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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轻松，却听得许夜眼皮一跳，感觉心脏也为之收紧，紧得发疼。
他说:“有，我也会死。”
哪怕没人惩罚他，他也会随她而去。
许夜将速度慢了下来，“姜星，不要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活着才有希望。”
“有什么希望？”姜星笑了笑，眼泪被风吹落，“如果有希望，我爸爸就不会选择自杀。”
“姜星，你还有奶奶，奶奶她很爱你，失去儿子她已经够痛苦了，难道你还想让她失去孙女吗？”
你还有我啊，我可以护你周全，可以给你希望。
姜星咬了咬唇，脸上带着笑意:“逗你的，你还当真了啊？”
许夜从后视镜看到她红了的眼眶，握在车把上的指尖发白。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哥哥年龄大了，不经吓。”
姜星拍了拍他肩，问道:“许夜，你快乐吗？”
许夜反问她，“你觉得我快乐吗？”
姜星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
“你应该不快乐，可你至少比我好啊，我妈妈不要我，我爸爸也狠心离我而去，至少你的父母都在你身边。”
许夜说:“可你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
姜星偏着脑袋，“你是说我奶奶吗？”
许夜看向前方，幽幽开口:“姜星，除了你奶奶，还会有人很爱很爱你的。”
“可我不敢接受任何形式的爱，我觉得自己愧对奶奶，如果没有我，她肯定过得比现在好。”
“那是你自认为的好，每个人都愿意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只要她开心平安，他觉得付出再多都值得。”
许夜的语气有些激动。
姜星沉默下来，摩托车在张记私房菜馆外停下。
姜星下车，取下头盔递给许夜，两人朝餐厅里走去。
许夜找了一个卡座，在姜星对面坐下。
姜星拿着菜单点菜，马尾松散，掉了一些在细白的脖颈里，白色蓝领校服微敞，锁骨精致漂亮。
看起来像个小仙女，很纯很美。
她犹豫了很久，点了两个菜，把菜单递给许夜。
许夜没有接，双手手指交叉，只是对一旁的服务员说了几道菜。
姜星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点的那几道菜，都是她以前爱吃的，价格不便宜，但味道是真的好。
曾经她撒娇要吃张记的菜，爸爸也会点了让人送到家。
许夜眯了眯眼，见她眼眶微红，放在桌子上的微微颤抖，看得出来她在隐忍。
“姜星，人一辈子除了亲情，还有爱情和友情，也会有许多人出现在你生命里，有的或许匆匆而过，有的陪你三年五载，有的会陪你一辈子，你永远都不会是孤单一人。”
姜星看着他，“如果是正常的离开，肯定不会那么悲伤。”
“可事已发生，你必须得坚强面对，悲伤也没用。”
姜星侧头，轻轻咬了下舌头，却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上才长的溃疡，疼得她眼泪打转。
许夜皱着眉问:“怎么了？”
“舌尖疼。”
“我看看。”
姜星摇头，“就是长了个溃疡。”
“还好我点的菜清淡。”许夜知道她这段时间有点上火。
他把凉了的茶水递到她面前，“喝点茶清清火。”
姜星眨了眨眼，对许夜的体贴有点无所适从。
这人以前都是吊儿郎当，说话很不正经，可今天却跟她说了许多大道理。
姜星接过，轻轻抿了几小口。
“菜上了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姜星抬眸，咬着唇看他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