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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爵南不自觉的摸了一把脸上混合着泥土的血迹，老眼通红，泪水竟然因为极度悲伤反而流不下来。
他老来得子，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今天却死在他的面前。
甚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艰难的抬起头，前一秒的春秋大梦早已经化为泡影，他现在只想知道肖涵为何突然出手。
“肖涵，作为至尊仙帝，你突然被我楚家一个小辈出手，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楚爵南内心萋萋，声音变得沙哑，整个人一瞬间再没有了意气风发，仿佛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想不明白，因此他愤怒的质问着肖涵。
这一刻对肖涵的恐惧全部化为愤怒。
肖涵对他吃人的目光视而不见，依旧云淡风轻，只是不屑的说道，“何为有失身份？大象踩死一只蚂蚁，就不是大象了吗？我杀了一个蝼蚁，就有失身份了吗？”
如此不经意的话，更是让楚爵南火冒三丈，他几乎是咬着牙齿恨道，“可我楚家何曾得罪过你，杀我儿子，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不是？”
“杀了就杀了，欲要什么理由？”
听到肖涵如此不在意的话，楚爵南先是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是被这般毫无理由的杀死。
随即便是无边的愤怒。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肖涵，任凭身边的楚老二和楚老三怎么拉住着他，都无济于事。
他的儿子死了，他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什么不能招惹，他都不在意。
即便他知道他说了这些话之后，肖涵很有可能会迁怒整个楚家，可是他依旧还要说。
“肖涵，作为强者，如此草菅人命，难道身为至强者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顾他人性命？想杀就杀吗？这天下还有天理存在吗？为尊不公，你枉为人！”
肖涵无动于衷，冷声道，“说我为尊不公？你也好意思，你楚家对待弱小可曾想过对那些弱小的人心存公道？如今形式调转，你楚家沦为了弱势，你就来和我讨论公道？你还真是可笑至极。”
“楚家，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无能狂怒之辈，让人恶心的东西。”
肖涵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之情。
如果楚爵南因为儿子死了不管不顾和他拼命，他或许可以念在他尚有些血气可以考虑放过楚家其他人。
但是偏偏这楚爵南根本不敢赌上自己的性命跟他放手一搏，只敢做一些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来指责他。
笑话，他有道德吗，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现在，他对楚家越来越厌恶，只想一剑结果了他们，否则多看一眼都觉得碍眼。
想着肖涵就要动手。
然而被凌雪柔打断，他可以不在意别人的污蔑，认为他是全凭喜好杀人如麻，不开心了想杀谁就杀谁。
他也不屑去和楚家众人解释那么多。
但是凌雪柔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相公被误解，她站出来冷声道，“你们不是想要一个理由吗？我来告诉你，你那儿子自从我来就始终一脸怨毒的盯着我，我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了他，他对我用那般阴狠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他不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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