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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颜兮睡醒已是月梢枝头,摸了摸小肚子,小声叹气,怎么就饿了呢?不然她还可以继续睡觉。一个黑影挡住了光,抬头一看,咬了咬下嘴唇,他怎么还没有走。
“来人,传膳”吩咐完下人后,拿起搁置在一旁的衣物替她穿上,整个过程,颜兮都像个布娃娃任他摆弄,让伸手就伸手,让转身就转身,可听话了。
可是魏须离要的不是这样,他想要一个鲜活明媚张扬的她,而不是如今不言不语沉默惧怕他。穿戴好衣物后带着人走到餐桌用膳。
从牛乳蒸羊羔到糟鹅掌鸭信、糖蒸酥酪、佛跳墙,再从清炖鸡腿到椒盐蟹等都是颜兮爱吃的。
说这个男人不在乎她吧,他又总是对她很细心,知道她受不得寒,她的内室都铺满了毛绒绒的毯子,首饰盒永远都是时下最新的款式,衣物叫人量身定做了许多,一天一件也换不完。可是有时候又让她莫明想逃离他,她想她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仍旧是魏须离替她布菜,她只负责吃,对于主子无下限投喂的行为,宣风他们都已经学会自动屏蔽了,从最初主子这个辣手摧花的形象转为惜花使者,英明神武的滤镜碎了一地,他们已经麻木了。
吃饱后两人一起散步,不过彼此都无话,走了一圈后就回房洗漱。
沐浴完后,颜兮系着衣带,满脸忧愁,今晚又要那样吗?想起上次的事她心里还是十分恐惧,给她阴影留下太深了,手不听使唤的颤抖。
魏须离斜靠在床上看着屏风后面磨磨蹭蹭的身影,也不催促,因为他知道她出来只是早晚的事情,给她一个心理准备,也无妨。
看了一会书后,就见颜兮搅着衣带,立在他旁边,拍了拍旁边,示意她坐过来,。
颜兮莲步轻移,坐在了旁边,腰间一紧,转眼间她便已经倒在他怀中,没办法,她只能僵硬着身体,过了一会儿,都没有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专注手里的书,颜兮悄悄松了一口气,却不知一切都落入男人眼中。
书里的奇闻怪诞吸引了颜兮,让她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而魏须离则趁此偷香窃玉,扯开腰带摸上她的小肚子,渐渐往上,等颜兮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书被随意丢在一旁的小桌上。
衣衫一件件落下,女子的呜咽被吞下,玉肌上红梅一朵朵绽放,迷离的双眼倒映男人动情的模样。
守在外面的侍女满脸羞红,好不容易屋里的动静小了,明意正招呼着让人送水,又听见屋内传来女子的呻吟,赶忙让人退下。
等到一切恢复平静已经是四更天了。
颜兮面色潮红,湿汗淋淋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水中捞出来的妖精一样,流转间眉梢眼底都是挥之不去的媚意。看得魏须离又一阵冲动,不过到底是顾及她身子没再乱来。
抱起轻飘飘的人儿走进内室清洗,对他来说又是另外一种折磨。待两人洗好后,魏须离扶着颜兮喂她喝了一些容易克化的粥,主要是怕人又睡过头,起不来用膳。
明明很困却不能睡觉,颜兮只能哼哼唧唧的吃完粥,吃完后倒在床上马上就睡了过去,魏须离把她没喝完的粥一口喝了,拿了药细细的替她抹上,让她明天起来能减少些不适。
颜兮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还是明意怕她不吃饭又消耗过多体力不舒服,将人弄醒喂了点补汤。。。。。。
一一
长公主府
听着绿衣汇报的情况,魏微楠摸了摸下巴,乖乖,果然是男主,这么强壮,可苦了她的女鹅了,她可得送点东西过去给她补一补。
“哎,绿衣照你这样说魏面瘫是不是个吸食女子图鉴妖精,要不然怎么这么强呢?肾这么好,啧啧啧啧”,边说边摇头。
看着口无遮拦的公主,绿衣只想挖个洞钻进去把自己埋了。
魏微楠一拍手叫绿衣从她私库拿了一大堆补品送到魏府,那个魏面瘫能不能看在自己这么大出血的份上赶紧让她解除禁足吧,再呆下去她都快要疯了。
绿衣将补品送到魏府,正巧明意两个丫环都不在,就将补品交给了新柔,看颜兮在睡觉也没有过多打扰,就先回了公主府。
看着托盘价值不菲的补品新柔眼神若有所思,吩咐厨房将补品做好晚间送过来。
王语蓉路过厨房看见怡儿正在煎药,扭着腰肢走过去,扇了扇气味随口道“怡儿怎么搞这么难闻的药,晚膳都一股味,存心不让人吃饭是吧?”
怡儿一脸委屈,“不是的语蓉姐姐 这是夫人的补药,晚间要喝的”
“哦,这样”王语蓉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摆了摆手挥挥帕子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怡儿将煎好药的药放在小碗里,等着一会儿端过去,恰巧一个粗使婆子叫她帮忙,想着就在这屋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就答应了,连忙将药放进食盒走了过去。
确定怡儿视线被挡住了后,一个小丫环揭开食盒将药粉倒了进去,快速搅拌,弄好后恢复原位,悄悄离开。
回来的怡儿看了与原来一样的食盒放心的将食盒送到檐风阁。。。。。。
晚间,颜兮起来吃了一点饭菜后终于有了力气,心里暗骂这个男人真不是人。随手接过补药一口喝了进去,就是觉得有点苦,不过药嘛,都这样,也没有多想,看了一会儿书后便熬不住睡着了。
一一
坤宁宫
华丽的铜镜映着披头散发女子的面容,原本端庄清丽的面容上,此时微微扭曲。
看着镜中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憔悴的面容,眼神怨恨 ,脸色苍白,像极了怨妇。
“啊!贱人!”一把将梳妆台的物品扫落,一时间地上只剩下物品咕噜噜滚落的声音,在殿里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秦嬷嬷一个眼神示意她们退下,“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难道本宫在自己宫里也要小心翼翼吗?若敢传出去本宫扒了他的皮”,皇后眼神一扫,满是狠辣。
本以为皇上对那个女子不过是一时兴起,都没带进宫,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没想到昨晚皇上出宫一夜没回,和那个贱人厮混在一起,想想皇上又曾这样宠幸过谁?以前来后宫不都是敷衍了事。想起,皇后就恨。初一十五皇上每回来都是与她分房睡,他们早就貌合神离!
“娘娘,左右不过是一个低贱之人,不值得您这样生气,生死不过在您一念之间,等皇上腻了,再收拾不迟”,秦嬷嬷拿过木梳替皇后梳理头发,苦口婆心劝说。
皇后闭了闭眼,“嬷嬷,你总叫我忍,从前忍,现在忍,本宫早就受够了,等本宫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那个贱人”
看着皇后一脸不耐的模样,秦嬷嬷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左右不过是个身份上不了台面的商女罢了,处置了便处置了,给皇后出出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