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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幽魂一般，也没力气再打了。
只互相瞪了一眼，便一前一后地往胡同的方向走。
潘洁最近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
刚刚折腾这么一阵，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眼前都一阵阵的发黑发昏。
“不行，我得缓缓……”
她连忙扶着墙站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劲儿。
一抬头，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
“姜书兰？她倒是悠闲……”
潘洁自己这副模样，一看见姜书兰居然还挎着菜篮子悠闲地在街上走。
她心里哪哪都不舒服。
正暗暗磨牙，视线一转——
她忽然注意到与姜书兰相隔不远处，站着的那个身形高瘦的男人！
“那男人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潘洁眯着眼仔细看去，恰好望见男人微微侧过头看菜摊的模样。
那侧脸斯文英俊干净，轮廓几乎没有变化，眉眼间依旧那么淡漠疏离。
潘洁恍惚了一下：“是……沈清衍？”
恍惚间，潘洁以为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
可使劲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她依旧身在此处。
“可怎么会有人过了这么多年，看上去还是没怎么变化？”
她嘀咕着，仔细一看。
男人模样虽然没怎么变，气质却不似青年时的意气风发。
而是带着岁月沉淀后的沉稳睿智。
跟他相比，沈永德简直像个猪圈里八百年不洗澡的猪，又邋遢又难看。
潘洁心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他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拒人千里，可好歹他们也算是认识。
他不会那么绝情吧？
潘洁深吸一口气，脚尖刚动了一寸。
下一秒，沈清衍拿着一颗番茄，主动转身在姜书兰面前晃了晃。
“书兰，要不要买点番茄？看着还不错。”
姜书兰摇摇头，有意保持着距离：“不用了。”
说完她转身走，沈清衍立刻跟上去，弯腰去接她手中的菜篮。
“这太重了，我帮你吧。”
姜书兰别扭地摇摇头：“没事，我拎得动啊。”
沈清衍争不过她，便跟着她身旁，时不时帮忙从菜摊上递钱递东西，格外关照姜书兰。
潘洁又使劲揉了揉眼：“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石雅琴即便不认识，也看得出来沈清衍的条件有多优越。
这种优质男围绕在姜书兰身边，她鼻子差点没气歪。
“真是世道变了，姜书兰这种气死老公的二手货色居然都有人要？！”
石雅琴哼哼两声：“这肯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软饭男！”
“否则，哪个长得好看又有能力的男人会看上姜书兰这种货色？除非瞎了眼！”
潘洁若有所思：“应该不会吧，我之前听说沈清衍家世很不错，还能这么快就没落了？”
“就算没落，也不至于吃女人的软饭吧……”
石雅琴“切”了一声，上下扫了她一眼：“谁知道呢，这世界上有你这样的人都有，还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