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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月亮?”
丁久疑惑的抬手指着天空!
阿风抬头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墟月!”
阿雨听到这个名字也也是脸色一沉。
看着神色不好的阿风阿雨,丁久也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要发生什么了吗?”
颜玉蕊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注视着月亮:“阿风,你刚刚说,外面的灵魂,夜晚才会吟唱安抚邪恶婴灵的歌声对吗?那么,这里沉睡的邪恶婴灵,是不是也只有晚上才会苏醒?现在算晚上吗!”
阿雨突然抬起头,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森然与凌厉,竟然让丁久感到一股寒意:
“当然算!”
阿风招呼着几人:“我们赶快先进入茅草屋!这月亮不是这个世界的!等会会慢慢变成血色,血色的月光会严重侵蚀我们的身体和灵魂!茅草屋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你们先进去,我去接小七他们!他们留在外面,会更危险!”
丁久看着月亮皱着眉头,严肃的的脸庞传来犀利果决的目光:“我和你一起去!”
看着想要拒绝的阿风,丁久直接展露实力,强大的禁锢和镇压之力席卷而出,阿风额头直接渗出细密的汗珠,如果不是禁锢之力让阿风不能动弹,恐怕宛如巨石的镇压之力就能让阿风瞬间嵌到土里!
一旁的阿雨虽然没有受到直接对待,可是丁久强悍的实力仍旧让阿雨森白的瞳孔骤缩!
在场的众人无不感到窒息,如同溺水的人在水中一直得不到一丝空气。
丁久鼓动的衣衫一缩,气势随之消失不见,众人身体瞬间就变得脚步虚浮,身体晃晃悠悠的,稳住了身体,开始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阿雨眼里闪过一抹兴奋,直接代替阿风同意:“拜托了!”
看着几乎是乞求的阿雨,丁久笑着拍了拍阿雨的肩膀:“照顾小孩子,理所当然的事!”
“快走!我们出去接小三他们!”
看着越来越怪异的月色,阿风感到十分焦急,拉起丁久就走,也不多说什么了,有这么一个强力伙伴,不用白不用。
丁久在荆棘灌木中快速飞奔,行有余力的他转头疑惑的看着阿风:“你刚刚说小三他们在外面,更加危险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应该是外面更加安全才是?”
阿风稚嫩的面颊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哀伤:
“小七他们在血月时如果不在婴灵魂地中,就会被邪恶婴灵认为他们出现了危险,会更加疯狂的向着外界冲击,并且因为婴灵魂地的特殊性,整个婴灵魂地都会变得疯狂起来!
甚至不惜代价呼唤小七他们的魂魄离体,向着婴灵魂地靠近,而一旦靠近婴灵魂地,没有肉身保护的灵魂体,会瞬间被婴灵魂地侵蚀成邪恶婴灵!这比死亡更让人绝望恐惧!”
丁久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想到这些孤儿庙的孤儿,对于这片婴灵魂地如此重要。
“那也就是说,他们一个也不能少!即使死了,也要化为如同这些光点的灵魂,在夜晚继续吟唱,永远的作为安抚婴灵魂地的工具嘛!”丁久突然感觉有些气愤,心中好像有一股郁气堵在心口难以吐出。
阿风听完呆了呆,连速度都慢了下来:“似乎就是你说的那样”阿风瞬间又加快速度,埋着脑袋,如同雨打的鹌鹑。
丁久张了张口,看着阿风瘦小的身影,便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颜玉蕊几人,已经赶到茅草屋内,外面的月亮越来越诡异了。
在茅草屋里面,仅有简陋的两样东西,几张仅能供人盘腿坐下来的草席随意的铺在地上,而在门的对面,竟然供奉着一个泥塑的三尺山神庙。
颜玉蕊从进门就注意到祂,围着山神庙不停的观察着:“阿雨,这个小庙是做什么用的?”
阿雨抱着小七安抚着,听到颜玉蕊的问题,雪白的眼睛眨了眨:“你说那个山神庙嘛,其实这个才算是真正的孤儿庙,外面那个,只是几十年前卧山村的一些老人捐钱建立的,给孤儿遮风挡雨的地方。”
颜玉蕊点点头:“这样嘛。”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小七突然哀求的看着颜玉蕊。
“没有,只是单纯有些好奇。”
敏锐的阿雨,察觉到一丝异常,显然是不相信的,可惜一直作为阿雨眼睛的阿风离开了,他也没有办法了解山神庙的异常,便独自摸索着前来,想要亲手接触一下。
小七这时突然从阿雨怀里跳下来:“阿雨哥,我们快去收集一些宝宝草吧,一会还要给婴灵们编制草动物放在他们家门口呐。”
“对对对!快去多找一下,若是勾起婴灵们的眷恋,可以削弱血月对他们的影响!我们快走。”
虽然从颜玉蕊口中察觉到山神庙的不正常,可是现在显然没有收集宝宝草紧要。
宝宝草,很久以前的一个孤儿庙里的大孩子,给长在婴儿坟头上的茅草取的名字,寓意着他们一定会成为别人手里的宝宝,并且每年过年的时候,孤儿庙里的孤儿们都会用他们各自坟头上的宝宝草,编制各种玩具放在他们坟头上,就是想告诉他们,虽然他们没有成为别人的宝宝,但一直都是孤儿庙所有人的宝宝。
颜玉蕊和樊锦怡,阿雨和小七、小二,连忙一同收集宝宝草。
在割草的时候,颜玉蕊还看了樊锦怡一眼,自己这个活宝姐妹,似乎好久没说一句话了,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因为她感觉可能是自己这个看着神经大条,实则内心敏感的姐妹,估计为正被孤儿庙震撼的还没回过神来,毕竟她那脸上肉眼可见的低落哀伤不是假的。
而樊锦怡自己,则是如同木偶一般,机械的行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对这里感到格外的亲切,而且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意识,像是大哥哥一样在远远的看着自己,那个意识,让樊锦怡有种悲痛的感觉,心中一种难以抑制的哀伤弥漫而出。
“你是谁呢?”
樊锦怡嘴唇蠕动几下,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