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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言的“威逼”之下，陈司令才勉强答应收下了那两张金票。
双方的目的都已达成，许言萌生了去意，陈司令也没有丝毫想要挽留他的意思。
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启山，算是免费看了一场好戏。
尽管他已经刻意收敛了气息，但对许言而言，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却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在离开之前，许言顺势瞥过张启山的脸。
对方抬眸与他对视，就如同之前在酒楼的偶遇，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瞥。
只是，那时候漫不经心的人是张启山。
而现在，换成了许言。
双方同时微微颔首，又互相别开视线。
然后，擦肩而过。
“启山啊，让你久等了。来，快坐下。”
身后，传来陈司令跟张启山说话的声音。
应该还是跟那个神秘的任务有关。
许言现在五感远超常人，只要他能稍微放慢脚步，完全可以听到些什么。
但他才刚试图走慢些，跟着他一起走出来的周副官就察觉到，跟着转身看着他。
“许先生，不，现在应该叫你许团长了。”
“你已经得偿所愿，怎么，还有什么事忘记办了吗？”
“我可只答应帮你一次，别浪费了。”
周副官阴阳怪气的声音充斥耳中，完全盖过了张启山的声音。
许言只是隐约听到了“矿山”、“传说”、“鬼车”等几个词。
莫非，张启山现在就被派去调查常沙城外那座矿山了？
“怎么，是无话可说了，还是当上了团长，就瞧不起人了？”
周副官心里憋着一把火。
他原本就瞧不上许言，所以才会给他设绊子。
没想到反而被人蒙头胖揍一顿，还被黑背老六来了个死亡威胁。
这才不得不把许言引荐到了陈司令面前。
没想到，许言还真弄到了个编制。
什么狗屁民兵团的团长。
按职位来说，比他这个副官还高了几个级。
但又不归陈司令发放粮饷，自然也就命令不到他周副官的头上。
但即便如此，他心中还是十分不爽。
加上许言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也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周副官就更不爽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走廊里都在回荡着他的咆哮声。
“你想把陈司令喊出来，那就请继续随意。”
许言终于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
“到时候他怀疑上你之前对我的态度，少不得，我就要说说那六根小黄鱼的事儿了。”
许言早就把周副官和陈司令二人的性格拿捏准了。
周副官贪财，陈司令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他知道，手下只是带一个人过来见面，就平白得了六根小黄鱼。
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周副官一愣，随即脸色变得铁青，但却乖乖地闭了嘴。
显然，他对自己的上峰知之甚深，很清楚许言这番话也不算是在威胁他。
一直走出司令部的大楼，周副官才停下脚步。
许言走了两步，也停下来，转头看着他，蓦地一勾唇。
“不错，算你涨了点儿记性，学乖了。”
他忽然抬手向着远处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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