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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若有所思。
怪不得自己看不到近期机缘和近期转折。
眼前这个对手异常强大，自己知难而退，实属正常。
“不过，它接下来会被三名寻觅宝物的涅槃境强者重创，倒是个好机会。”
凌玄露出笑容。
趁着食界被重创，自己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这可是可以漫步虚空的凶兽。
若能掌控，自己就相当于多了强大的依仗。
哪怕虚空飞梭出了些波折，自己依靠着食界，也可以在虚空之中来去自如。
至于掌控的方法，可不止驯服这么一种。
夺舍法、傀儡术……多的是方法可以彻底掌控它。
接下来，凌玄沿着古州天地转了一圈。
虚空乱流无比可怕，可以抵挡乱流侵蚀的东西屈指可数。
除了那处庞大古老的废墟之外，就只有一些残垣断壁。
凌玄没找到什么天材地宝，最终选定了一个虚空乱流较为平缓的地方，停泊了下来。
他要感悟虚空之力。
虚空乱流之中，显然是最好的地方。
只不过，风险也很大。
所以，在这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凌玄深吸一口气，心念一动，便将自己的左手伸出了虚空飞梭，直接浸入虚空乱流之中。
嘶嘶！
刺骨的痛苦立刻袭来。
凌玄低头一看，自己左手皮肤已经皮开肉绽，血液飙射而出。
虚空之力就像是一柄无比坚硬的钢刷。
轻轻一刷，就能将皮肉分离。
距离他将左手伸进虚空乱流，只过去了十几息。
然而他的左手却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
“不死川法相！”
凌玄低喝一声，强忍着疼痛激发法相。
旋即，又吞服了几颗疗伤丹药。
如此一来，肉身恢复速度才和侵蚀速度勉强抗衡。
他的左手之上，呈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血管肌肉才刚刚生长出来，就又被虚空乱流所侵蚀。
红色与黑色反复交织，缠斗不休。
在这等白热化的较量之中，凌玄对于虚空之力的感悟也逐渐增加。
他开始逐渐发觉，虚空之力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毁坏、湮灭、侵蚀……
一切与生命、创造相反的词语，仿佛天生就适合用来形容虚空之力。
随着他对虚空之力的领悟逐渐加深。
他的左手之上，生机之力与虚空之力的较量，也缓缓开始了变化。
从最开始的溃不成军，逐渐不相伯仲。
到了最后，甚至开始反推虚空之力，将其从左手驱逐出去。
凌玄则如同一座雕像一般，始终这么安静地端坐着。
一天、两天。
一月、两月。
一年、两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某一天，他的眼皮轻轻抖动，才猛地睁开双眼。
“两缕虚空之力！”
他内视神宫，看着那两缕漆黑如蛇，缭绕在元神周围的虚空之力，露出了会心微笑。
别看只是从一到二，却是翻了一倍。
如果回到那一日与姬玄交手，他直接将两缕虚空之力都注入最强一击。
姬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当场就会被切割得七零八碎。
“不知道别的涅槃境强者又是如何？”
“我领悟虚空之力的速度，是快是慢？”
凌玄摇了摇头。
缺少比较，确实不清楚自己的修炼速度。
“看来，得再快一些了，等我可以确保自己站在平缓的虚空乱流之中毫发无伤，就可以着手前往大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