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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自己曾经也是这么对老皇帝的。
他想到,那一年在落雪的廊上,他对白舟说,“这场筵席,非我本意。”其实是顺水推舟。
啊对。白舟。
白舟……
“太子,怎么了?”
“我……见你脸上有滴墨。”
“端午安康。”
“端午安康。”
“宋召你怎么离我这么近。殿内的人都在等你。”
那时他醉里偷了一片月光,他至今还能记得他在月光下翩跹的眼睫,叫人俯身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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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南书房外的树枝一晃鸟儿一叫,一片明黄色的衣角便消失在了朱墙墙头。
随即书房内传来老太傅的一声怒吼:“白舟宋召!你们又溜去哪儿了!”
宋召很端谨地站在树荫下,破碎的日光隐隐绰绰地落在他脸上。
“白舟,你像伯劳。”
白舟奇怪地回头看他。
“既不像伯劳的温驯,也不像伯劳的濒死。”宋召笑了笑,“你像它颈间的一段蓝绸,像它脊上的一片玛瑙。”
那只伯劳已经死了,但它的羽毛还是很红很鲜,像一滴晃悠悠的血珠轻悬在心脏上,落下来灼烫无比,一并灼过肝肺脾胃肾,穿肠过肚,灼干他身上每一滴脏血。
宋召死了。