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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要是知道她因为这个梦就心神不宁，甚至生出梦魇来，不笑死她才怪。
而且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这鬼话。
江楠楠没有吭声，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有无尽的苦楚。
梦让她知道未来的某个片段，却没有给她改变未来的能力。
穆老就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说：“小家伙，不要把所有的心事都压在心底，会把自己压垮的，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说出自己的心事，在老夫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都可以充当你的听众。”
江楠楠也觉得穆老说得有道理，她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问：“穆老，如果我说我能预见未来你信吗？”
穆老笑道：“信，为什么不信，预知这种能力在魂师界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毕竟老夫就有推测未来的能力。”
江楠楠闻言一愣，她还以为就自己能预知未来呢，感情是她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江楠楠想起梦中的场景迷茫地问：“穆老，如果你提前知道未来会发生一场大灾难，可你却没有能力去改变，你会怎么做。”
穆老道：“事在人为，丫头如果你不付出努力，是永远无法改变这个未来的，弱者只能服从命运，而强者会改变命运。”
穆老又道：“过去是真实存在过的，我们已经无法更改，可未来拥有无数可能，你所看到的未来不过是众多未来的某一条分支，你只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
江楠楠又问道：“可如果这件事，人力不可为呢？”
穆老道：“既然人力不可为，那便登神。”
“登神？”
江楠楠轻喃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道：“若神也自身难保呢。”
穆老轻轻一笑道：“丫头，既然神都自身难保，那我们做到自己能做的极限就好，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吗？”江楠楠在心里低喃了一声。
想到梦中众神的决然，江楠楠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穆老，你说一个人明明可以选择活下来为什么会选择去死。”
江楠楠的这个问题让穆老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师，穆老过了许久才缓缓道：“或许是为了责任吧？”
“责任？”江楠楠有点疑惑。
穆老笑道：“是的，就是责任，就像我的责任是守护史莱克学院，你所说的人可能也有自己的责任吧。”
江楠楠沉默了一会儿道：“责任不累吗？”
穆老大笑道：“哈哈哈，累，怎么可能不累呢。人生须知负责任的苦处，才能知道尽责任的乐趣”
江楠楠闻言，又想起了江夜和花蓉的教导。
江楠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
江楠楠突然出声道：“穆老，我明白了。”
穆老笑道：“丫头，你明白了什么？”
江楠楠双手紧握，语气肯定地道：“穆老我明白我前进的路是什么了，原来一直是我的责任啊。”
江楠楠说着说着，她丹田中的紫色魂力再一次出现。
远在秘境中的江夜和花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