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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轰隆一声，大炮响了。
20多斤的弹丸极速飞出，巨大的冲击力让大地猛地震了一下，施济孙本能地一哆嗦，却看到两里开外的斜坡上冒起了烟尘。
斜坡上，有一个白色的圆圈，看样子是石灰圈出来的，圆圈中间有个十字。看样子，炮弹精准地打到了圆圈之中。
“不错，挺准的。”
陈天平笑着点了点头，对军官说：“换开花弹，让贵客开开眼！”
“是！”军官扭头下令，“换开花弹！”
“预备，放！”
装填步骤大体与之前一样，但这次发射时，炮口处士兵点燃炮弹上的印信，随后火炮才被击发。
一声轰鸣，下一秒，石灰圆圈处，一朵火焰炸开！
“神器，神器！”施济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
“接下来试试火枪吧，新型火枪如何？”
陈天平对着军官问道。
军官大声汇报：“虽然都是前装燧发枪，但有了膛线，圆头柱壳铅弹弹道更稳，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
“目前，已对第一批火枪抽样检验，一个月来，每一杆枪均实验超过300次，无炸膛事故发生。”
“好，不错。”陈天平赞许道。接着他转身面向施济孙，说道：“来，我们试试新型步枪。”
第一批燧发枪只是用来应急，米捏枪才是正道。
米捏枪制作并不复杂，线膛枪，圆头弹，纸壳定装火药，还是以燧石击发。以安南初入蒸汽时代的工业能力和超越蒸汽时代的金属冶炼能力，制造线膛枪管绰绰有余。
军械所新生产的这种步枪还未正式命名，但这款步枪有效射程可以达到900多米，在500米内能保证较为精准的命中。
另外，在实验中，这款步枪可以在十五米外，击穿两张一寸厚的硬木板，杀伤力可谓相当强大。
可以说，有了线膛米捏枪，即便面对游牧民族的骑兵，也完全有了一战之力。
……
十米之外，几座人形靶被立了起来。
这些人形靶是木架上扎的稻草人，都覆盖盔甲。
陈天平熟练地拿起一杆枪，先是打开纸壳，倒入颗粒状黑火药，接着将子弹从枪口塞入。
由于子弹直径略小于步枪口径，在推杆推动下很快弹药便被装填好了。
接着，陈天平在燧石击发的地方倒了一点点火药，举枪瞄准一个人形靶，瞄准之后，将头歪在一边，稳稳站立。
“砰！”
一声清脆枪响，子弹射出去了！
人形靶胸口处的板甲被钻了个洞，很显然，米涅枪能轻松击穿板甲。
即便对方是胸甲骑兵，那也没啥卵用。
“大王，你看，板甲胸后部被破了一个大洞。”
报靶的士兵扛着这个人形靶走了过来，向众人展示板甲后面的破洞。
这个洞远大于胸前的贯穿，施济孙有些好奇，向陈天平问道：“这是为何？”
“哈哈，子弹进入人体，并不是一条直线的。在面临盔甲、肌肉以及骨骼阻碍后，它会在人体翻滚扭曲，形成一个空腔，最终子弹出来自然就是一个大洞了。”
陈天平耐心解释道。
但是施济孙一脸茫然，显然还不太懂，陈天平无奈地笑道：“你就记住子弹进入人体伤害比弓箭要大就是了。”
“弓箭？”施济孙点了点头，一下子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看着这些闪着光的银白色盔甲，施济孙提了一个请求：“这些盔甲看起来不太一样，大王能用弓箭试试吗？”
“什么？那当然是可以。”陈天平没想到施济孙会这么问，但能展示板甲的威力，又何乐而不为呢？
很快，一张制式弓箭便被送了过来。
陈天平挽雕弓如满月，对着一个人形靶，“嗖”地一声，闪着寒芒的箭头射到胸前板甲上。
“砰。”箭杆折断，板甲完好无损。
眼见陈天平弯弓射箭，施济孙还在惊叹陈天平的膂力，然而这么强的弓，这么精良的箭，面对这种盔甲还是望洋兴叹。
在弓弩面前，板甲宛如叹息之墙。
“大王，请看，搬家完好无损，只是胸口处有一个小坑。”
报靶的士兵再次举着靶子走了过来。
靶子被放下，陈天平仔细检查，之间板甲胸部确实有个小凹痕，但完全不影响板甲的防御力。
“陈兄！”施济孙面露炽热的眼神，激动地说：“这类盔甲可否出售，旧港愿以百两一副的价格，购置三千套盔甲，组建铁人军！”
“小弟深知，火枪火炮乃不传之秘，小弟不敢强人所难。只要有了这样精良的盔甲，什么爪哇、满剌加、满者伯夷，统统都是垃圾中的垃圾！”
此刻的施济孙豪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