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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阴云沉沉,像是要下雨的气势。
“阿娘,您就让我出去看一眼裴哥哥,好不好?”
顾珺两只小手拉住长公主的衣袖,满心满眼的念着裴景年的名字。
长公主看出她眼下隐隐的乌青,对她道:“这么大了,怎还是个小孩子脾性。”
她话里虽听得出来责备,可眼中却是满满的疼爱。
顾珺不放心裴景年的伤势,纵昨夜一晚没睡好,眼下也不大在意了。
她眼睫轻轻颤着,那泪珠子便如掉了线的珍珠般滴在长公主的手背上。
大抵看起来有些于心不忍,长公主终于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替你去看看,若有什么事我再让人过来叫你。”
裴景年受了伤,自当有下人照料,顾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可只要没见到裴景年安然无恙,顾珺的心便着急得停不下来。
况且砚儿还说了,昨夜将裴景年送进城的时候,满身的血污将那件月白锦衣都快要浸透了。
他那样喜欢白净的一个人,又怎会乐意沾染上满身的血渍呢。
思及此,顾珺垂下眉眼,用着商量的语气道:“阿娘,不若我让阿兄带我去,这样您大可放心了。”
“你阿兄正在与你阿爹商议要事,现下是抽不了空陪你去的。”长公主嗔了她一眼。
“可我没见着裴哥哥,这心里总不踏实。”顾珺咬了咬唇,豁然又砸出一滴泪来。
长公主稍稍思量,想起往日顾珺与几人的情谊,最终只得带着她出了府。
书房内,顾崇修坐在书案后,在战场上厮杀时的厉色已经敛了下去,独那眉眼紧锁,让人一时不敢接近。
管家进来时未敢声张,只轻手轻脚的将那紫砂壶提着,给二人斟了些茶水。
顾崇修端起茶盏却没喝,他深深看了一眼顾珩,又将茶盏放下,道:“昨夜之事你如何看?”
定国侯府世子裴景年身份尊贵已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这位裴世子性情温雅,出类拔萃,在京都城,又有几人敢不要命的来刺杀。
况且昨个夜里,那仅剩的一名死士宁愿服毒也不愿说出背后操控的人是谁。
可见,那人藏得极深且身份不易察觉。
顾珩端起茶盏,脸色却没有半分变化,他道:“父亲莫忧,既然这双手已经伸到裴景年这里来了,咱们何不打草惊蛇,让背后之人露出马脚来。”
今日顾珩穿的一件月白锦衣,腰间坠了一条莹白玉佩,他轻轻用那茶盖将茶盏中的细沫撇开后才啜了一口。
那神情冷冷淡淡的,反而衬出几分生人勿近的气势来。
“你的意思是,将昨夜的事情公之于众?”顾崇修脸上的神情怔了片刻。
若是将昨夜之事陡然说出来,只怕让背后之人多了防备,从此更不易抓到把柄。
顾珩却是淡然道:“是要将昨夜之事说出来,不过得改改,要让背后之人听到消息却又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山道上本就人烟稀少,且至深夜也没发现有除死士之外的探子跟着,所以顾珩猜想,这背后之人想来是笃定了裴景年会死在城外无人发现。
只是不凑巧的是,温枕竟以一人之躯护住了裴景年那么久,直至撑到砚儿和墨儿赶过去
想到此,顾珩的那双眸子中便多了一股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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