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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靖不再多说,一掌将人打晕,跟着把人扛在肩上,找到附近一处隐蔽之所将人放下,随后便去寻凌雪衣两人。
正当卫靖返回承运殿时,只见凌雪衣与何婉慈已将方才十几人尽数料理,两女也正跑来与卫靖会合,卫靖问道:“四姐、何姑娘,都没受伤吧?”
凌雪衣道:“没事,左思源与马驭驹已前往马房,等会儿就把马牵来了。”
话语方落,三人便闻一阵马蹄声急奔而来,正是左思源与马驭驹两人,只见马驭驹一人骑马,手上还同时握住另外两匹马的缰绳,等于一个人便同时驾驭三匹马,甚是高明,而左思源也乘马而至,一女坐在身后,正是榆琴。
此时左思源见了卫靖,二话不说便即下马,笑嘻嘻的示意卫靖应该与榆琴共乘才是,卫靖脸上一热,不禁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左兄还要胡闹?”
说完后却仍是一跃上马,坐在榆琴身前。
而凌雪衣与何婉慈也分别上马,左思源见状想也不想,便即跳到何婉慈身后,笑道:“何姑娘,这会儿可要劳烦你啦!”
此时几人尚在王府,并未脱离险境,何婉慈也无心与他争辩,只是无奈道:“行了,行了!当心别摔着!”
几人上马后先去把梁献王给捉来,放在凌雪衣身后,跟着便往北面广智门而行,此时一路上守卫所剩不多,零星遇到几人都轻易给卫靖等人打发了。
正当几人顺利出得王府,准备快马加鞭离开此地之时,忽有两条人影半路杀出,双手暗器一放,几枚袖箭正中卫靖的坐骑!
那马儿吃痛大叫一声,便即摔倒,卫靖与榆琴跟着跌落地上,卫靖并未多想便大喊:“四姐带他们先走,我们晚点跟上!”
凌雪衣知道他们既劫走王爷,此地便不能久待,况且稍早被引出王府的兵马随时会发现有诈,因此只能点头道:“知道,一切小心!”
跟着马不停蹄,领着何婉慈、马驭驹加速奔离此地。
此时卫靖起身定睛一看,只见眼前两人身穿朴素布衣,这身装扮令他想起当时曾见过的藏鱼庭首,便问道:“两位都是藏鱼庭之人?”
那两人正是湛如与他的手下。
湛如并未否认,只是看了看卫靖,然后淡淡问道:“你是司马家的卫靖?”
卫靖笑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招呼也不用打了,请阁下赐招吧!”
跟着长剑出鞘,立一个门户,榆琴也跟着拔出佩剑,蓄势待发。
此时湛如却并未动手,只是又打量了榆琴一番,自顾自地道:“你们先在树林外布下疑兵,将王府大半兵马引出,跟着又让襄阳女贼吸引王府中人的注意,为的就是劫走王爷?你们既有人先混入王府,难怪对王府如此熟悉。”
卫靖知道他必是要拖延时间,当下不答他的疑问,反而抢先道:“兄台既不出手,那在下便得罪了!”
跟着一式流星剑“飞星赶月”直取湛如!
湛如见卫靖并不上当,只得拔出佩剑应敌,方走十数招,卫靖发觉对方运剑法度严谨,似是华山一路的剑法,绝非易与之辈,口中便问:“据说藏鱼庭有五位特别厉害的杀手,兄台如此身手,你是其中一人?”
湛如眉头一皱,仍是不肯回答,同时又问:“『襄城弦月影,子夜桂花香』,此人是近年襄阳广为人知的女贼,她为何会相助于你们?”
两人一边对剑,一边对答,嘴上虽彼此试探,却是谁也不肯回答对方的问题,卫靖笑道:“兄台若肯回答我的疑问,在下或许会考虑与你说说!”
同时卫靖也知道久战不利,当即剑法一变,剑尖不住颤动,往湛如上半身疾点而去,正是以“点水快剑”抢攻!
另一边湛如手下同时与榆琴交手,那人使一双短剑,招式灵巧迅捷,擅长近身短打的路子,榆琴运使“冰玉剑法”,将一柄剑舞得密不透风,那手下双剑交错,刺击连连,却一时未能得手,三把剑不停交击,金铁之声叮当作响。
此时湛如见卫靖改使快剑,知他心急,当下剑式一变,招式浑厚内敛,以守为先,竟似是正宗佛门剑法。
卫靖方接三招便有所感,暗暗诧异,心想:“这人剑法先是华山,现在又换佛门,与上回那藏鱼庭首如出一辙,看来藏鱼庭就算不是百里灭门元凶,也定有某种关联才是。”
虽然心中起疑,但此时却非追究良机,卫靖快剑连环,暗藏“寒溪挽花诀”一式“兰韵芳菲”,湛如正左挡右挡,盘算援兵何时会到之际,忽觉手中长剑不稳,已猜到是卫靖暗中施为,正要变招。
卫靖哪肯放过这一瞬良机,利剑中宫直进,此乃“破阵剑法”一式“陷阵飞将”,此招暗藏两军对峙之时,先锋一马当先杀入敌阵之意,乃是一招有去无回的进手剑法。
湛如方才一式之差,已失先机,急忙抽剑守住当胸而来的刺剑,卫靖趁势直进,湛如被逼得倒退连连,只能全心防守,无暇他顾,卫靖见对方节节败退,看准时机,剑身自下而上斜斩而出,一式“千军夺帅”先将湛如手中之剑击开,跟着一剑刺入对手腰间!
湛如中剑后鲜血直流,然神情却丝毫未变,平静如昔,先是大挥一剑逼退卫靖,跟着架势回稳,竟似未曾受伤一般。
卫靖心知他不过是硬撑,想等救兵来援,然而这等临危不乱的气度,令卫靖也不免暗暗喝采。
正当卫靖挫敌之际,不远处同时传来兵马躁动之声,卫靖心知敌方援兵已到,当下挺剑再助榆琴,两人配合无间,只十数招便让那手下肩头中剑,而湛如只能在旁摆好守御架势,却无法再相助手下。
眼见对方无力再阻挡自己前进,卫靖不再恋战,长剑一收,便与榆琴携手逃离此地。
待两人终于脱离王府周围,这时再往王府方向看去,只见大批兵马已在广智门外聚集,必是起先被引到树林的王府主力,卫靖内心暗叫一声“侥幸”,再晚几步他们要对上的就不是藏鱼庭两人,而是王府上百兵马。
这晚自行动开始以来,经过好一番折腾,此时卫靖才终于有时间与榆琴说上话,当即问道:“琴姑娘没事吧?”
榆琴道:“没事,幸好方才那人功夫练不到家,榆琴还能应付。”
卫靖装模作样道:“我瞧不是人家功夫差,是我们榆琴女侠剑法精妙,藏鱼庭无知小辈竟敢来造次,也真是太不象话!”
榆琴这阵子暂居王府,也好一段时间没听卫靖耍嘴皮子了,心中忽然有些怀念,竟一时未能回话,卫靖见她不说话,不由得有些担心,忙问:“可是这段时间在王府中受了什么委屈?”
榆琴见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心头一暖,这才忍不住脸露微笑,答道:“我没事,让公子担心了。这段时间就如公子所料,王府把姑娘们都保护得很好,我们在内中衣食无缺,就是不时需要在宴席上替他们表演助兴而已。”
卫靖见她言笑晏晏,总算放下心来,也道:“那就好,这几日我在外头可担心死了,后来从小湘姑娘那里收到消息,才知道你在内中安然无恙,要不然”
榆琴见卫靖忽然停下不说,微感奇怪,原来卫靖说到一半发觉不大好意思,竟硬生生的把后面几字给吞了回去。
榆琴见他神情微妙,大概也猜到他想说什么,却仍是明知故问,道:“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