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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晏道:“妹妹是自己开铺子,还是让母后帮你开铺子?”
苏晴苦笑。
宇文显道:“上回妹妹答应送我冬靴,我等了许久也没个回音。”
苏晴眨着眼睛,“近来事多,我给忘了。”抱歉地笑道:“回头我让喜儿送到大哥学舍。”
“我住在举人班男学舍天一号间。”
宇文晏补充道:“我住天二号。”
苏逊道:“肃王世孙天三号,宁王世子天四号,荣王府二公子天五号。我住玄三号,柳殊住在黄字一号间。”
内院俱为天字号学舍,现下还剩了四间无人住。
苏晴眨巴着眼睛,“没有地字号?”
“没有,只有天、玄、黄。”
皇族子弟全住在男学舍的内院,贵族与平民子弟住在外院,玄字号、黄字号的大小一般无二,只是定号时有了分别,平民子弟可带书僮,亦可不带,即便是平民,也得有依附的皇族子弟为陪读,以求共同进步,各学其长。
苏晴吃完时,看到柳殊把盘子里的菜汤也倒入汤里,捧着汤碗一饮,当真是干干净净,他的碗盘就和下了一场大雪一般干净。
全桌之中,食量最好的就数柳殊与宇文晏。
汝宁郡主不可思议地道:“柳殊看上去清瘦,能装下这么多的饭菜?”
众人用罢了饭,苏逊拉着柳殊,“快分盈利钱,我等着这钱买砚台,上次我在一家古玩铺子里,看到一方极好的砚,真是好……”
苏晴道:“清雅,你可同我一起去。”
“不了,你们是分盈利,我跟着算什么。”
冯蓉一脸为难,祖母很欢喜她与大公主一起做生意,可是父亲觉得不妥,她到底是加入还是不加入,最终她道:“大公主,那鞋铺子臣女不入份子了,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知道了。”苏晴应了一声。
汝宁笑眼弯弯,“大公主,要不我入一份……”
苏晴摇了摇头,“这事我请母后寻管事,又让福嬷嬷盯着。现下如何了,我无法回复你。”
汝宁默了片刻,“年节后,京城开了一家凤凰珍宝阁,是专卖翡翠、上等好玉的铺子,里头的首饰式样精美,外头难得一见。”
苏晴道:“母后为我开的,说是将来能做嫁妆,里头的翡翠材料是从凤西县玉挑出最好的玉石送过来。”
汝宁迟疑道:“珍宝阁可收外人入份子?”
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可能便宜外人,原材料是从沐食邑封地里采挖来的,只需挑铺子,再选最好的玉师、工匠,有一个能干的管事就能做下来。
铺子是苏皇后的陪嫁,管事亦是她的人,但玉师、工匠俱是苏家两位舅母寻的人,两位舅母各占了一成五的份子,另七成都握在苏皇后手里。
苏晴道:“母后给大舅母、二舅母分了份子,素日亦是二位舅母在帮忙打理。”不会再吸别人入份子,平白只出钱入份,什么心不操,几个月能拿回本钱,哪里寻这等好事。
最好的生意自是与最亲的人分享。
汝宁道:“大公主再做旁的生意,可一定告诉我一声,我想入一二成份子。”
“若我开新铺子,定会告诉你。”
苏晴与苏逊、柳殊出了太学饭堂,寻了一处风景好的凉亭,三个坐到凉亭,柳殊取了一张纸出来,上头是近两个月的豆腐铺盈利情况。
“第一个月,除掉成本、房租、人工等,还赚了六百二十八两又三百七十三纹钱,第二个月赚了一千三百九十一两又五百七十纹钱。”
苏逊道:“零头且记在账上,以后多了再分,我们分整数。”
两个月赚了二千两银子,很是了不得,要均分成四份,一人能得五百两。
“还大公主的成本三百两后,还剩一千七百两,分成四份,每份是四百二十五两,我给大公主七百二十五两银子,苏同窗是四百二十五两,前两月的房租一月八十两,便是一百六十两,当付六百零五两银子。”
柳殊取了银票,给了苏晴一份,又给了苏逊一份。
苏逊没出本钱,只出了铺面房屋,但屋子里的水源极好,井水自带甘甜,最适合做豆腐、沏茶卖,全福豆腐铺的生意如此好,大半原因便是因为那口井。早前,那是燕国公府的一处茶肆,开茶肆时生意亦是极好的,所以苏逊以那铺面入份子,一点也不为过,便是开茶肆,人家一月也能赚上一二百两银子。
苏大太太将店铺房契给了苏逊,便算作他的私产,亦让他自己学着赚些银钱贴补使用,没的一个大小伙子用点钱还当与父母讨要。
柳家的日子现下好过了,柳殊能在太学安心读书,且他独占了二成五的份子,柳奶娘夫妻自是明白,是因柳殊的身份,崔太傅关照,大公主出了古方与他们做生意,他们只有蛮力,没有什么大能耐,只能身靠大树好乘凉。
苏晴对柳殊道:“你的盈利银子也得攒起来,待有机会,还能与其他同窗一起做些生意。”
她语调真诚,自己赚到了人生中第一笔钱,是与人一起做小本生意得来的,她提供了秘方,还让福嬷嬷实验了一回,待回到翠微宫,就分一份给福嬷嬷,亦赏御膳房的厨子一引起。
不远处,崔太傅带着李、杨二位大学士,陪着一个白发、瘦高文士过来,苏晴背对着几人。
“那些当视金银为粪土,说这话的是浑人,做到如此,呵呵,那不算人,不是神仙就是妖怪……”
苏晴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宇文晴学子是对老朽有意见?背后公然抵毁太学先生,你读的书呢?”
苏晴立时转过身,这一身宽大袍子的人不是陶康还有谁,“陶大先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与同窗闲聊,你这般说话可是道理?”
陶康盯着她,她愤愤地瞪回去,是比眼神还是眼睛大小?她全都不惧。
“你是要与老朽分辩一番了?”
苏晴道:“我要声明两点:一,我非背后说人,是你断章取义,要往自己身上安。二,我是就事论事,说的是大实话。”
“这还是要与老朽分辩?”
她哪里说过要与他分辩,她就是表明态度。
陶康道:“老朽从记事起,身上从不带一纹钱、一点银。”
“陶大先生不需要钱,只需报上名号,以名化利。你穿的可以用名换,你吃的也可用名换,说到底,就是名化为利。所谓的利,是好处,也能变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