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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成风停顿了一下，继而才道：“因为我的缘故吗？”
毕则一愣，还以为对方发现什么了，忍不住有些紧张。
成风见他不回答，换了种说法：“我的信息素浓度和别的alpha不同，你被我标记了，应该除我的信息素以外，其它调节药物都不管用。”
这点毕则还没听希伯来说过，但类比自己的情况，发现好像是这样，最近希伯来都没给他用什么药，只是为了联赛给他配了些镇定剂：“原来是这样。”
成风再次停顿下来，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毕则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成风说：“之后的训练还有联赛对你来说运动量会很大，你的身体撑得住吗？”
毕则依旧没能准确搞清楚对方的意图，很诚实地道：“应该可以。”
“其实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说完这句话，毕则好像明白了什么。
成风起立，极为迅速地倾下身体，在毕则唇上吻了下：“这么帮。”
毕则：“……”
他有那么两秒跟被雷劈过似的僵在原地，就在成风给了他一定反应时间后再度俯身下来，他马上向后仰：“别。”
躲开以后他忍不住又接上好几句话：“不用了，不需要，谢谢你。”为的就是彻底打消成风这种不靠谱的想法。
可惜成风明显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愣是用一种格外正经的表情对着毕则说：“只是帮忙而已，我没有其它意思。”
毕则对此的回应是马上开口道：“我想起来了，晚上华莲找我有事，我先回去了。”
成风闻言倒没说什么，只是起身：“我送你。”
毕则谢绝对方而后逃之夭夭，回到宿舍还忘不掉刚才那一幕，狠狠打了个激灵，又难受了一个晚上。
好在第二天联赛队伍开始集训，占据了他全部注意力。
四排二十八人在训练场中央列队排开，这群阿波罗精英中的精英神色严肃。领队拎着点名册和训练安排表走近，扫视过全员，道：“全体都有，稍息！”
他几乎不停顿，马上开始点名环节，而后开始讲解两天的集训内容。
集训节奏很快，众人连自我介绍认识的时间都没有，毕则因为特殊情况拿到了体能训练环节的假条，只参与机甲和配备武器辅助系统的格斗类练习。尽管如此，训练到下半天的时候，他也开始感觉到吃力。
除他以外所有人都在场中央进行爆发力训练，华莲满头都是汗，作为队伍里唯二的omega之一，落在队伍最后。
爆发力训练过后的短暂休息时间，毕则拎着毛巾冲过去给对方擦汗。
华莲喘着粗气，有alpha递过来两瓶能量水，毕则记得希伯来的提醒“不能喝这类功能性饮用水”，于是道谢而后只拿了一瓶，递给华莲。
华莲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
那个送水的alpha还没离开：“你们辛苦了。我叫格雷，三年级机甲系的。”
毕则华莲依次和他打招呼，格雷指了下不远地方聚在一起的alpha堆：“他们其实也想和你们说说话，但是不太敢。”
毕则华莲扭头看过去的时候，alpha堆爆出几声兴奋的不带恶意的口哨。
毕则看着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有些感慨，和华莲一起过去与众人聊了几句。
这些alpha们热血方刚，对他们的态度好得出奇，而且总喜欢展示身为alpha的保护欲。作为队长的alpha名叫波比，对华莲特别热情，而对毕则则有点隔阂感。
格雷悄声跟毕则解释：“别在意，他妹妹是你的黑粉，他有点受影响，不过放心吧，他对你的实力还是很认可的。”
毕则感激地笑了笑。
这一天的集训比较激烈，不过也一定程度拉近了所有人的关系。以前毕则当队长的时候知道他们这支队伍有多优秀，所以对众人的实力并不质疑，只不过他印象中波比是一个比较骄傲不太接受别人意见的人，到时候联赛开始，如何在关键时候说服对方是个问题。
集训结束时候毕则还在思考，突然听周围alpha又躁动起来，他抬头一看，就见旁观席上站着成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对方看向自己这边，不过因为离得比较远，不知道是不是在看自己。
毕则见到他就想起来两人昨天接的吻，顿感尴尬，alpha们却开始起哄起来，好像要派代表去把成风请过来。
毕则头大了，开始思索怎么找借口现在就走，好在华莲见到成风比他还激动，马上就要拉着他撤退，但成风已经自行走过来。
对方离得越近，众人越是能看出来他是为谁来的——
毕则背对着旁观席在收拾东西。
一群alpha互递视线，意味不明地偷笑。
华莲见情况不太妙，有点着急，就在这时候突然看到训练场入口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他马上挥手喊道：“克里斯蒂安医生，这边。”
希伯来闻声挥手示意，也往他们这边走。
没过几秒，消失了好几天的罗伊也在另一处入口出现，大老远就喊了一声：“毕则！”
毕则看着三个alpha从三个方向过来，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