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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率先拱手,神色肃然。“夫人,殿下请您过去。”
“我不去,你们起来回去吧!这药他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姜姝砚侧开脸回绝,没带一点商量的意思,
过了片刻,三人依旧跪在地上没动,姜姝砚面露狐疑,正准备再次开口,然后云深又拱手道;“夫人,殿下吩咐了,夫人您什么时候去见他,属下们就什么时候起来,殿下他就什么时候吃药。”
姜姝砚一听,眉头顿时拧得更深,这不是在逼她吗?
也是,赵司衔本就脾气暴躁疯狂,若不是受了伤,只能让云深他们来请她,他早就亲自动手了,若不是这样,她自己也没有这几天的清闲日子。
她没好气的轻笑了一声,看了他们好一会儿,像是思忖,又像是犹豫,淡淡然道:“你们起来吧!我等会儿去见他就是。”
说完,不等他们回话,又转身关了房门。
姜姝砚走到屋子中间的圆桌边,掌心撑在圆桌上,低垂着眼眸,长舒了一口气,才动了动身形,去里间换了身淡紫色广绣桂花刺绣交领衣裙。
走出房间后,之前门外的三人虽没有跪着了,但却守在门边,一步都不曾离开。
姜姝砚刚走到房门口,脚尖落地之时,便转身吩咐云深,“热一碗药来,参汤也备点。”
云深连忙应下来,转身去准备了。
房门从外面被合上,姜姝砚眸色淡淡的走近。
赵司衔一身白色中衣倚在床榻上,脸色看起来依旧有些病态的苍白,看到她时,眼眸一瞬间就红了,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她身上。
姜姝砚走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目光也静静地看向他。
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一时间也没说话,静的仿佛能听见窗外飞鸟扇动翅膀的声音。
虽然也没有说话,但是却少了些那日的凝重和正锋相对,多了些岁月静好。
天边夕阳缓缓落下,几缕光线透过轩窗照进屋子,落再房间的陈设器具上,像是布满了一层耀眼的金光。
倏地“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云深端着托盘从门外进来,他走到床前,将手中的托盘交给姜姝砚,随后又转身关了关门房门出去。
姜姝砚起身坐到床榻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凳子上,端起药碗,一手拿起汤匙轻轻搅动。
碗中褐色汤药青烟袅袅,房间内顿时弥漫着一股药味,萦绕在鼻尖,久久挥之不去。
赵司衔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缱绻而又目光灼灼,视线片刻都不想从她身上离开。
盯了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哑着声音轻唤他,“姝姝……”
姜姝砚指尖停顿了一下,目光从碗中移到他脸上,神色平静的看着他,语速轻唤,“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赵司衔自然是一口答应,“冷静下来了。”停顿了片刻,又道:“姝姝,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她垂眸,视线又落回到碗中,语调轻缓,“因为……我不想跟你吵。”
这话虽然是她的心里话,但却容易惹人误会。
果然,赵司衔猛然怔住,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胸腔那颗心也跟着猛地一跳,血液直冲脑门,激动到身形都跟着颤抖。
他伸出双手,想要拥姜姝砚入怀,却被姜姝砚一把给拦下,“伤势未好,别乱动。”
此时赵司衔自然是万事都顺着姜姝砚的,连连点头,又倚床榻上,“我不乱动,我好好养伤。”
届时碗中的汤药也凉了下来,姜姝砚一勺一勺喂着赵司衔喝下,喝完药之后,又喂他喝了半碗参汤。
姜姝砚把 东西放回托盘,刚回到座位上之时,赵司衔就一把抓住他的手与她解释,“姝姝,那件事情是我……”
只是他话未说完,姜姝砚就打断了他,眉目温和,“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别提了。”
“好。”赵司衔一口答应,视线落在姜姝砚脸上时,目光灼灼。
但与此同时,赵司衔内心却下定主意,一定要带着双十一早些离开,回到金陵后,早些找父皇赐婚。
不然他心里不安。
于是当晚两人‘和好’,晚膳也自然是在赵司衔房间里面用的,姜姝砚照顾他洗漱好之后,又给他换了一次药才各自回的房间。
接下来几天,一切又恢复到原样,只是这几日唯一又点变化的便是,暗中的刺客多了些,短短几日就在宅子里面的丫鬟小厮中发现了三个探子,又遇到了两起刺杀。
所幸赵司衔的人马都已经从金陵中过来了,倒也是有惊无险,墨楚趁着这几次混乱,又将宅子里面的丫鬟小厮排查一通。
说是固若金汤都不为过。
庆安帝也跟着赵司衔送来了好几封信,询问他的安危和伤势,每次庆安帝来信时,姜姝砚也在他身边,信上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赵司衔的关心和问候。
一晃又几天过去,早晚天气都透着些凉意,赵司衔这段时日还真的卧床休息了半个月。
王大夫前来给他复诊时,语气诚然都比之前好多了,说他可以下床走动了,但动武用健还是不行,饮食也应以清淡为主。
只是走得时候还是给赵司衔开了一副药,说这副药吃完,便可暂歇汤药了。
当天晚上,姜姝砚坐在赵司衔床边给他吹药,赵司衔伸手抚上她的侧脸,轻轻摩挲,落下暧昧的痕迹。
眼眸幽暗深邃,一眼望不到头,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一点一点的将她吞噬。
姜姝砚伸出一只手拂下他的手,看着他没好气道:“你现在这样,我一个人都可以打三个,还是老实些吧!”
语落,将手中的药放到赵司衔手中。
赵司衔眉头一挑,药碗对准唇瓣,几口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弯腰将碗放在一旁的圆凳下。
下一瞬,他一把抓住姜姝砚的手,用力往上一扯,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使劲一提,她身形翻转半圈,赵司衔半起身一压,便把姜姝砚压在了床榻之上。
姜姝砚都未反应过来,只感觉天旋地转,就被赵司衔压在了床榻之上。
他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吻到姜姝砚几乎快要不能呼吸,才松开她,嘶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姝姝,你就当可怜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