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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蹊有些脸红,放在齐云澈胸前的手,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节拍,如海浪一般冲击得她本不清明的脑袋越发昏沉,“好啊。”
“我不叫齐云澈,本名叫做苏瑾珩,‘云澈’是我的字,‘齐’是我的封号。我也并非出生商户,我父亲是当今圣上,母亲是当今皇后,在家排行老五。对不起,五妹妹。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只是……不晓得该如何告诉你这件事情。”
齐云澈说完这些,略微停顿了片刻,看身旁的纪言蹊半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开口试探性地唤了声:“五妹妹?”
“啊?云澈哥哥,我在听啊。你又在跟我讲故事吗?是小王子的故事吗?不然你爹怎么你爹会是皇上?你娘又怎么会是皇后?”
纪言蹊吸了吸鼻子,语调里带了几丝醉意,还有些许撒娇的意味,脑袋被风这么一吹只觉得更迷糊了些,“可小王子的故事太悲伤了,我不喜欢听。”
齐云澈一听到纪言蹊这反应,顿时头疼极了,早晓得就不该让纪言蹊喝那么多的,她现下的状态绝对是喝醉了啊!
自己方才就该知道的,往日的纪言蹊哪里会说出“要将自己藏起来”的话!
可是头疼之余齐云澈又迅速抓住了她话语里的关键所在,“五妹妹为什么不喜欢小王子?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
纪言蹊点点头,将手挣脱出来,思考片刻后又摇摇头。“是,我不喜欢小王子,我不喜欢小王子的童年,也不喜欢小王子的生活环境,更不喜欢小王子的兄弟姐妹。”
纪言蹊挣脱的瞬间,手心的空虚让齐云澈心下一紧,他就这般愣在了那里,再也不敢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
“那五妹妹……你可以为了我,接受小王子吗?”
齐云澈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纪言蹊的答案,代替这个答案的,是肩头忽而靠拢的脑袋。
齐云澈还未反应过来,纪言蹊身形一晃便径直倒了下去,好在他眼疾手快。
齐云澈一把将人揽了过来,看着怀里脸色酡红、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的姑娘,终是妥协地叹了口气。
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起身往客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五妹妹,你还欠我一个答案,你要记得。
纪言蹊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屋子里只有沉碧一个人在侍候着,齐云澈已没了踪影。
纪言蹊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沉碧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意,忙解释说齐云澈昨夜整整照顾了她一夜,今日早上听说是齐府有什么事,所以一大早就走了。
纪言蹊向来最好哄不过了,一听这话就没了方才的怅然,高兴地笑笑后拉着沉碧便要去给苏奕颜辞行。
苏奕颜见了纪言蹊,眼睛忽而一亮,急忙询问:“昨夜……你们如何了?”
“昨日我喝多了……”纪言蹊讪讪然地一笑,脸上都是尴尬的茫然,“我就记得因为择行的事情,我找了云澈哥哥帮忙,后面的事一概都不记得了。”
“啊?”苏奕颜张了张嘴,有些遗憾的模样。“你都不记得了?”
齐云澈要对纪言蹊坦白的事情,苏奕颜是提前知晓的,所以昨日才特意给他们留了独处空间。
就连专门去拿酒也是为了给齐云澈壮胆,哪晓得他们夫妻俩好心办了坏事,纪言蹊这酒一醒,半点印象都没有了。
苏奕颜正想着,就瞧见纪言蹊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问道:“怎么了?我……昨天是不是闹了什么笑话啊?”
“没事儿,昨天你睡得可安分了。”
苏奕颜安抚地对着纪言蹊笑了笑,拉着纪言蹊的手要挽留她下来用午饭,可拧不过纪言蹊坚持,就吩咐管家帮忙准备了马车送纪言蹊回府。
苏奕颜亲自将纪言蹊送到了门口,见马车一走,立马遣了人去给齐云澈报信。
心里思忖着,也不晓得齐云澈知晓了纪言蹊这事儿,会不会气得吐血?
回纪府的马车上,在沉碧第三十次对着纪言蹊笑得意味深长后,纪言蹊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她:“沉碧啊,我这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你这笑得我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小姐,您昨天答应了吗?”沉碧依然维持着那神秘的笑,凑到纪言蹊身边轻声到。
“你在说什么啊?”纪言蹊满脸茫然,“答应什么?”
“小姐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纪言蹊颇为头疼地捏了捏鼻梁,“你觉得我撒这个谎做什么?昨晚到底怎么了?”
沉碧想着红了红脸,不禁让纪言蹊心头一紧,深怕昨夜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于是连忙追问到:“昨夜到底怎么了?”
“昨夜奴婢本想着去问问您晚上回府与否,走到花园里正好看见您和齐公子单独在一起,所以便想着等你们聊完了再过去。结果隐隐约约听见齐公子说什么及笄、入门什么的,听到这些我哪还敢继续听啊,赶忙跑了……后面的事儿奴婢就不晓得了。”
“你……你是说……云澈哥哥和我……私定终身?”纪言蹊闻言微怔,断断续续了好几次才将这句话说完全,面颊上浮起了一团淡淡的红晕。
“奴婢听着是这个意思。”沉碧尴尬地挠了挠头,“不过也可能奴婢听错了,小姐你莫要不高兴。”
纪言蹊哪里会不知道沉碧这是在安慰自己,眼看纪府马上也要到了,于是也不再继续纠结此,低头整理起了衣物。
纪言蹊本以为夜宿在外,回府少不得要挨一顿训,结果一进门就得知四弟弟昨夜突发高烧病了,现在全府都围着他团团转,自然没人来找纪言蹊麻烦了。
纪择明这一病到了大年三十才好起来,在这期间齐云澈不知道是不是家中太忙的缘故,一次都没来寻过纪言蹊,叫纪言蹊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夜夜都要开着窗户看看外面才入眠。
这时整座京都城都是喜气洋洋的,家家户户都装扮上了各类红色的装饰,被亮堂堂的红光一照,映得整个京都的天边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纪家也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今年的春联是纪择谦写的,大家都知道这是希望来年高中好为纪家的门楣争光。
大好的日子,纪老太太也突然起了兴致,说要全家一起包饺子。
说是自己包饺子,可饺子馅和饺子皮都是厨房的厨娘们准备好的,纪家的各位主子们只需动手“包起来”即可。
纵使如此,纪言蹊和纪言芙这对难姐难妹还是弄得一塌糊涂,弄得满脸都是面粉不说,包出的饺子各个皆是奇形怪状,被其他人笑话了许久。
包完饺子,纪言蹊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拿了个盘子各装了些饺子,扭头塞到了沉碧手里。沉碧迷迷糊糊地端着盘子,不解地看向纪言蹊。
只见纪言蹊对她比了禁言的动作,然后轻声道:“悄悄端回去。”
“哦。”沉碧应了声就跑了个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