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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婉急忙将江恬整个人都搂在了怀中,江恬身上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个衬衫和单裤,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被绑了多久,整个人几乎都要僵硬了,那手脚全都是冰冷一片,就跟冰块一般。
不仅如此,就连脸色也已经冻得发白,嘴唇发紫,整个人不断地打着哆嗦。
潭婉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个样子,简直气得要发疯。
“天杀的!到底是谁这么恶毒!这么大冷天的将你绑在这里!是不是想要害死你啊!啊啊啊!到底是谁!”潭婉抓狂地大喊大叫道。
江恬回到家中,潭婉又直接给她裹了一张毯子,不断地揉搓着她的双手,又给她拿了火盆,一直哆嗦发抖的江恬这才缓缓回过了劲儿来。
江恬征愣了一下,缓过神来当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扑倒了潭婉的怀里头,骂道:“我叫了这么久,你们来救我!你们没有一个人来救我的!你们睡个午觉就睡得那么死吗?还是说你们两个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看我被江辞深那个残废给冻死!”
江恬的喉咙也是沙哑的,说出来的话十分的粗嘎,也不知道是刚才喊了大半天弄的还是被冻的。
“江辞深!你给老子滚出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造反是不是!你刚回来,就搞到家里鸡飞狗跳的,你是不是想要气死老子!”听江恬说是江辞深将她绑起来的,江父顿时就气得火冒三丈,大吼了一声。
他话音未落,叶杏就推着江辞深的轮椅缓缓走了出来。
江辞深脸上仍然是一副冷淡不已的神色,冷声道:“不用叫那么大声,我是残了不是聋了。”
江父气得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指着江辞深的鼻子,声嘶力竭地骂道:“江辞深!我问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不是非要闹得我家破人亡你才甘心!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老子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她是你的亲妹妹!这么大冷天的天,你怎么狠心将她绑在外面的!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她!你铁石心肠是不是!”
江父本来就因为刚才那一通电话气得头昏脑涨的,刚下楼来又听见江恬哭哭啼啼的,他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一般,气得整个人随时随地都要爆炸。
“你要是实在不想待在这里,你就滚!给老子滚出去!”最后一句话,江父几乎是吼出来的,连声音都带了颤音。
见江父发了这么大的火,江恬一直哭丧着的脸这才稍稍缓了一些,又指着叶杏道:“还有她!她也有份的!是她将绳子拿来的!她眼睁睁看着我被江辞深绑起来,她都不出声!也不救我!她也是帮凶!也要将她赶出去!”
江恬用手指着叶杏,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见江父发了这么大的火,潭婉心里头自然是高兴的,心里头甚至还有一种隐隐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自从这个贱种和那个村妇来了这个家后,她就觉得那是诸事不顺,连连吃亏。
她早就想要好好发一次火了,现在江父替她将这个火给发出来了,骂得那个贱种是狗血淋头的,潭婉别提心里头有多舒服了。
不过潭婉向来心机深沉,所以哪怕心里头高兴,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缓了缓脸上的神色,装模作样地做起了和事佬来。
“好了,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别跟后生小辈一般见识行不行?这怎么能动不动就说滚呢?这话说出来多伤感情啊,他是你亲儿子,你是他亲爸,他能够滚去哪里去?虽然说做错事是要惩罚,不过你也不能这么冲动,有话好好说开就是了,别闹得人尽皆知的,这不丢人吗?”
“他心里头有我这个当爸的吗?我这不是生了个儿子,我这是生了个仇人!”江父仍然在气头上,怒意未减,指着江辞深骂道,“你还是个当兵的呢!你都学了什么!这是你的亲妹妹,你都能下这样的死手,还指望你能够对别人好吗?你是个人,不是头狼!”
看到江父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江辞深只觉得有些讽刺。
叶杏咳咳了两声,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爸,就是犯了死罪的人也有三堂会审呢,你总不能就听了江恬的一面之词,就给辞深判下了罪名吧?他这样做,自然有她这样做的缘由的,你总不能连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听了叶杏的话,江父上头的怒火这才缓缓消停了一些,冷哼了一声道:“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将她绑起来晾在外头,这天冷地冻的,这是随时会死人的!”
“爸说得对!这天冷地冻的,将人绑在外头,是会死人的,江恬一个手脚健全的人,还穿着衣服呢,绑在外头都受不了,但是她,却想要将她大哥,将身体不健康的江辞深脱光衣服,扔在外面,让他冻死!你说这种蛇蝎心肠,残害手足的人,应该怎么惩罚才好呢?像爸刚才所说的那样,让她滚出去?”叶杏冷冷地勾唇一笑,目光略带清冷地落在了江恬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果不其然,叶杏这话一出,江恬的脸上顿时就浮起了一抹惊慌的神色来。
潭婉始料未及,也有些惊愕地看向了江恬。
“江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父还没有平息下去的怒火,顿时就涨到了心口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恬。
江恬死死咬住了唇瓣,双眸不断地眨动着,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吓吓他的——”
“噢,是吗?想要吓吓我啊,那你准备得这么周全呢?先是往我和叶杏的汤碗里头下了药,然后拿了麻绳,偷偷来我的房间,就见我们睡在床上,二话不说就开始脱我们的衣服,这只是吓吓我们而已?”
“如果今天中午不是我刚好看到你下药,将我们两个的汤碗调给了你们,现在被绑在外头冻死的,就是我了。”江辞深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