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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喜欢与欢喜，都太流于表面，连一旁观战的戴法都没有瞒过，又如何瞒得过桑清九这个身经百战的主世界任务者？
好在桑清九也并不在意。
王绍轩喜不喜欢她无所谓，只要对方乖乖在她身边待着就好。
手段拙劣点就拙劣点，毕竟孩子还小，要求不能太高。
桑清九轻抚过他脸颊，声音温和的说，“你乖乖的就好。”
“我乖的。”
演一个乖小孩，对王绍轩来说并不难。
打小就自己讨生活，不会说点甜话，不会扮乖装傻，谁会愿意让着他，给他一条活路呢？
王绍轩低头柔顺的靠在桑清九肩上，垂下去的眼神里满是冷色。
桑清九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他输水时被扎青了的手背，唇边带着笑，目色温柔。
看着好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然而一旁的戴法只觉得阴风嗖嗖。
原来……桑总对王家这位私生子，是这么个意思~
一见钟情吗？
不对。
桑总那么理智的人，可不像是会一见钟情的，极大可能是她看上王绍轩的背景，和他那张脸了。
长得好看，母死，父不慈还结了仇，背后无依无靠，以后除了依靠桑总还能怎么着呢？
桑总不道德啊，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戴法腹诽着，看王绍轩的眼神也逐渐带上一丝怜悯。
他也没敢继续待在病房里当碍眼的电灯泡，就小心翼翼的撤出病房，在门外继续守着。
等吃了饭，桑清九才带着戴法回集团去。
“资料搜集的怎么样了？”
坐在车上，桑清九冷声问。
戴法默了默，才意识到她想问的是什么。
“搜集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三点之前就能将所有资料汇总交给您。”
“秋末了。”
桑清九透过车窗看了眼两侧飞快掠过的街道，似感慨道：“十月入冬，到那会儿，天气就该冷了。”
戴法没听懂她在感慨什么，也就没出声。
“王绍轩那边你多注意着点。”
“是。”
桑清九也没有再多说，等到下午戴法将资料送来之后，她仔细的翻看起来。
办公桌上厚厚好几本资料，全都是关于王氏的各种资料和分析，后面还紧夹着一份吞并王氏的计划表。
桑清九将资料看完，指尖轻点在桌面上，“太麻烦了。”
“王氏的主要业务跟我们集团并不太吻合，吞并他们所花费的投入和收入不成正比，直接让他们破产就行。”
“好的，那我这就去跟董经理商量一下。”
“三天，我要看到进度。”
“……好的。”
戴法不禁在心里为董经理默哀三秒钟。
现在摆明了，自家桑总是要为怒发冲冠为蓝颜。可王氏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三天就想看到进度，董经理只怕是别想睡了。
但管他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反正这差事不是落到他头上，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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