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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遨蛟把他所知道的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断断续续地将敖彪的身份和背景讲出来。
他看向秦守安的眼神,则时不时地颤栗而回避。
不是心虚,而是临近崩溃,多看这魔头一眼,就会联想到珈蕴仙子和自己都是被他凌辱的命运,心如刀割。
秦守安不知道是不是修炼了什么摄人心魂邪功,说话时充满画面感和直指人心的真实感,让人身临其境。
“我这人生性多疑,你说的我不会不信,但也不会全信。不过我依然愿意揭露一个事实给你知晓。”
秦守安接着便把江湖上某位急公好义、行侠仗义、剑胆琴心、充满浩然之气的大侠,摧毁了荣青书的慈姝仙坊和环采阁的真正原因告诉了敖遨蛟。
“这红罂草膏……竟然如此可怕?”敖遨蛟难以置信,他是不是应该感激秦守安拯救了自己?
“上瘾了,你连珈蕴仙子都会忘记……伱为了得到红罂草膏,连珈蕴仙子都会拱手送给别人。”秦守安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描述敖遨蛟到时候会做的绿毛龟行为。
毕竟珈蕴仙子其实和敖遨蛟也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必要总把人家拿来说事。
敖遨蛟能够理解了,却愈发难以理解敖彪为何要让他来用大量红罂草膏疗伤,心中惊疑不定。
秦守安看了一眼敖遨蛟,走出厢房,只见皇后娘娘还在兴趣盎然地主审,房之湄小声和归铃篙说话,似在安慰归铃篙不用担心脸上的伤。
秦守安当然会给房之湄面子,不会对归铃篙的伤不理不睬,于是朝着归铃篙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归铃篙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房之湄,房之湄则轻轻推了推嫂子,归铃篙捂着半张脸,慢慢走到秦守安身前。
秦守安拿开了她温软丰腴的手掌,柔嫩细腻的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痕,覆盖了半张美丽的脸颊,这要是留疤,青春貌美的房大少奶奶只怕会大受打击。
“皇后娘娘和之湄都说不用担心……”归铃篙嗫喏着望向秦守安,眉目微羞。
脑海中浮现出那天他的鞭子抽过来,在她胸口留下伤疤的情景。
最后居然被他吐了一口口水在胸前,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发生如此羞耻之事在她这样一个束身如玉的女子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注视,感觉伤痕还是火辣辣的灼人。
归铃篙平常也没有少受伤,学武之人对自己的伤势判断还是比较准确的,她慢慢疗伤,加上武者超强的愈合能力,也很快能好。
可是会不会留疤,那就不知道了,归铃篙并不像荣宝宝和房之湄那样,经常磕磕碰碰还没有在身上留疤。
归铃篙身上也有一些不显眼的疤痕,例如脚底板上就有一道月牙形的疤,那是她不小心中了父亲归贤人的暗器留下的。
“请世子出手医治,只要不留疤痕,定当衔草结环以报。”归铃篙咬了咬牙说道,脸颊也红扑扑的了。
毕竟就在出发前,两个人才互吐口水,颇有些互相看不顺眼的感觉,对方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帮你治伤呢?
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她还矜持了。
尽管也有可能不会留下疤痕,可这事儿谁敢赌?即便是归铃篙,对自己这张脸也是十分看重的。
秦守安可不是那种就因为对方长得好看,身份尊贵,或者仅仅是个女人,就惯着对方的。
不摆正态度,他根本不会理你——这是归铃篙和秦守安几次斗嘴较劲后得出的认知。
他明显和敖遨蛟不是同一类型的男人。
“衔草结环倒是不必。我就一个条件。”
对方既然拉下脸来恳求,秦守安便宽容大度,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了。
更何况归铃篙只是烦人,倒没有让他恨不得火上浇油的程度。
“请讲。”归铃篙松了一口气,貌美如花的重要性,对归铃篙来说仅次于突破六品,成为七品高手。
只要不是付出毕生无法突破到七品的代价,什么条件她都愿意答应……咳,如果是馋她的身子,当然也不会答应,秦守安看起来也不像禽兽。
“以后别打房兄了。”房之山在外面养了个农世,秦守安也不好帮他说什么好话,但还是比较关心房之山的人身安全。
想想房之山对归铃篙避之不及的态度,秦守安不知道是应该觉得好笑,还是觉得怜惜。
归铃篙原本想解释下,但是想想算了,家丑不可外扬……尽管有些丑事已经人尽皆知,现在却也不是争辩的时候,慢慢地点了点头。
“好,闭上眼睛吧。”秦守安也不再废话。
归铃篙看了秦守安一眼,美丽的眼眸闭上,随着失去光明的一瞬间,眼睫毛就止不住地轻轻颤抖。
像落在水面弯弯的松针随着波浪晃荡,然后就听到“噗”的一声,是秦守安往自己受伤的地方吐了口水。
湿湿润润的感觉带来一点微微疼痛的刺激感,随后脸颊似乎得到了养份滋润,种种不适的感觉顿时消散。
归铃篙不禁松了一口气,好像和上次胸口的感觉差不多,而现在胸口是没有留下任何疤痕的,反而更加白净细嫩。
归铃篙甚至怀疑,秦守安的口水不止能够治伤,也许还能美容养颜,不知道小姑子那张脸精致细腻,是不是有秦守安口水滋润的原因。
这里没有镜子,她自己也不方便仔细摸匀,秦守安伸出手指头代劳,这事儿他做的太多了,轻车熟路。
他拥有灵活的手指头,沿着伤处抹动,一点点地将口水浸润进受损的皮肤组织,看着归铃篙那咬紧牙关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
“有个成语叫唾面自干,其实也不算什么……嫂子唾面还被摸匀,境界更高。”
归铃篙深呼吸了一口气,她都唾面被摸匀了,些许讽刺都不能容忍吗?只是秦守安这个人,对荣宝宝和房之湄以外的女子,真的是一点温柔也无。
咦?这好像是个优点,只对自己亲近的女子温柔的人,总比对任何女子都温柔的男人要好吧……房之山这家伙,就是对男对女都温柔无比。
“好了,现在就只剩下一点红印了。你上次应该留意过恢复速度吧?这次的情况稍微严重,需要更长一点时间才能完全愈合。”
秦守安也没有继续揶揄她,这娘们烦人归烦人,但至少没有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
有些女子,被骄纵惯了,在这种情况,还常常要别人求她才肯接受医治,要是遇到秦守安,肯定趁机把她打一顿,真是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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