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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或闻言亦是皱紧眉峰。
他先是静静打量了一圈谢昭周身上下,确定她并没有新添新的“彩头”,这才松了口气,道:
“你实在太冒失了。早知是他,我们便不该走。”
谢昭笑了。
“就算你们早知是他,不走又能如何呢?他若是想,方才在城门口便可将你们尽数留下。我们又不是傻子,自然能走一个先走一个了。”
韩长生却铁青着脸生气了。
“走什么走?咱们回去!”
谢昭奇了,她诧异的看了韩长生一眼,道:
“回去?回哪儿去?难道去找路伤雀?你要找他做什么?”
韩长生怒气冲冲的握着拳道:
“你说我们回去找他做什么?自然是要狠狠的打他一顿!”
他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气呼呼道:
“这个背主弃义的小人!居然还有脸让彭萧在昭歌城查你的踪迹,居然还有脸在城门口拦下你?看我非打得他满脸开花,让他再做不成小白脸儿!”
谢昭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原来提起‘黄金台’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
她一脸古怪,欲语还休道:
“他在你口中怎么就成了小白脸儿了?”
韩长生觑了她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道:
“若不是这小王八蛋打小就长得讨喜好看,上柱国又怎会在万千战乱流民中,偏生挑中了他带回谢家?
再者说,你可别当我不知道!你这人啊,平日里但凡在街上看到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和清隽小哥,都要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的!
若不是因为路伤雀这小白脸儿长得还算人模狗样,你能连这般叛主行径,都轻拿轻放、心无芥蒂的原谅吗?”
槽多无口,谢昭翻了个白眼,恨恨道:
“我可去你的罢!”
她叹了口气,又解释道:“我并非心无芥蒂尽数放下,其实是我早就有所预想,猜到或许这其中牵扯到了我所不知晓的隐情。如今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凌或皱眉看着她。
“当年之事你问他了?他作何解释?”
于是谢昭挑重点的,将她方才与路伤雀的对话以及她的猜测,与他们三人掰碎了细说。
三人听罢背后“第三人”那严丝合缝、步步为营的棋局,具是目瞪口呆。
韩长生咋舌道:“你是说,路伤雀竟然是西疆雍王的嫡长子,那个被毁了容的大郡主斓素凝的弟弟?”
谢昭轻轻颔首。
“应该错不了。路伤雀不是庸人,也素来警觉。若非绝对的证据摔在他眼前让人无从辩驳,他是绝不会轻信旁人的。”
凌或却冷然道:“那又如何?虽然我们不知上柱国与他父亲那一辈人的恩怨纠葛、是非真相。
但是至少你与他相识相知相交多年,期间亦从不曾辜负过他这个朋友。他因上一辈恩怨被人利用,对你痛下杀手,这便是他铸成的大错。”
谢昭笑笑,并未反驳,只是喃喃道:
“你说的对,但是现在却并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最佳时机。怕只怕,那背后之人并不只满足于‘天宸长公主’一人之死。
而他决意率先扳倒我这座‘山’,不过也只是为了方便他后续其他行事更为方便,无人阻拦罢了。”
她总有一种预感。
似乎靖安三年那一场针对她的“阴谋”,并非是那背后的“第三人”故意设计为之。
她的“死”,或许只是巧合。
因为扳倒一个当世绝顶高手,绝非那般容易之事。
“可是”
薄熄不解道:“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又为何要这般搅弄天下风云?”
谢昭缓缓摇头。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清楚谁才是这些事背后的既得利益者。
我从不相信,无缘无故,无利可图,却有人偏生要来祸乱害世。”
只不过,那人藏得实在是深。
谁人能从中获利,谢昭目前还未能看得分明。
但是谁人深受其害,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那背后之人真正的目的地,必是剑指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