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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珍珠的拳头攥得死紧，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方雪秀却突然捂着嘴:“瞧我，多不小心。都倒地上了，你应当不会生气吧”
“当然。”
怎么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温思倦看得目瞪口呆，还能看到那么有攻击力的时候呢
文工团团长也适时批评了她一句，“小方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还不给路老师道个歉。”
“哎真对不起路老师，都怪我这手上没个把门的，怎么偏偏就倒地上了。咱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忌讳啊，你瞧瞧。”
这一手阴阳怪气的功夫真的绝了，要是计较了，那就是路珍珠太小气了。
要是不计较吧，这口气又感觉下不去。
路珍珠咬着牙说没事：“当然没事了，我可不讲究这些个封建迷信的。”
破四旧时期，要是真说信这个，岂不是白白给人家留下话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你在意这些个呢。”
路珍珠只能咽下来这口气，原本是听说有个好苗子在水台县文工团，还是方雪秀器重的人，她本想挖走的。
没想到，首先就出师不利了。
气氛又好了起来，大家推杯换盏，互道恭喜。
“这次还得是小温的功劳，来，我们敬小温。”
舞团团长起了个头，大家又给温思倦敬酒。
本想着不喝的，但是大家给面子，也不好拒绝。
“好，那我干了大家随意。”
虽然不爱酒，但是一杯下去也还好。
只是觉得肚子火辣辣的，实在难喝。
路珍珠心思活动了，端着酒杯要去跟温思倦喝一杯。
“你就是小温啊，我听你们这次的评委提过你，说是临场反应好，今天一看，还真是少年出英才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看到你们这些小姑娘，真是觉得自己老了啊。”
路珍珠装起来还真像个和善长辈的样子，可温思倦是谁啊，轻易就看出她眼里的功利。
“没有，这次还得是方老师指导的好，要是没有方老师，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一个四两拨千斤，温思倦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瞧着方雪秀的样子，也不像是跟这个人关系好的，温思倦欣赏方雪秀。
自己有实力，领导能力强，也不搞官僚主义那套。在她手底下，才是真的能学到东西。
路珍珠心一沉，看样子这个温思倦未必会入她麾下啊。
爱才之心使然，她准备再努力一下。
“小温，你别急着拒绝我。”
“马上就是莲花杯了，独舞要是能拿到名次，是可以进中央去深造的，哪个舞者能拒绝这样的比赛呢”
大概数来的时候就跟舞团团长打过招呼了，她也帮着道：“是啊，思思，这是个好几回。路老师也是听说过你，这才专门跑了这一趟的。”
平心而论，要是舞团真的出了个金凤凰。那培养出温思倦的水台县文工团和路珍珠，那都是荣誉加身的。
至于方雪秀
没有人考虑过她，一个从中央歌舞团发配到地方小团的前主舞，不值得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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