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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间觉得新奇不已，确定不会摔下去后，好奇的趴在屋檐上朝下面张望。
只见下面是个面积很大的庭院，整体装修，在这物资匮乏的古代已经算是相当的豪华，假山碧湖应有尽有。
艺伎们在湖心的高台上载歌载舞，周围的各处小亭、长廊下，年纪各异的男人们左拥右抱，一边看歌舞一边携美赏月，在朦胧的灯光下，画面竟然有几分风雅。
和姜瑶心中期待的画面实在大相径庭。
她不由回头，面色疑惑的看向江执。
虽然没有问出口，但失望已经写在了脸上。
江执无奈的道，“拜托，姜大小姐，这里毕竟是封建古代，再怎么是花楼也不可能在外宣淫。”
姜瑶立刻反驳，“我说什么了吗？我啥也没说啊。”
男人面无表情，“还用说吗，你脸上都写的很清楚了。”
姜瑶早已经今非昔比，脸皮比从前厚了不少，闻言，板着脸叹了一口气，
“哥，咱们以后还是多交流交流，我觉得你真的不够了解我。”
“嗯，”
男人低头笑了，“是我误会你了。”
“嗯。”姜瑶一脸正经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今晚是来做什么的？”她又问。
江执没有回答，收起了脸上的笑。
他十分熟练的掀开了面前屋顶上的一片红瓦，冲姜瑶点了点下巴，示意她过来看。
相比起室外道貌岸然的风雅，屋子里总算要放得开一些了。
姜瑶趴在屋顶往下看，但见下方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大厅，四面墙壁都挂满了红色的琉璃彩灯，大厅中间还点着一座金光闪闪的五层灯塔，趁着满屋子晶莹锃亮的摆设，竟不比现代的灯光差多少。
大厅里的人不外乎就是来寻欢的男人和伺候的女人两种，只是男人们都穿着文人襦衫摇着折扇，时不时让身边的女娇娥笔墨伺候。
侃侃而谈，把酒言欢，看起来是在开什么诗会。
这时，中间一个年长的男人起身道，
“今晚的诗会，小凡是当之无愧的魁首，各位可有异议？”
底下 众男人都纷纷摇头。
坐在c位的白衣少年长袖一挥站了起来，抱拳谦虚道，“各位前辈承让了。”
他就是众人口中的小凡了。
旁边一人打趣道，“凡兄你太过谦虚，想你之前只是那周邦彦身边的一介小小书童，却能够超越你家先生一鸣惊人，实在是文采名副其实啊。”
另外一人也接过话茬，夸到，“这话我附议！特别是你那首送给师师姑娘的词，《玉兰儿》，我每每吟诵都觉得风流缱绻，怪道能将天下第一名妓抱得美人归了！”
“甚是甚是！以凡兄的文才，夺得魁首实至名归！”
众人对着那个叫小凡的白衣少年一顿乱吹，他看起来谦虚，实则都接受了。
这时，一个小丫鬟从门口进来，说她家姑娘请凡公子一叙，大厅里男人们纷纷起哄。
这位白衣凡公子作了个揖便要去找美人，终于转过身了来。
姜瑶也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
咦？多么熟悉的一张脸。
凡小凡？
是……签儿哥！
“怎么是他！”
姜瑶捂住了自己的嘴，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回头惊讶的看向江执。
身后的男人隐在黑沉的夜色中，黑发黑衣，几乎要和身后的天空融为一体。
他对姜瑶轻轻点了下头，低声问她，
“杀人放火，要干吗？”
“干呀！”
姜瑶仰头看他，眼里倒映着一片莹动的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