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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安点了点头,男女之间的相处有其特殊性,但终究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平常多细心一点,多想一点,在低情商和高情商中间,多多选择高情商就好了。 只是他现在也不能赶上去和重画媚做点什么,以让她知道她依然魅力无穷。 像重画媚这种心思细腻,情商极高的女子,秦守安现在刻意去和她亲热,只怕她又会多想:哎,殿下人真好,这时候还惦记着宽慰我……只是宽慰终究是宽慰,和发自内心的喜爱是不一样的,瞧他昨天晚上和我只是匆匆,却在瑜团师妹房中日上三竿……日上三竿啊……春宵懒起。 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更何况重画媚穿戴整齐,似是有事情安排要做,现在也适合去打扰。 山主对重画媚的穿着问题避而不答,秦守安也能够理解,那多半就是太后娘娘的安排,那个女人的想法越发让秦守安琢磨不透。 这种时候他便不会多去怀疑什么了,一旦自己变得疑神疑鬼,就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而且日月山众人为荣月兔的诸多解释,也确实让秦守安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一些。 “没错,所以我现在在这里,也要怜惜某个女菩萨心中的少女,可不能因为别人就冷落了她。”秦守安笑着说道。 她在如何安排秦守安和其他女子的事情上是理性的,但面对她那理性的安排,秦守安应对感性地回馈。 于是他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搂着她软软的肩膀,换了袄子,薄薄的外衫滑腻的让他想起了她的肌肤,手指稍稍用力,便会留下几个指印似的。 重画媚会觉得她和秦守安之间的年龄差距大,作为重画媚的师父,山主岂不是更会如此想?从她安排弟子侍奉秦守安,照顾着她们的心情,种种细节上来看,她又何尝不是亦师亦母? 在徽音裳吟池的时候,秦守安是刻意回避她的年龄问题,而现在他却是真的不在意了,山主是和师父一样的人间真仙子,岂能以凡人的年龄来为她们添加些什么标签? “干嘛呀?我是说的画媚,你又擅自要说谁了啊?”太后娘娘轻轻地拍着羊咩,以免胡说八道的爹爹吵醒她,心中却是柔肠百转,既因为他在面对她时心细如发而甜蜜,又有些羞耻于被他发现了。 她说的女子委身于他后,心里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就会显现出来,专指的重画媚她们而已,她作为垂帘听政的太后,内心的少女早在那个令人绝望的洞房花烛夜就死了。 现在也最多就是有一点点复活,根本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在内心里藏着活蹦乱跳的少女。 太后娘娘内心的少女,还需要他更多更多的怜爱,才能够半死不活。 至于能不能完全复活……谁敢想啊,那一定是到了两个人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的那种程度才行。 反正太后娘娘是不敢想的,因为到了那种程度,她还不得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别说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了……他能够忍耐住不大喊着“婶婶”,然后从观海听涛崖上纵身跳入抚仙海都算好的。 “我说的小兔、兔兔……她就是藏在你心中的少女,不过你是伱,她是她,我会分开来疼爱的。”秦守安看着成熟妇人脸上欲说还休的羞涩与妩媚,不禁食指大动,手掌稍稍用力,用脸颊磨蹭着她的头顶。 尽管没有肌肤触碰,太后娘娘依然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不禁回想起重画媚的诊断,有日月山秘药和殿下遗留下来的营养,太后娘娘并不需要像寻常女子那样坐月子,稍稍休息几天就能完全恢复过来。 哎,居然还是要休息几天,这日月山的秘药也不怎么争气……这个念头一起,太后娘娘倒是吓了一跳的羞耻,自己怎么跟个娇憨不听话的小女子一样,居然怨怪起日月山的秘药来了,不就是……不就是晚几天才能和和他亲热嘛,有什么好急的?真是羞煞了个人。 太后娘娘担心自己会像骨头都被抽了一样软倒,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盯着呼呼大睡的羊咩,“咩咩,你爹爹又在胡说八道了……你以后长大了,可不能像娘一样喜欢……” 尽管已经和他说过“我喜欢你”了,可是这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还是让太后娘娘羞不可遏,连忙咬住了湿润润的嘴唇,悄悄地瞟了他一眼,只见他不管她正羞恼着,自顾自地得意和欢喜,好像听到了什么神音仙乐一样忘乎所以了。 太后娘娘看到他忘乎所以,心中却没有一丝真正的不悦,反而滋生出越来越多的甜蜜出来,原来不止是听着他说甜言蜜语,内心会极其欢喜,看到他因为她而这样满足,她也同样的极致欢喜。 男女之间的情爱,真是神奇到让她这样的女人都无法理解,太后娘娘隐隐约约觉得日后两人的发展可能会脱离她的掌控与设想,但现在她却一点也不愿意再去设计和改变什么。 “咩啊……”
r> 这时候小羊咩忽然大叫了一声醒过来,睁开大眼睛,里面水洗珍珠似的幽黑眼眸转动了一下,布包着的小脚儿蹬动了两下,张着嘴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刚刚没吃饱……又饿了,又饿了……”尽管根本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母女连心,她一哭太后娘娘马上就感觉到了她是因为什么,连忙先把羊咩交给秦守安,她则自顾自地解开衣衫。 秦守安倒是真的有些手忙脚乱,这小宝贝安安静静的时候,他也能老神在在、似模似样地拍拍抱抱晃晃,现在她这么一哭,秦守安连忙胡言乱语地哄着:“宝宝别哭,你娘亲也有了,biu地就滋你一口,biu地就滋你一口……biu地……” “别滋了,快给我……”太后娘娘不自觉的好笑,这人怎么看都是聪明极了,但是哄孩子哪有这样的?顾不得抓紧衣襟遮掩了,伸出双手把羊咩接了过来。 羊咩有了一口吃的,顿时闭上了眼睛和嘴巴,聚精会神地吃了起来。 太后娘娘还不像重画媚那样游刃有余,抱在怀里双手就不敢放开,只是看了一眼秦守安,“帮我把这边衣衫拉一下。” 此时女子最是讲究仪态姿容,哪怕是在自己夫君面前,也不能露出一副邋遢不讲究的样子,更何况两人还不是老夫老妻,更是要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容颜姿态。 现在她带着头箍,衣衫不整,又不是在欢好,却露出大片的肌肤,倒好像带着些不正经的意味,在有意无意地诱惑他似的。 秦守安坐在她旁边,帮她拉了拉衣衫遮住肩膀一点点,但并没有把她露出来的肌肤全部遮挡,谁会那么干啊! “你……”太后娘娘看着他聚精会神的样子,忽然觉得父女俩的神态像极了,不由得忍俊不禁。 真是的,还好他没有要和羊咩争抢的意思,不然的话就得叫重画媚过来了,否则总有一个要觉得不够。 好不容易喂饱羊咩,她又闭着眼睛开始呼呼大睡,太后娘娘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自己拉紧衣衫了。 太后娘娘把那镶嵌着美玉的扣带稍稍拉紧,抬手摸了摸脸颊旁边散落的头发丝,正习惯性地想叫人伺候梳妆,然后才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讲究太后娘娘排场仪态的时候,便长吁了一口气。 扭过头去,却发现秦守安静静地坐在旁边,他的鼻孔中流淌出两条血液,好似虫子似的钻出来,又爬了回去。 “你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娘娘大惊失色,即便是她也知道,武道高手的血脉经络强度远超普通人,普通人上火流点鼻血很正常,但是出现在八品巅峰的身上,那就有走火入魔的可能性了。 “啊……没事,没事,你坐好。”秦守安连忙按住她,昨日才临盆,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乱动的,他知道流鼻血确实有问题,但是身体并没有感觉异样,自然不会慌乱。 “刚刚我在外面,不是遇到黑姬和白姬吗?也流了鼻血……这是有些奇怪,要知道我平常也不是没有受到过更加强烈的上火时刻,但都只是正常反应,没有异常反应。”秦守安述说着状况。 不想让她为他担心,他的语气自然是平淡的,可是说着说着他才越发觉得不对。 看着这样堪称人间绝色尤物的山主,他流鼻血是很正常。 问题是,他在看着并不亚于山主的唐婉蓉时,他也没有流鼻血啊!在招隐龙池屋的那惊鸿一瞥,和刚刚她半遮半掩的模样,各有千秋的啊! 看来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生机气血过于旺盛、男女之谷欠得不到施展后出现的问题。 太后娘娘心中担忧,却帮不上任何忙,因为在涉及武道修炼上的问题,她真的只是小兔、兔兔、荣月兔,而不是真正的山主蔺南仙啊! 她也不能喊小日月来,小日月这种难以琢磨的情形,堪比走火入魔 ……而秦守安这种样子,也像走火入魔。 让一个已经走火入魔的,来诊断另一个疑似走火入魔的?太后娘娘再怎么不懂修炼之道,也不会这么做。 不知道今天秦贝贝来鲲崙山脉祭天,陈一斋会不会随行? 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对了,重画媚,自己真是关心则乱。 秦守安只是八品巅峰,而重画媚则整整高出一个大境界还多,怎么会搞不定秦守安的问题? “我现在身体状况异常,不能帮你什么,即便感知你的身体状况,都有可能让你加重受损。我喊画媚过来……”太后娘娘抬起两根手指,作要给他诊脉又有所顾忌的样子,反手抓住床边的铃铛摇了摇。 这个铃铛摇出来的声音不大,但清脆而悠远,就像一条条有丝一样,从窗户、门边、屋檐、房顶的空气中游走离开似的。 “我让她给你看看,应该
问题不大,年轻气壮的,多半还是血气鲜活再加上谷欠太多,倒是不知道该劝你修心养性,还是适当放纵一些。”太后娘娘摇完铃铛,语气轻柔中带着些揶揄,想要让他宽怀一些,别太紧张。 她看着他的鼻子,好在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后,他的那些血液没有再像吸饱了血的虫子一样钻进钻出。 没过多久,秦守安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飘然而至,房门推开,穿着华丽凤纹朝袍的重画媚犹如脚踏祥云,端正优雅的观音菩萨一样。 秦守安对观音菩萨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懒散怕梳妆,容颜多绰约。散挽一窝丝,未曾戴缨络。不挂素蓝袍,贴身小袄乱,漫腰束锦裙,赤了一双脚。披肩绣带无,精光两臂膊。” 知道的看到这段文字,明白写的是《西游记》里刚刚从鳜鱼精变回本尊的观音菩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风月佳人……当年这样的观音菩萨演绎出来,可是很让一些人蠢蠢欲动,想入非非的,猪八戒还以为孙悟空终于通了人性,对菩萨做了些什么。 秦守安每每看到重画媚,就总会想起那样的观音菩萨。 于是秦守安感觉鼻子里的血液,又要流了出来…… 压制! 他是受过良好修炼教育的! 啊……实在压制不住,秦守安感觉到血液流了出来,便没有刻意吸回去,这样反而不用他费口舌说明他出了什么问题。 “画媚,你看看这是个什么情况?”太后娘娘心中关怀而焦虑,连忙补充他刚刚流鼻血时的状况,“我刚刚解开衣衫,他看着看着就流鼻血了。” “太……太……太离谱了……”重画媚差点脱口而出坏事。 她素来沉稳,只是没有料到太后娘娘竟然如此沉湎男欢女爱,你昨天才生了孩子啊,今天就要和他宽衣解带?真的是……让重画媚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刚刚山主在喂孩子。”秦守安知道她这么说肯定让重画媚误会了,他可不想让她在弟子面前扫了颜面,连忙解释清楚,“我原来遇到白姬时,也流了鼻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