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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连春前段时间虽然是被嘉崇帝一怒之下连贬两级,可却意外的拿到了实实在在的兵权,想来也是嘉崇帝不好太驳了洛家的面子,这才想出了这等明降暗升的法子。
嘉崇帝欲借乔家之力压制洛家,这也就是说,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乔家都会是洛家明面上的对手。
既然洛清宇对她不义,那就别怪她只能站到他的对立面了。
纪言芙知道,乔家有意拉拢苏瑾珩,所以只要苏瑾珩去开了这个口,乔家便断没有拒绝自己的道理。
更何况,若是乔家知晓苏瑾珩对纪言蹊的意思,怕是答应得更快。
毕竟若是苏瑾珩和纪言蹊真成了,娶了自己那便是苏瑾珩的妹夫了,连襟关系可比那些虚啦吧唧的合作关系来得要稳固。
总有一天,她纪言芙会用实际行动告知洛清宇,离开了他,自己会过得更好。
她也要借乔家的势,借乔宸权的手,将那不可一世的洛家……
彻底踩在脚底!
纪言蹊出狱这日,天气倒是难得的温和。
牢里日夜不见天日,若不是一群狱卒匆匆跑来动静太大,纪言蹊还以为时辰已晚。
凌乱的脚步听得人心头焦躁,牢里少有这般动静时,不止纪言蹊,周围牢房的人也被吵了起来。
纪言蹊从那堆枯草上坐了起身,面上一片淡然之色,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可以出去了。
陈叔也靠墙坐着,懒懒的抬了下眼皮儿,瞧见狱卒还在开前面那道门儿,便动作迅速地将一条碎布塞到了纪言蹊手里,纪言蹊还未回过神,就听见陈叔压低声音道了句。
“蹊丫头,陈国公府。”
等纪言蹊回过味来,陈叔已经懒懒的靠了回去,若不是手心还拽着那块儿碎布,纪言蹊怕是都要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纪言蹊知晓陈叔必定出身不凡,却没料到岂止不凡,简直可以说是极高了!
陈国公府,祖上那可是开国功臣,与其他几位逐渐没落的功臣之家可谓是云泥之别,便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柳、洛两家,早些年都是没法儿与陈家相提并论的。
柳家从文,家中出了不少能臣文豪;而陈家与洛家都是从武的,其中陈家底蕴绝非洛家可比,所以陈家便一直被洛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陈家之所以能够一直昌盛,与陈国公府的臣子之道是脱不开关系的,历代陈家人都不站队、不近臣、不居功,只是一心为当朝皇帝效力。
这样的纯臣,但凡是圣明之君,就没有不喜的道理。
陈国公早些年于战场上受了伤,便被圣令拘在家中休养,所以后来洛家倒有几分后来居上的意思。
这些年朝中之所以没有陈国公府的动静,最大的缘由还是因其独子于十年前的一场战役中为国捐躯了。
虽说当时陈国公得知消息时道了句“死得其所”,但到底是他唯一的孩子,自那日后陈国公便一病不起,圣上仁德,也就特许他无需上朝。
自此之后,原本备受恩宠的陈国公府也就暂时退出了宁国的政治舞台,只剩了那柳、洛两家斗得不可开交。
陈叔居然与陈国公府有关系?
这样的转折叫纪言蹊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可眼见狱卒已快行至牢房前,她也顾不得再想那些,将碎布往怀里一揣,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狱头打开牢门上前一步,弓着身子客气到:“纪五小姐,案情已经查明,您可以出狱了。期间若有无礼之处,还望姑娘多多担待。”
纪言蹊抬头瞥了狱头,不说话也不动,看得对方一阵心虚。
“纪五小姐莫怪,大人也是出于对您的安全着想,若不是将您拘于牢里,那贼人怕是还要害了您的性命。”
狱头身后走上来一位青衫的男子,摸着山羊胡面上一片和蔼,说出的话却句句都是开脱讨好之意。
“纪五小姐,这是咱们周师爷。”
一旁的狱头赶忙解释了句,“周师爷说得正是,那婆娘着实狡猾,咱们费了不少心思才得以将其抓捕呢。”
无非是互相留些脸面的话,纪言蹊自然也不会傻到去驳了他们的脸面,否则到时候传出去“嫌疑犯”的名声可没“保护对象”的名声好听。
“各位大人说得极是。”
纪言蹊笑了笑,“那便请各位领路吧。”
狱头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睛在纪言蹊和陈叔的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儿,才犹犹豫豫地轻声道。
“按照规矩,咱们出牢房前需得帮纪五小姐整理整理衣物。咱们这牢里污秽,纪五小姐也莫要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府,免得折损了福气。”
说是整理衣物,其实就是想搜纪言蹊的身罢了,听到这话纪言蹊直接发了脾气。
“怎么?你想搜我的身?别说你是男子了,别是你们刑部找了婆子来,我也断不会同意的。我并无罪孽,你们刑部有何由头可搜我身?还是说哪条律法说了,被冤入狱的人活着出去还要仔细搜身,为防假黠藏私?我倒想出去请教一下爹爹,此乃大宁哪条律法!”
狱头被纪言蹊一番话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方才便是听出了刑部推脱之意也没半点脾气的小姑娘,怎的突然就火了呢?
偏生说的这些话还句句在理,叫他辩驳不得,况且这位大小姐也不是自个儿惹得起的人物,所以也只能生生受下。
“你这呆子,纪五小姐是咱们的贵客,怎能与那些恶徒一般呢?”
倒是旁边的周师爷,佯装不满地瞪了狱头一眼,随即又扭过头来对纪言蹊笑了笑。
“大人交代过要好生将纪五小姐送出去,下官瞧着您这身出去叫人瞧见了也不好,不若请姑娘一道去后衙梳洗一番再行回府吧?”
呵,所谓梳洗,不也就是变相的搜身吗?
周师爷话说得客气,纪言蹊也不能明了辩驳于他,于是便佯装怒气未消的样子哼了一声,言语之间都是一副被惯坏的小姑娘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