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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细妹想起来这两天都没见过张小娟，也不知道去哪了。
“文荷，你来上班的时候，有见到张小娟吗？”
李文荷摇头，她坐单车后座上，要是有人跟着，她转转头就能看见了。
“这样啊”孙细妹没再问了，只是决定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她那几个姐妹说一说，让她们在车间里注意这个人。
两人各有各的想法，李文荷觉得或许她离职以后，可以雇着孙细妹帮她收购厂里的福利券。
实打实的城里人肯定看不上这一毛两毛的，但是厂里还有很多是农村户口的，家里又有五六张嘴等着他们喂的肯定是需要的。
“叩叩”门口传来脚步声
孙细妹好奇地看着门口“请进，是谁啊？”
“李文荷，去一趟厂长办公室”
“哦？好的”她抬头看到是厂长的老婆进来，赶紧收拾好桌面的报表，起身走了出去。
“厂长”李文荷略微拘谨地走进办公室里面陌生人不少。
厂长开心地走到她面前“这是我们纺织厂的李会计”
紧接着他就拉着李文荷走到了外面，小声说道“里面那些你眼生的是上面派下来安排福利房的。”
“无论问你什么问题，你点头就好了，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要是多嘴说了些什么房子打水漂了，可别找我哭”
李文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回了办公室，她想走也走不了，别人已经坐的整整齐齐的等她了。
李文荷只能坐下来，回答他们的问题。
等她答完再出来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再打开门办公室外已然排了一条长龙，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她只是个打板的。
李文荷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开头的第一个问题，跟她的不一样。
里面的人没有问她家里有没有房子，不知道是不是厂长的操作，为什么厂长非要塞给她一套房子？
接着她又听了好几个的，不出意外他们都问了家里有没有房子。
回去的路上，李文荷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等她猛然回头果然看见了，四楼的办公室门口是唐薇在看着她。
唐薇还笑着跟她招了招手，李文荷只觉得她的笑就像面具，面具的背后是一条阴森森的毒蛇。
她没有回应快步走下楼梯回了自己办公室。
“文荷，你干啥去了？我看那办公室外面排了一群人”孙细妹八卦因子燃起来了。
李文荷直觉房子这件事，肯定不成还不如跟孙细妹坦白“孙姨，他们在谈分房子的事情”
“分？分什么”孙细妹不敢相信的指着他们排队的方向。
李文荷赶紧上前“别着急，我先跟你说”
“我怎么能不着急啊？我家的房子就那么点大挤了八口人，一到晚上客厅到卧室，就连厨房都睡了人，还是打地铺的”
孙细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难道不想换更大的房子吗？
但是一家八口，她和丈夫的工资加起来也是紧巴巴的，孩子的学费，老人的药费，八口人的伙食费，衣食药学哪一样是不要钱的。
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工厂能给她分个房也不要房本，就给个住的地方，让她住个十年八年等孩子长大就成，到时候工厂想收回去就收回去。
孙细妹红着眼“不行，我要去找厂长，是不是非要我跪在他面前才行”
如果跪下去，能换来一个大一点的房子，那她可以去跪，跪一天不够，她就跪一个星期。
李文荷马上拦着她“孙姨，你先听我说，你不用去，我的房子分不下来的”
孙细妹愣了愣“他们这是要一欺负就欺负俩？不行我们俩一起去算账去”
“不是，别冲动，我觉得房子分不了给我是因为唐薇”
“唐薇？她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她只手遮天不成？我觉得肯定是厂长这个黑心肝的”孙细妹不信
李文荷很认真地说道“孙姨别不信，这个唐薇一点也不简单，她跟城南宋家关系可不浅”
“那个去美国赌钱的那家？”
“嗯”李文荷点头“这个房子厂长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我认，你们吃过婚席的，都知道我爱人买了套房的”
“可是那个审核人愣是没有问我家里有没有房子，别人都问了”
“最重要的是，我出来的时候唐薇在四楼一直盯着我，还冲我笑”
李文荷最后丢了个重磅消息给她“我觉得唐薇会把那个房子的名字改成你的，让我们最后的时候内讧”
孙细妹听完脸上都是失落，不管哪样她都没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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