还是得谢恩。
朱瞻壑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直接攻击起来了另一人“皇爷爷,孙儿还听闻了一个事,这徐氏得哥哥徐二河,当初皇爷爷封了他一个百户,可最近孙儿得知他升为了副千户,也不知道此人是以能力上升还是怎样,得严查啊”
代王差点吐血,他知道了,这小子绝对会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就弄他,这是在有限得范围内,要给他照成无限得伤害。
朱棣点了点头,显然这个事,他会让人去查查。
事情闹到这里,基本上要结束了,也或者说,朱瞻壑和代王的争端可能彻底开始,不过现在这情况,显然是朱瞻壑压了代王一头,只要再抓住一个机会给代王一击,即可万事大吉。
“既然此事,已经水落石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朱棣见这事接近了尾声,自然而然下了逐客令,代王赵王他们一一行礼,退了出去。
而朱瞻壑也退了出去,代王看见朱瞻壑出来了,可说是咬牙切齿“侄孙好手段”
“叔公,过奖了,若叔公不找侄孙麻烦,侄孙也不想寻叔公晦气,可叔公先找侄孙麻烦,就别怪侄孙了”
朱瞻壑说完,代王已经走了,显然不想搭理他,不过他还没走,就被朱棣叫回去了。
等他回来朱棣刚好和徐妙云都起身准备回后宫,但是朱棣却叫他跟上。
“兔崽子,是不是觉得你皇爷爷,没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