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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中闪过一幕幕尸山血海的倒影。
那些尸体竟全都是自己亲手杀过的人。
段誉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倒背双手，幽幽地说道。
“你刚才那一步走的好，堪称通杀。”
“你杀了所有人，还有你师傅和师娘，真是死不瞑目。”
“每每想到他们，你心里就不愧疚吗？”
此时的丁春秋，站在尸山血海中，身上有一股毫无人性的霸气。
不但没愧疚，反而哈哈大笑道。
“愧疚，他们都该死。”
“这个世界上，谁挡我我就杀谁。”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那鬼呢。”段誉上前一步，盯着丁春秋问道。
“啊？”丁春秋刚冲破这一层幻境，听他这么问，就是一愣。
段誉没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
“你杀人无数，欺师灭祖，那些人一直冤魂不散，可都盯着你呢。”
“你仔细看看，他们就在你周围，无时不刻的看着你。”
丁春秋嗡的一下，又被他带进了另一个幻境。
这一幕幻境场景就是这山谷，没有任何变化。
四周人也都在。
可丁春秋就是感觉后背发凉，好像是有东西在身后吹冷风。
嘶……他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却不敢回头看。
段誉看出他已经进入幻境，带着一丝劝慰的语气，慢慢说道。
“不信，你回头看看，他们就在你身后。”
丁春秋不由自主地慢慢转回头。
突然，只见一个浑身发绿，面目狰狞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这面孔实在太恐怖了，呲牙咧嘴要把他吃了一样，嘴里还嚷嚷着。
“丁春秋，你害得我好惨，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啊。”丁春秋大惊失色，吓得噔噔噔后退几步。
差点摔倒，幸好扶住身后一颗石柱。
他刚平复心情，回头看的时候，突然发现石柱变成一只鬼。
“啊。”丁春秋认出来了，这依然是自己杀过的人。
吓的他再次往旁边躲闪。
段誉则是来了兴趣，连忙提醒他。
“你左边也是，他们过来了。”
丁春秋已经乱了方寸，又不由自主的向左边看。
果然又看见了几只。
往右边躲的时候，段誉继续提醒他。
“快看，右边也是。”
丁春秋就这样不断躲闪，蓬头散发，疯疯癫癫。
最后大吼一声，开始左右攻击，大喊大叫。
“都走开，我杀了你，不要过来。”
远处星宿派那边，所有弟子看事情不妙，有一部分跑过来要唤醒师傅。
结果丁春秋杀疯了，手中打出一道道毒烟，靠近的全都死了。
下的其他弟子再也不敢上前。
甚至有的丢盔卸甲跑了。
丁春秋这一大开杀戒，倒是清醒了。
刚从幻境出来，看着四周死了的徒弟，又气又怒。
看着段誉又有一丝畏惧。
没想到，段誉这么擅长观察人心，扰乱心神。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都要杀了他。
丁春秋想到这，运转内力，直接朝段誉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