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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姬和白姬总是穿着看上去适合执行刺杀、潜行、暗哨等任务的服饰,实际上她们根本就不适合这些任务。 因为她们身上很香,别人即便武道境界远比她们低微,只要没有鼻塞,就可以轻易发现她们。 尤其是白姬。 黑姬主要是比较天然的体香,一些胭脂水粉物品都是蹭妹妹的,而白姬却是整天变着法儿让她自己香喷喷的,还要尝试多种香氛搭配。 因为她认为作为江湖浪女,最噬魂夺魄的,就是她那种独一无二,铭刻在男人灵魂深入的体香。 正确情况下,女侠们跟踪敌人的时候,都会想办法清除自己的体香,至少不那么明显,而且绝对不会出现在上风口的方向。 如果肆无忌惮地毫不遮掩自己的体香,大概就是没有什么敌意,又或者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 后方是灯火通明的九州府前街道,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刚刚他也见到了不少来凑热闹的江湖人,腰别各种武器,或龙行虎步,或英姿飒爽,和普通百姓有着明显的区别。 人太多,刚刚他也没有特别主意。 闻到香味后,他在卖鱼羹的小嫂子那里花十文钱买了一个炭烤河鱼头。 好吃不贵,而且没有土腥味,鱼鳃都处理干净了,可惜小嫂子面相贤惠却不是太美丽,否则秦守安真想请她到三坊七巷来摆摊,隔三差五地吃一个也挺好。 慢慢啃完鱼头,然后秦守安走入另外一条街巷。 耳边还能够听到焰火轰鸣和杂耍戏曲带来的喧嚣,眼前却是黑乎乎的一片,偶尔有几个灯笼散发出幽暗的光芒,仿佛蛰伏在长街窄巷里的蛇妖,正在等待误入此地的书生。 几线水声滴滴答答,秦守安依然能够闻到那种似曾相识的香气,而这么长时间那种香气依然若有若无的氤氲在他身旁,说明对方并非和他是偶遇,而是在刻意追踪他。 秦守安为什么只能通过香气确定?一来他不想东张西望引人瞩目,二来对方的功夫有点高,他只能闻嗅到对方的气味,却不一定能够直接找出对方。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孤身走暗巷,他也是有点佩服自己的,行走江湖心细是必要的,胆大也必不可少。 更何况他在和山主阴阳调和后,获益匪浅,正处于最圆满的状态,随时可能突破到九品,这时候让他再遇到敖彪那样的九品高手对掌,也不至于会被震破衣袖了。 稍作停顿,秦守安伸了个懒腰,又继续往前走,在刚刚经过那两个猩红的灯笼时,无声无息地回头,真气包裹着两片鱼鳃盖骨激射而出。 鱼鳃盖骨已经被烤的十分干燥,轻若无物,却又脆又锋利,兼且通透,在黑暗中适合适合作为暗器。 秦守安也没有管暗器中没中,脚下一蹬,身形激射,摘下腰间的长棍,朝着那黑暗中的人影横扫过去。 嗡—— 长棍没有砸中人,秦守安收回时,棍身发出轻鸣,秦守安却也捕捉到了对方的身形,真气鼓胀,在腿间运转,速度顿时激增,一套棍法如行云流水,大开大合,在这窄巷中攻守合一,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哐—— 一道白光闪过,对方的长刀已然出鞘。 雪白的光芒似在裁剪夜巷中的黑暗,一道道刀痕如水泼飞溅,间或刀棍碰撞,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秦守安留意到对方的刀长度惊人,刚刚好比军中斩刀稍短一寸,属于每每进城都会被守城官丈量一番,然后狠狠盯上两眼再放行的尺度。 江湖人携带进龙吟城的长刀,是有长度和重量规定的,并非自己想打造什么兵器,就可以自己画个图纸,找个铁匠铺子打造出来,然后去横扫江湖。 朝廷对于一般兵器的管制,并没有甲盔那么严格,但这样近似军中规格的长刀还是很少有人使用……除非是那些本就和军中有些关联的人。 秦守安稍一分神,就被对方的刀法压制,两人相隔不过一丈,秦守安看对方长发高高束起,随着身形移动而飘动,恍如风中劲草。 她腰肢纤细,却有着饱胀的胸襟,那黑色的束腰更是让她的身材曲线夸张地起伏,每每长袍飘飞,便能够见到暗光下黑色的一团,恍如明月坠入了墨汁。 哼——果然是那娘们,秦守安怒火攻心,眼见着一道道刀光劈得地面上多了无数条深深浅浅的痕迹,知道对方真气雄浑连绵不绝,他必须突破对方真气的障壁,用身体上的蛮力才可挽回劣势。 于是他左右躲闪后,终于一棍劈开了长刀,然后手握着长棍中段挡住长刀,另一只手却是转往对方肉多的地方招呼,这也是女子最不喜欢被打中的地方。 对方明显没有想到他不用棍法,反而近身
用角斗的功夫,招招往女子隐私部位招呼,一时间有些慌乱,收住刀形,一拳一脚地抵挡他那些阴招,一步步地后退着。 眼见对方快要退到巷口,秦守安一鼓作气,一掌轰出磅礴广大的真气拍出去,手中的长棍则悄然无息地往对方的胸口点去。 秦守安的棍头并非实心,而是有一寸左右空心,内圈铭刻螺纹,可以用来接长、加装矛头、枪头、斧头等物。 最重要的是,这一寸左右空心,刚好可以卡住对方的如中穴,然后死死吸住,无论男女都会瞬时丧失作战能力。 尤其是对女子有奇效,无论是何等武道境界的女子,中了这一招,都会目瞪口呆地愣神,难以置信地盯着秦守安,从而让他有机可乘。 这一招是他接受师父教诲后自创的招数,名为“嗷嗷待哺”。 当时师父和他说过,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无法以境界和真气横扫时,武功不能拘泥于固有招数,临场一定要随机应变。 于是秦守安创造了这一招,并且在和师父对练的时候使了出来,师父当时正在看书,随手摘了一根花枝横挑竖拨秦守安的长棍,不知道怎么的,师父忽然有些分神,手中的花枝掉落,竟然让正好使出了这一招的秦守安得逞。 后来秦守安就被打了一顿,还让他在后山岩洞里闭门思过一个月。 秦守安得出了一个结论,即便是师父一样的仙子,也是不讲道理的,明明是她自己说的要随机应变,他想一招制敌怎么了? 秦守安的这一招出人意料,在师父分心的时候都会中招,更何况是眼前的敌手? “啊……” 一声娇吟,对方明显没有想到秦守安的棍子有如此设计,有如此招数,顿时中招,整个人像被钉子钉住在哪儿,双手高高,瞬时举起动弹不得。 “梁十三娘!” 听到她的那声娇吟,秦守安百分百肯定了,正是这个卑鄙下流的娘们,趁着秦守安力竭虚弱之时,把他绑进了一个山寨,有意让他当压寨夫人。 尽管当时不知道她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但秦守安逃出生天后,却发现那山寨真的易守难攻,以至于就算现在秦守安成为了九州府府君,也没有想要去攻打她那山寨报仇雪恨。 毕竟他更想自己报私仇,用风雷卫去剿匪,一来大材小用,二来要是走漏了风声,让九州府的人知道他们府君曾经差点成为这个山寨的压寨夫人,岂不是徒增笑柄? “榜一……你哪里学的阴招?”梁云淡脸上浮现出淡淡红云,好在巷子昏暗,对方应该看不到自己脸上的神情。 中招处传来阵阵异样,让人想要稍稍用力挣扎就会传来浑身颤动的难受。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一户人家似是种了樱桃树,已经挂了不少果子,而墙角则种了枸杞树。 这两种树果子的区别,就是她和其他女子的区别。 于是秦守安的这一招,对她来说也特别凶残适用了一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守安冷笑一声,“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怎么对你了?”听到秦守安的话,梁云淡也不尝试挣扎了,反而露出几丝娇媚的笑意。 她放下了双手,本就紧绷的衣衫被他的长棍吸住,似乎随时就会散落,那腰细臀宽的身子,在这昏暗的窄巷里,犹如秦守安原来想象过的蛇妖显形,散发着诱惑,却又充满着摄魂的危险。 “嗯?伱以为这对我是难以启齿的什么奇耻大辱吗?”事实是这样,可秦守安怎么会承认? 对方越是以为侮辱了你,你就越要不以为意才行,秦守安神色如常,“你以为你做的事情,传到江湖上,传到易居楼,就是什么得意之举,就是美传佳话?” 秦守安被绑的那几天,梁云淡每天都会来想方设法让他做出一些贡献给她。 这些贡献,就像他给山主的贡献是一样的。 她不是和他发生了关系,也没有和他共度鱼水之欢,只是单纯地拿走了他的贡献。 让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世界,一些做繁殖培育实验的专家,在对待他们的恒河猴、小白鼠、黑猩猩之类的动物取样一样。 他不知道她是要干什么,只觉得他以后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至于梁十三娘是江湖身份,她还是通缉犯之类的事情,他并不如何关心。 目前看来,她即便不是彩云星河楼的楼主,也和览星河关系非同一般,否则怎么会他一离开画舫,她就跟踪了上来? 多半就是他刻意在画舫里博人眼球,梁十三娘就通过画舫里的耳目知道了他的到来。 “嗯?榜一,当
初你赢下如初如故楼,却又准确地避开了楼主顾一苇的陷害追杀,我当你是老江湖……现在看来你的江湖阅历,也是相当有限。” 梁云淡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想要双手抱胸,却现在现在这状态有点为难。 两根素白柔嫩的手指拨开几率打斗时散落的长发,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眸变得狭长而妩媚,这个小男人那愤愤不平的样子,真像闹脾气的小娇妻。 梁云淡也不是对他生出了什么男女之情,只是她要做的事情既然选定了他,那么看他特别顺眼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老江湖,但你是老江湖是肯定的。毕竟你闯荡江湖的时候,我大概还在玩泥巴。你说说你……一把年纪了,原来我若在江湖上遇见,也得礼貌地喊你一声梁姨什么的,结果你却对一个子侄后辈年龄的男子做出那种事情,你简直恬不知耻,放乱吟荡,为江湖人所不耻……” 秦守安朝着她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骂,从女人最在意的年龄开始,再攻击她的名声,这都是能够让女人无法固守心神的攻击点。 光只是骂骂还不够,秦守安还转动了手中的长棍。 “你……” 秦守安的话对梁云淡却是有一定的攻击性,她有点儿感到羞辱,但她并不后悔,正打算反唇相讥,点出他的幼稚和青涩,结果他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这一招真的太克制梁云淡了。 “呵呵……被我骂的说不出话了吧?不过,你现在就算惭愧,就算羞耻,就算跪下来求饶,也没有用了。”秦守安终于感觉除了一点气。 可是现在还不够,这才哪到哪?她绑了他几天,他岂会因为这么一招就已经发泄了心头之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要把她也抓回去……她打算抓他当压寨夫人,他可没有打算让她当王妃。 那也太便宜她了,也太对不起那些潜在的王妃候选者了,早知道绑他就能当王妃,秦守安大概会被全龙吟城的适婚女子都绑一遍。 “我……在江湖上,单身的女子如果不想成婚,便会找一个男子如此做作一番。即便有些不妥当,可是你真要传出去,别人依然不会笑话……因为大家都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只会说你技不如人。”梁云淡低低地喘息着。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中榜一的这一招,明明他武功其实还是弱于她的,但是这女子天生弱势的地方,算是被他玩明白了……果然是个风流种子,对女人特别懂得用心算计些,估计这也是他能够进入宰相府里偷人的原因之一。 就是不知道他偷的是谁,以他的眼界和容貌,显然不会中意普通的丫鬟侍女,多半是宰相夫人,少奶奶或者房三小姐之类的。 —— 能想出这样的绝招也不容易,求个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