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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两个人有些急了。老夫人的吩咐一定要照做,现在外面都已经听到孩子响亮的哭声,自然不能再对这个孩子做什么了。
正在为难时,花婆子看到竹影的产道,又一个孩子的头顶露了出来。
于是她眼疾手快地一下子将孩子又推了进去。
竹影感觉到,这两个产婆对自己的恶意,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喊了一句:“夫君!”
闻人智同听到竹影呼喊自己,连忙要朝产房里跑,却被老夫人一把拽住。说男人进产房晦气,不能进。
无奈,闻人智同记得在门外大声地呼喊着:“竹影,竹影,夫人,夫人,你还好吗?”
竹影还想开口,可惜被杨婆子一把捂住了嘴巴。此时的竹影只能无声地祈求着,希望两个产婆,能够发发慈悲,哪怕是让自己将孩子生下来,她自己现在就去死,也心甘情愿。
杨婆子俯身在竹影的耳边说:“夫人,冤有头债有主,等您到了阎王爷那里,也不要怪我们两个老姐妹。你若是想要报仇,就找老夫人索命吧!所有这一切,都是老夫人指示我们做的。”
直到这一刻,竹影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夫人这个蛇蝎心肠的老女人在捣鬼。
她知道,今天自己是活不成了,忍不住呜咽着,挣扎着,两行清泪缓缓地从眼角流下。刚刚那一声清脆的啼哭声,让她知道,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非常健康。
心里暗暗欣慰,可是腹中一阵阵的剧痛,告诉她,还有一个孩子在腹中。
可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孩子始终都被花婆子给再次硬推回去。
直到竹影再也没有了力气,孩子经过长时间被推进产道,已经窒息了。竹影忍不住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
两个产婆看着竹影已经毫无力气了,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到产房门口,对老夫人说:“不好了,老夫人,夫人难产,孩子卡在产道里太长时间,已经不行了。”
闻人智同一听,顾不得上来血光之灾之类的屁话了,直接朝到竹影身边,此时的竹影早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自己竹影示意闻人智同取下自己手上是玉镯,指了指襁褓中的闻人初霁,示意手镯一定要给孩子。
闻人智同明白了竹影的意思,于是他点点头,含泪向竹影承诺道:“竹影你放心,这个手镯,我一定亲手交给孩子的手中。”
见闻人智同给自己承诺,竹影无力地用手指了指老夫人,眼神死死地盯着两个产婆,猛地头一歪,死不瞑目。
闻人智同一下子抱着竹影,放声大哭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声,椎心泣血,府里一众下人,无不落泪。
就连老夫人也勉强挤出来两滴鳄鱼的眼泪。
终于,杨婆子说完了当时的情景,不住地给祝初霁磕头:“贱妇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求王妃娘娘赐贱妇一死。”
祝初霁冷笑一声:“死?哪有这么容易?”说完,气愤地一甩手,一根银针直接射进了杨婆子的身体里。
祝初霁一甩手,站起身,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杨婆子,喝道:“带下去!”
春杏和凤霞马上上前拽起杨婆子,扔进了地牢。
闻人智同呆若木鸡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内心此时犹如惊涛骇浪般撕裂着他的心。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何如此狠毒,居然这么容不下他的孩子。这个孩子可是她的孙子,嫡亲的孙子啊!
闻人智同的脸上不停地抽搐着,一会儿哈哈地冷笑,一会儿有呜呜地哭泣,祝初霁不放心闻人智同这个对自己很好的便宜老爹,上前扶着他,偎进他的怀里,抱着他说:“老爹,老爹,您还有初霁,您还有我这个女儿呢!”
闻人智同看着怀里的祝初霁,忍不住抱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那是本相的母亲,亲生母亲,本相却不能将她绳之以法,本相无能,才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啊!”
祝初霁连忙安慰道:“老爹,您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此时的祝初霁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老夫人不得好死!
而被拖下地牢的杨婆子,被春杏两个扔进地牢,不一会儿,地牢里就传来了杨婆子鬼哭狼嚎的声音。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光是听她说竹影夫人临死前承受的痛苦,这个杨婆子就该千刀万剐。
还有那个花婆子,被毒死算她幸运。那样歹毒的人,死一千遍都难解心头之恨。
祝初霁知道了竹影夫人的死因后,就再也不能放过老夫人了。这个老东西早就该下地狱了。
闻人智同失魂落魄地回了丞相府。祝初霁不放心,让夏荷和银伯一起回了丞相府。此时的闻人智同,早已经丧失了生存的意志,此时的他,只想着下去陪竹影。有夏荷时刻跟着闻人智同,再加上秋菊和冬梅,还有银伯,这么多人应该不会任由闻人智同做傻事。
而此时的祝初霁,在呆呆地坐在公冶无咎的书房里,仔细端详着手上的玉镯,祝初霁陷入了沉思。
难道说,竹影也是自己研究所里的同事?不然怎么会有和自己同一空间的研究所存在?
亦或者,竹影就是研究所里的前辈?或者她是研究所里的创始人之一?
正想着,公冶无咎走了进来。他静静地走到祝初霁身边,将她紧紧拥进自己怀里,默默地抱紧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爱意。
祝初霁叹息一声,说了句:“王爷,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婆婆?为了霸占媳妇的财产,不惜害死自己的孙子,害自己的儿媳妇一尸两命?”
在摄政王府,祝初霁分得很清,不会喊公冶无咎为“阿檀”,以免不小心穿帮。
公冶无咎摇摇头:“依本王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岳父大人,根本就不是老夫人亲生的呢?”
祝初霁吃惊地看着公冶无咎,若真的有这种可能的话,那所有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