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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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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银针挑破妇女的十根手指,几乎是立即有黑血溢出,旁边的人都在悬着一颗心,毕竟华宁真的没有给人扎过针。

可这放血之后,农妇竟然悠悠转醒!

华宁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也微微笑了起来。

这放血不是高难度的事情,但最让她觉得神奇的是,自己看书看过许多关于给食指放血的图解,因为看得太多,实际操作的时候就一点不紧张,反倒是有一种很得心用手的感受。

农妇醒来之后有些后怕,而后才虚弱地说:“这几天我担惊受怕的没敢睡,也不知道咋晕倒了。”

华宁柔声安慰:“阿婆您是血气瘀滞,我们住在您家里,晚上我给您煮点药草喝一喝,喝上十来日就好了。”

她那样子,完全不像是没给人看过病的。

农妇笑道:“那多谢您了,我们家房子虽然破,但床铺安排得足够,您几位先去休息休息,齐大夫去山边的马桥村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马桥村村子大,这样贸然去找齐大夫也不方便,万一没找到,齐大夫从另外的路走回来了也不巧。

加上几个人来的时候路上实在是辛苦,陈老师便道:“那大家都赶紧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起来好干活,我瞧着村里生病的不少,等起来了大伙儿一起想着煎药。”

所有人都赶紧去农家安排的床铺上睡觉,虽然环境简陋,但总比在颠簸的车上要舒服。

因为实在是累,屋子里很快鼾声四起,华宁却没有睡觉,她直接起身,悄悄地背起来院子里一只主篓子,戴上一块面纱蒙住口鼻防止传染,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去。

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黑河镇山多水多,草就长得特旺盛,许多都是野草,但却也有不少的中草药,若是采回去都能用到的。

他们这次过来,用仁义医馆的钱买了很多药材,华宁也用自己得到的奖金买了不少的药材,但看到村子里的惨状,时不时传来的哭声,华宁知道,这些药材都不一定够。

这山村里草药就是多,板蓝根,金银花,连翘之类的自然不在话下,她一路走着,越挖越满足,一边念念有词地背自己之前看到的医书。

走着走着,华宁就发现自己走到了山脚下。

因为鼠疫的问题,大多人家都关着门不出来,华宁却在山脚处发现了个老人。

他头发不算长但也不短,花白一片,有些凌乱,枯瘦得厉害,正靠着一棵树坐着,眼睛紧闭着一动也不动。

这让华宁吓了一跳!她真怕是这人是已经去世了。

她轻轻喊了一声:“老人家?”

那人没回复,华宁立即上去轻轻抓住他手腕,开始给他把脉。

所幸老人脉搏尚在跳动,只是很微弱,华宁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来参片塞到老人口中,而后又把随身带的水壶拧开喂老人喝水。

那老人的确昏昏沉沉的,含了参片又喝了些水,华宁又按照扁鹊医书中的做法摁了老人的风池穴,没一会儿,老人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

他声音哑然:“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在这?是不是有人要治病?我现在就去……”

华宁一愣,当下就猜出来他是谁,但她从未想过,齐大夫会是这样的落魄的样子。

他几乎不关注自己,只想着给人治病,下乡几十年,到处义诊。

可华宁从她脉搏里感觉到,他自己的身体就不好。

刚刚能那样昏昏沉沉地靠着书昏睡过去就是劳累外加饥饿造成的。

明明他医术了得,也有名望,经营着一家医馆吃穿不愁的,却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来做着最危险的事情。

华宁心中敬佩与感动浮在一起,问道:“您是齐大夫吗?”

老人一双慧眼静静地看着她:“你是?”

“我是仁心医馆新来的学徒,我叫华宁,今天大家都来了,现在在村西头阿婆家休息,我出来采草药遇见您了,您的脉搏显示劳累过度,气血不足,齐大夫,我扶着您回去休息吧。”

齐大夫的确泪的很,便点头道:“好,那我们先回去再说。”

一路上竟然又遇见一户人家抱着个十来岁带孩子哭着往齐大夫住的那户人家跑,路上遇见齐大夫,那人便哭着求:“齐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山!”

她怀里的孩子高热,呼吸急促,齐大夫立即放下背篓,从里面翻出来一颗草药做的丸子揉碎了喂到孩子嘴里。

“先带去我住的地方,等会儿再给他扎针!”

那个农妇抱不动孩子,齐大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抱起来孩子就往住的地方跑,华宁也赶紧跟着跑了过去。

那孩子是急症了,齐大夫用银针扎了一通,又给他喂了草药汁,孩子这才稍微好转一些。

但如果身体内的鼠疫毒素出不去,只怕还是会死。

孩子的事情刚稳定下去,又有人送来一个老人跟一个年轻人,都是感染了鼠疫的人。

陈老师等人也都起来了,所有人都心里发急,好不容易忙到晚上,齐大夫才得了空,呼哧呼哧吃了一大碗面条这才说:“鼠疫肆虐,不好治,传染性也高,是自古以来的难题。”

许敬民赶紧说:“师父,您这身体瞧着也没以前好,要不您先回去,我跟师哥在这帮助这里的人。”

齐大夫理都不理会他,转头却看向华宁:“我听小陈说你很喜欢看书?都看了些什么书?”

华宁如实答道:“看过扁鹊,李时珍的医书,还有清代陈兆祥的《鼠疫良方》等书。”

齐大夫饶有趣味:“你看过,都记得住吗?”

华宁点头:“记得住。”

但每个朝代的鼠疫症状都不同,有时候随着时代的变迁,能攻克鼠疫的药也会变化,齐大夫告诉华宁:“把你能背下来的药方都写下来。”

华宁顺从地听话,而齐大夫也拿出来笔在纸上开始刷刷刷地写字。

等写完之后这一对比,两人的药方大多相同,但也有不同之处。

“现在鼠疫越来越严重,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你们今天晚上都先休息吧,明天我再告诉你们要怎么做。”

华宁看着齐大夫平静的脸,心里忽然跳很快。

她见齐大夫把药方都收起来往厨房里走,便跟了过去。

齐大夫走到厨房一边摆弄煎药的陶瓷锅子,一边问:“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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