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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回想了一下自己娘亲和历任男友的各种相处模式,再看看自己和眼前这人,违和感越发深重。
哦,对!自己甚至到现在连这人的全名都还不知道,真是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当初的随意……
想起娘亲曾有过那么一位男友,似乎就不爱伴侣称呼名字,偏偏要叫什么大师兄还是好哥哥,如意假想了一瞬,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反正她是消受不起的。算了算了,还不如让那人叫她女王来的爽快呢!
两人虽然有过亲密,但到现在为止,交谈都不超过五句。如意本没想过还能遇见这人的,现在又意外碰上,这尴尬……
总感觉哪里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或许就是哪里都很奇怪……
如意轻咳一声,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跟人搭讪,主要是她这方面经验不足。她心里暗暗琢磨着,这人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只手上捏了一颗圆润的玉葡萄,翻来覆去的把玩。
晏无忧稍稍抬眼就看见了那只白生生的手,感觉又被烫了一下,立马移开眼。调整了很久,他才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也对和陌生女修聊天这事儿不太熟练。
他没有和女子共处一室的经验,连和女子搭讪谈话也是极少的。之前在外行走,为了避免有女修主动靠近,他甚至还一直戴着面具。今天也就是在城中活动,想着去寻刘锦堂,碰巧他并未戴上面具。不过对面那慵懒卧着的人,也犯不着对自己的脸犯花痴,他此时倒颇为坦然。
一个没有经验的,碰上另一个没有经验的,洞府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
晏无忧也不敢看向如意,但终究是对今日的事情十分不解,他酝酿了许久才开口道:“不知道友尊姓大名?缘何将我带到你的洞府来?”
如意听了这话儿,心里直乐。此时她已有七分确定这人并没有认出自己来。看来这家伙当时神志并不十分清醒,在那昏暗的山洞里,也未看清自己的脸。
如此甚好!自己就毫无负担,兴趣来了还能多个乐子戏耍一番。在这杏花坡天天对着阿黄的日子,她也闲得有些腻歪了。在被大师兄抓回去之前,还能碰上点有意思的事情,甚好!
如意看着他此时一本正经、端方守礼的样子,莫名其妙有些恨的牙痒,很想要撕下这张面具看看。
坏心眼儿的如意开始一本正经的扯谎:“我乃秋月宗,连月山,容薇。因犯了个小错,今日被师兄师姐找到了门口,所以不得已才躲回了洞府中。看前辈修为精深,不知该如何称呼?”
如意抬眼觑着晏无忧略带局促的神情,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晏无忧瞄了如意一眼,见她仍旧懒散的半卧着,嘴上称着前辈,却丝毫没有对前辈的恭敬。他倒也不恼,只觉得那姝色灼眼,不敢多看。若有人长成这副样子,无礼些,懒散些,张扬些,霸道些,那都是应该的,谁让老天赏饭吃呢?
他垂下眼,修为在那里,倒也不是受不起如意一声前辈。
“鄙人散修晏无忧,幸会!”
顿了一顿,到底对今天莫名其妙被拉走的事心有不甘:“只是不知容道友为何要将我也拉入你的洞府中,你我本是不相识,我今日只是与友一起路过的。”
如意见他揪住不放,只得继续一本正经的胡扯。
“晏前辈抱歉,是我一时情急拉错了人,耽误了前辈的时间。”
如意一时也解释不了,把晏无忧拖入洞府的原因。明显晏无忧并未认出她来,总不能跟他说,他就是自己犯错的源头,自己怕他也被大师兄抓走吧。
虽然不过是个小错,如意本也没记在心上,但现在对方一无所知,可能都忘记了在山洞里的那件事,让她主动提起来,仿佛是她上赶着要对方负责一样,骄傲的如意是不屑把自己摆在那么卑微的位置的。
当女王,没问题!当女婢?免谈!
虽然这张脸看起来并不讨厌,如意也只是不介意让他成为自己无聊时的调剂而已。
她微微一笑,就信口开河道:“刚刚情急之下,应该是将前辈误认成了冷原,只能在这里跟前辈道个歉了。且委屈前辈在这里待上一阵,只怕我的师兄师姐不久就会找到这里来,我在这里也只能躲上一时罢了。”
晏无忧对这个解释一点都不相信,但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反正对方也不可能对自己有威胁,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就侧身在洞府门口盘膝坐下。他看似闭目打坐,实际上心里却始终转着冷原这个名字。
她将自己误认成了冷原,就能拉上就跑,还能毫不避讳的直接带进洞府,看来是极为亲密的关系。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晏无忧脑子里一直转着这个念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入定。
知道她在躲着人,也不想因为自己让她提前暴露,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总想迁就她几分。进了这洞府,那丝熟悉的馨香更为浓郁了,似乎因为她长久的在此起居,处处都有她的痕迹。
难道她就是自己要找人?
若不是,这味道为何这么熟悉?
若是,为何她待自己真如陌生人一般?
这里终究是女修的洞府,他进去感觉颇为不妥。可坐在门口,他始终不能静下心来。
冷原是谁?
她又是不是她?
晏无忧还是决定得进去查探一番,最不济也要试探试探。当时她走的那么潇洒,或者是真的不愿有什么瓜葛呢?
如意见他一本正经的开始入定,但又时不时眉头微皱,就知道他在做样子,不知道心里在转着什么念头呢!不过好在他没有急着要出去,不然还真是不好办。
闲极无聊就很想逗逗他,反正听外面的动静,大师兄也还没追过来。此时她又不能逃到别的地方去,索性就当得了新玩具吧!
如意端起榻边的玉葡萄,连鞋也未穿就下了榻。斗篷刚刚进来时已经脱掉了,衣服躺在榻上时弄得松松垮垮,发髻她挽的手艺太粗糙,发簪已是半掉不掉,青丝落下不少……
她就这样光着一对玉足,轻移莲步,慢慢走向洞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